第2章 陌生的故人

  姬霽風靜靜地坐在長椅上。


  微風撩起額前的發絲，有絲絲涼意。


  如果手邊有一杯溫熱的奶茶，感覺會好一些。


  扭曲怪異的星空，一個個漩渦在緩緩轉動，拉伸，交錯，彌漫。


  凝望著不一樣的星空，姬霽風得到片刻的安寧。如同徜徉在夏日午後的涼風中，漫步在初秋細碎的暮雨中。


  ……


  “這次的迷失者很強大。靈師，雨蝶遠程輔助，不要隨意接近戰場，注意保持距離。我和白騎主攻。”


  肖瀟站在羽綸頭部，及腰的長發在風中飛揚。


  “收到。”


  “收到。”


  靈師是路悠然的代號，雨蝶是程語蝶的代號。


  路悠然依靠召喚虛空生物來戰鬥，程語蝶通過生命顯化的蝴蝶收集傳遞信息，不是正麵戰鬥的類型。


  “到了。”


  洛雨箋的聲音略顯低沉，有讓人浮想聯翩的磁性。


  套在外麵的白色旗袍幾乎沒有旗袍該有的樣子，更像是男性穿的長衫，不過更優雅一些。是偏向中性的魅力。


  她淩空虛踏，原本透明的氣因為光線的折射被勾勒出輪廓，包裹全身。


  一聲清唳的鳥鳴，肖瀟背後火焰凝結成羽翼。


  相隔百米，幾人已經看到了仰望星空的姬霽風，更加確定姬霽風就是用夢境侵蝕東海市的幕後凶手。


  扭曲的星空是東海市所有生靈夢境的集合，因為是所有生靈夢境的集合，所以不以任何人的夢境為存在形式，演變成扭曲的星空。


  隻要注視這片星空，就會被拖入永恒的夢魘。能夠注視星空還悠然自得，一定隻有將夢境掌控到極致的求知者才有這種實力。


  能夠構建覆蓋了一整座城市的領域，將所有人拖入夢境就算還沒有達到賢者級，也已經觸摸到了這個層次的力量。


  他們四人都隻有執事級，麵對這個迷失自我的求知者，十分危險。


  肖瀟沐浴在火焰之中，瞳孔中有火花跳動。洛雨箋嚴陣以待，纏繞在身邊的氣洶湧不定。


  這時姬霽風也注意到了兩人。隔著有些遠，在黑夜中看不清晰。


  見到姬霽風望向她們，肖瀟瞳孔一縮，身周的火焰中鑽出一隻火鳥，利箭一般射向姬霽風。


  這時肖瀟的試探。


  然而相隔隻有三十米了，火鳥飛到隻是眨眼的功夫，姬霽風根本來不及反應！


  火鳥轟然撞向姬霽風，炸成一團煙花。姬霽風身下的長椅被燒成一塊焦炭。


  肖瀟也很驚訝。雖然隻是試探性的攻擊，威力也不弱，姬霽風竟然一點都不躲，直接硬接了她的攻擊。


  太托大了，哪怕你是觸摸到賢者力量的求知者，掌握的也是夢境相關的真理。


  “到此為止了嗎？”


  看著絲毫沒有反抗，明明白白受到了她的攻擊卻毫發無傷的姬霽風，心中讚歎。


  不愧是觸摸到賢者領域的求知者，這份實力值得讚賞。


  肖瀟輕笑了兩聲。


  “果然很強。不過，可不要高興的太早。”


  洛雨箋落地，腳下發力，蕩起一圈風塵，身體如炮彈一般直接飛向姬霽風，右拳纏繞的氣螺旋轉動。


  狂暴淩亂的氣將姬霽風棲身的長椅破碎、撕裂，變成空中飛舞的灰塵。


  身影交錯，如同虛實交匯，洛雨箋毫無阻礙地穿過了姬霽風的身體，全部攻擊隻落在長椅上。


  姬霽風這才從肖瀟的攻擊中反應過來，嚇出一身冷汗。


  “你們是誰？”


  這樣暴烈的攻擊落到他身上，不僅沒有任何痛楚，反而有淡淡的暖流在體內流淌。如果一定要一個解釋的話，隻有[食夢者]的buff。


  如果[食夢者]發揮了作用，那麽是否意味著，我正身處夢境？姬霽風疑惑。他沒有覺得自己正在做夢，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真實，包括被燒成焦炭又打成飛灰的長椅。


  肖瀟和洛雨箋見攻擊完全沒有起到效果，也沒有再貿然進攻，一前一後將姬霽風圍在中間。


  “隸屬原初意誌，以守護人類為己任，暗夜之鴉。”


  “原初意誌？暗夜之鴉？”姬霽風重複了一下，毫不隱藏自己疑惑的語氣。他現在正困惑於自己究竟是否處於夢境。


  “不論如何，不會讓你將東海市拖入夢境！”


  肖瀟的聲音高傲冷漠。


  有點熟悉，這種感覺。似乎是認識的人。


  於是姬霽風開口問道:“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


  遠處程語蝶通過靈蝶監控戰場，見到姬霽風竟然用這種過時的搭訕方式，臉色有些古怪。


  路悠然腦後趴著一隻靈蝶，將程語蝶接收到的信息同步傳遞給他。


  “他是不是還要說肖瀟長得像他初戀女友！”路悠然吐槽了一句。


  “雨蝶，能不能分析出那家夥是怎麽躲過了鳳凰和白騎的攻擊？”


  “無論是鳳凰的火焰還是白騎的氣，都被吸收了。目標性在與白騎接觸時，還使用了類似虛化或者空間置換的能力。”


  路悠然皺眉。


  “這家夥，能力不是與夢境有關嗎？怎麽還有傷害吸收和空間能力？”


  擁有空間能力的敵人，都很令人頭痛。無論是戰鬥還是逃跑，都有優勢。如果不進行空間封鎖，很難擊敗這類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