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表白
到了檢測中心，不隻是他們學校的人來檢測，其他學校也在組織檢測。
成立重點班一開始隻是學校的土政策，那個時候誰入誰不入，全看班主任和校領導。一些天賦卡在及格線上的，有關係可能就進去了。沒關係，那就沒辦法了。畢竟重點班有資源傾斜，不可能隨意多招。
現在成立重點班已經被教育部認可，國家也出台了有關政策，叫“新生代原力人才儲備計劃”，重點班需要的資源國家會承擔絕大部分。
也因此，所有學生都有一個公平的檢測原力天賦和修煉進度的機會。這個時間定在高三剛開學，政府會協調當地的檢測中心和各中學，合理安排。
姬霽風他們是南城二中的學生，南城二中原本是南城區普通中學，在曆任校長和全校師生的努力下，才終於成為了市重點中學。
晝光市是東省省會，不乏省重點中學。
但東省的省重點名額隻有這麽多，晝光市的中學不可能搶到外市的名額，要想上位，必須把原本的省重點踢下來一個。南城二中的目標就是就是衰落的老牌名校宏昌中學。
因為實力相近，兩個學校檢測時間也有所交差。兩個學校的師生下了車，可謂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宏昌的學生覺得南城二中跳梁小醜不自量力，南城二中的學生覺得宏昌屍位素餐名不副實，應該退位讓賢。
那邊有個戴眼鏡的中年老師過來和老賈打了個招呼，看起來是認識的。
“老賈，你們班洛雨箋原力多少度了？去年就聽說這丫頭超過10度了。”
“我也不清楚，到時候再說吧。你們班沈嘉琦怎麽樣了？不會又被我們班雨箋壓一頭吧？”
兩個人說話一副老朋友聊天的樣子，實際上夾槍帶棒都想壓對方一頭。
肖瀟和洛雨箋就在老賈旁邊，聽到宏昌那個戴眼鏡的班主任隻問洛雨箋提也不提她，心裏好氣，越看這個人越覺得不順眼，找借口拉著洛雨箋到隊伍另一邊去了。
早晚有一天讓你們見識一下我肖瀟的厲害！今年東省狀元，我拿定了！
進了等待室，果然是按照學號順序進去檢測。洛雨箋第一個，肖瀟第二個。
等上一個學校的學生全部檢測完，就輪到洛雨箋了。
時間緊湊，上一個學校的學生天沒亮就起床來檢測中心了。理所當然，被分配到這種時段的學校自然不是什麽好學校，看他們班主任在老賈麵前抬不起頭的樣子，實在是現實。
那個戴眼鏡的宏昌中學班主任又跑過來了。
“老賀，不陪著你們班學生檢測跑我們這邊幹什麽？”
“哎，你們這還有這麽多人沒測完，看來是我們班先測了。”老賀笑眯眯的。
“一邊去，別打擾我們這邊檢測！”老賈立刻明白了老賀在打什麽主意。等他們那邊沈嘉琦成績出來了，馬上告訴這邊，擾亂洛雨箋的情緒，幹擾她發揮。
洛雨箋和沈嘉琦的差距一直不大，可能隻是小小的幹擾一下，就能讓沈嘉琦贏一次。
這邊姬霽風和彭昱輝躲在安靜的角落裏，一個半人高的盆栽旁邊入定調整狀態。入定是修煉原力的基本功，從高一開始開設原力修煉課程，教授基礎的原力提煉法。
原力的修煉是通過在意識海中凝結精神原點，勾連成精神弧，通過精神弧與量子海共鳴，溝通量子海提煉原力。
姬霽風一開始覺得這種修煉好扯淡，亂七八糟的好像小說裏那些完全沒有科學常識的設定一樣，以為加上一個量子的名頭就能讓修煉科學化嗎？有種計算機算命的既視感。
基礎原力提煉法3014年9月修訂版，三原點兩弧修煉法。
從高一開始學習，到現在姬霽風也隻是修煉出兩原點一弧，洛雨箋半年前就是三原點三弧了。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令人絕望的差距。
姬霽風入定的速度很快，他也就是在這一方麵還有點天賦。不過他沒有全副心思都投入進去，他一直等著肖瀟檢測。
上一所學校最後一批人進去檢測的時候，老賀又來了。等候室裏靜悄悄的，所有學生都在入定。
老賈喚醒前五個人，讓他們準備檢測。班裏常年第三的眼鏡男有點緊張，腿都發抖了。
“巧了老賈，你們這是準備要檢測了？”老賀算計著時間又過來了。
“你來幹什麽，快滾！”老賈說話不客氣了。
“不要這麽見外嘛！洛同學，我們班沈嘉琦檢測結果出來了，你想不想知道啊？”
老賀不問老賈，他直接問洛雨箋。年輕人爭強好勝，知道自己的老對手成績出來了一定很關心。
洛雨箋淡淡地回了一句：“賀老師隨意。”
她當然想知道，但是就這樣直接接著老賀的話問下去，就好像中了人家的陷阱一樣，這種感覺會讓洛雨箋渾身不舒服。
老賀被洛雨箋噎了一下，也不以為意，直接開口說道：“嘉琦親和度是6級，原力14.87度。”
老賈聽了心裏也是一驚。沈嘉琦去年年末檢測的時候親和度還是5級，比洛雨箋的6級低了一級。沒想到現在已經追上來了。
高達14.87度的原力，已經超過了去年的東省狀元高三初檢的14.83度。穩穩的狀元級選手。
雖然早就知道宏昌的沈嘉琦成績不會差，應該能達到14度，可還是被震驚了一下。他們上學的時候，東省狀元畢業時也才到19度左右。
果然是大江後浪推前浪。
“還不錯，離我們班雨箋距離又近了一步。”老賈裝模作樣的點點頭。輸人不輸陣，更何況現在洛雨箋還沒有檢測呢。他有信心洛雨箋一定能繼續壓沈嘉琦一頭。
老賀雖然嗬嗬一笑擺出勝券在握的樣子，可心裏也沒底。都說沈嘉琦和洛雨箋不相上下，可洛雨箋總是壓沈嘉琦一頭，沈嘉琦還沒有贏過。沈嘉琦親和度達到6級喜事，可洛雨箋之前就是6級了。
就算比去年同時期的狀元還強，也不能放鬆警惕。
如果姬霽風聽到老賈的感歎，一定會渾身別扭。明明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可惜，誰讓這個世界沒有長江呢。
姬霽風沒聽到老賈在心中的感歎，可他聽到了老賀的話。心中一陣難受，都快要吐檸檬了。沒辦法，人和人的差距就是這麽大。
加油，一定要抓住機會。
表白！表白！表白！
洛雨箋輕輕點了點頭：“沈同學的成績不差。”
成績不差，洛雨箋有資格說這句話。如果換了姬霽風來說，那就是恰檸檬了。恰了一籮筐的檸檬。
檢測室的門打開，五個人出來了。表情都不怎麽樣。他們班可能也是按學號來的。
肖瀟進去了，肖瀟出來了。
老賈立刻迎了上去，第一句話就是問洛雨箋的檢測結果。肖瀟生悶氣了。可惡的洛雨箋，又壓她一頭！早晚有一天要打倒這個大魔王！
“6級，15.01度。”
又是一個變態。15度，是很多人在一級的極限。那些無法成為原師的人，用基礎原力提煉法修煉七到十年，大概能達到一級的極限，也就是15度左右。這輩子的上限。
而對洛雨箋來說，這不過是一個開始。
一時間，姬霽風仿佛聽到耳邊傳來了“鬥之氣，九段！”“恐怖如此”的聲音。
“恐怖如斯！”姬霽風悄悄說了一句。
然而房間裏這麽安靜，兩個班主任怎麽說也是正經原師，自然聽到了。
“是啊，洛同學的天賦真是恐怖如斯。”老賀灰溜溜的走了。
“灰溜溜”是肖瀟的看法，實際上老賀定力還沒這麽差，臉皮也沒這麽薄。
出去了！五個人都出去了。
姬霽風假裝去洗手間，跟在五個人後麵出去了。老賀笑嗬嗬地看著五個人的檢測結果，也沒管他。
然後，他跟在肖瀟後麵，一直追到了檢測中心一個偏僻的地方，花園一樣的地方。地上埋了一塊石頭，不怎麽顯眼，肖瀟差點踢在石頭上，幸虧洛雨箋拉了她一下。
既然洛雨箋也在，他決定先不出去。如果當著洛雨箋的麵被肖瀟拒絕，會被嘲笑很久的。而且事情會迅速傳到他爸媽那裏去。
更何況，他姬霽風不要麵子的嗎？
姬霽風躲得遠，也聽不到兩個人說什麽。隻是暗中觀察。
肖瀟遺憾地說：“又輸給你了。”
“習慣就好。”
洛雨箋一點也沒有要安慰肖瀟的意思。
“哼，不要得意。高三最後一年，我一定要當你的班長。”
“加油。”
洛雨箋說話真是讓人生氣，不怪肖瀟脾氣暴躁。
肖瀟忽然狡黠地笑了一下：“你喜歡姬霽風嗎？”
“不熟。”洛雨箋不動聲色。班裏沒人知道他和姬霽風青梅竹馬。
“那就好。我看那個姬霽風不爽，每天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裝什麽裝！”
“這種男生最惡心了，表麵上一副對你不感興趣的樣子，隻要你和他說幾句話，他就覺得你喜歡他。你看我怎麽揭穿他的真麵目。”
“先讓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向我表白，然後再甩了他！”
說話的時候，肖瀟一直觀察洛雨箋的表情。她一直懷疑洛雨箋和姬霽風早戀，因為據她觀察，洛雨箋對姬霽風和對其他人不一樣。
她說這話，就是為了刺激一下洛雨箋，好抓住洛雨箋的把柄。
但是洛雨箋聽了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多心了。
姬霽風躲在角落裏，同時收到了班主任老賈的信息和洛雨箋的通話請求。老賈見他出去半個小時還沒有回來，發信息問他在哪呢，讓他趕緊回去。
一次檢測大約是十到十五分鍾，再有半個多小時就到姬霽風了。
另一邊，洛雨箋鍥而不舍的請求通訊，姬霽風就躲在旁邊，心虛得很，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