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老鬼被抓
我腦海裏回想著師傅告訴過遇到“喪盡天良”這種命格,什麽都不要問,不要打聽,馬上就走,如果主家要糾纏直接動手,隻要別打死人剩下的事兒都由師傅給你托底。
一開始我不明白,就是一個死人的命格嗎,能有什麽大不了的。
頂多是不給正主看命,不要人家的錢就是了。
可是當我給看完“喪盡天良”這種命格第二天早上,師傅剛一出門,就被房頂掉落的瓦片給砸破腦袋,事先毫無征兆,就好像有人從房頂往下仍瓦片一樣。
為此,師傅上醫院縫了六針,本以為這一切就結束了,也自認倒黴。
師傅家的門檻是那種老勢的內開兩扇門,在門前有一個差不多到膝蓋的門檻,聽說是為了防止家裏進耗子才有的,對嗤之以鼻,耗子其是一個門檻能夠阻攔的?
縫了針的師傅顯得有一些鬱悶,一路上黑著一張臉,嘴裏還罵道著,半個月不能喝酒了,真是虧死了,早知道再多抽他兩巴掌等等的話。
下了車以後,我小心扶著師傅往屋內走去,快到門前的時候,我還特意看了一屋內,並沒有看到即將下滑瓦片,因此還被師傅給了一個脖溜子。
為了怕師傅摔倒,我先是邁過一隻腳,然後“騎”在門檻上,然後才扶著師傅的讓他過來。
師傅第一條腿邁過來時,還沒有什麽古怪,可是當他即將邁第二條腿的時候,我就感覺師傅的身體突然變得沉重的起來,就好像扶著不是一個瘦老夠,而是一個兩百作斤的大胖子。
無論我怎麽努力,最終還是被師傅拉著摔在了地上,好在臨摔倒前我當了肉墊這才讓師傅沒有直接摔破了相,但也因此沒有邁進來右手直接磕在了門檻上,師傅又光榮了進了醫院。
本以為這事兒就已經了結,可誰成想就算是住進了醫院也沒有消停得了,不是輸液時針管堵塞,就是護士紮針時紮了位置,再不就是床位塌陷,總之各種各樣的倒黴事兒師傅是遇了一個遍。
在師傅住院那一個月的時間裏,整個醫院都是雞飛狗跳的,不是出現這個問題就是那個問題,不僅師傅被折騰的很慘,就連醫生護士也被折騰的辭職了好幾個。
直到最後把師傅給惹毛了,才讓我回家去他屋內,那個生辰八字壓在了黃桃木製做的仙龕之下,這事兒才有了緩和,但就算如此也讓師傅倒黴了小半年。
因此,師傅好了以後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找哪戶人家,但等去了以後發現哪戶人家已經搬走了,至於去了那裏周圍的鄰居一個都不清楚,據說他們是半夜搬走的。
也是我唯一一次見到師傅吃虧,也正是那一次師傅告誡我,什麽命都可以看,遇到兩卦破不開陰陽的卦象直接放棄,因為這因的卦象根本就不是我能夠破的。
回想著師傅的遭遇,我拿起電話就想給師傅打一個。
可是猶豫了好幾次也沒有按下電話。
一是我不想再麻煩師傅,那次師傅雖然嘴上沒有說,但我卻明白,那是替我遭了罪。
以師傅那麽高深道行,都差點沒有被折騰死,要是換成了我指不定就已經被人家給玩死了。
二也是怕裏麵再次傳來電掛已關機,師傅已經關機好幾天了,這與他往日做事的風格顯得有一些不同。
現在真恨不得立馬就坐車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到底怎麽了,但有了紅衣西裝男的警告,我不得不考慮是不是要強硬著離開。
紅衣西裝男送來王軍的人頭就說明,他們對辦事不利的自己人都能下得去手,對我這個外人更不用說了。
我的臉色變換了數次,將案幾上的東西都收拾了一空,塞進進包裏。
在一旁張大彪有一些不解的看著我。
“老弟,找到了?”
我搖搖頭,“沒有找到,她的命格被別人動了手腳,這是人家再與我鬥法呢。”
張大彪聽完一愣“我怎麽沒有看出來?”
“這事兒還得從方慧芯女兒配冥婚說起,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的清楚,現在先跟我去找一個人,他應該知道一點消息。”
“喪盡天良”命最少需要三代積惡,才會讓後人遭殃。
從方慧芯女兒的生辰八字來看,怎麽也不是那種大惡之人。
如果按方慧芯是第三代惡人來算話,這一代她應該是無比的倒黴,別說發財做買賣了,能有口吃的就不錯了。
但現在方慧芯不僅生意紅火,而且還是折騰最賺錢的老物件、冥器一類的生意,所以方慧芯上三代為惡人的幾率很小。
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隋婉兒侵占了方慧芯女兒的屍骨使其命格產生了變化。
當時我看到隋婉兒屍骨的時候,她全身骨頭漆黑,並且四肢被折斷,反壓於身下。
從她骨頭漆黑的眼色來看,就知道她是在活著的時候被人灌入了劇毒,不然骨頭不可能呈現出一種漆黑之色。
從骨茬來看,更是在隋婉兒沒有死前被人硬生生給折斷了,可見她生前遭受了多大痛苦,如果沒有人對她有劇烈的仇恨怎麽可能會對她動用如此惡刑。
所以我斷定,肯定是隋婉兒的命格改變了方慧芯女兒的命格,隻有這樣我才無法找到她的屍體。
能夠改變別人命格的,在末路村我就見到過一個人,那就是跟在方慧芯身邊的那個李老。
因為當初我曾問過他一句“克夫旺家命”,他雖然沒有直麵回答我,但從他瞳孔的變換來看,他是知道這個事情的。
要不是我因為隋婉兒的原因,破壞了那一場陰婚,恐怕現在厄運已經要降到我頭上了。
對李老用這種惡毒的手段來移花接木,我自然心中憤怒不已,如果讓我就此離開也就算了,現在竟然用威脅的方式想要讓我“留”在這裏,那麽我就與你好好玩玩。
那個紅衣西裝男在臨走的時候說過,他姓李,根據年齡推算的話,很有可能是那個李老的孫子。
這樣做的目的我雖然不知道,但光用猜的也就大概那麽幾種,無非就立威或者是想要證明什麽。
無論是哪一種,我肯定不會讓他得逞的。
想到這裏,我拉著張大彪就出了門。
末路村的夜色,與白天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燈紅酒綠不足以形容村中的景色。
黑夜之中,村西與村東,宛如兩個世界。
一邊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叫賣聲,喝罵聲,不絕於耳。
另外一邊則是門鋪大開,燈光搖曳,小聲交談,所有進入門店之人都帶著一張麵具把自己臉色遮擋的嚴嚴實實,唯恐被別人看到。
就算是我來了好幾天也有一些不適應他們這種交易習慣,不過也能夠理解,“財不外漏”這可是傳了千年的古話。
村動、村西以中間一條漢河為界,對如何有了這個劃分,根本就沒有人說的清楚。
如果硬要劃分的話,那就是村東以活人居多,而村西以陰婚邪祟居多,大家相互之間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但因為有五王府的存在,所以還算相安無事。
有了老鬼帶一次路,這一次我輕車熟路的再次來到了老鬼帶我來的酒樓。
酒店掌櫃的依舊熱情,隻不過看到是我以後,臉色明顯僵了一下,然後才熱情的招呼者。
對他那一套招呼客人的用詞,我直接打斷“老鬼,在不在上麵?”
掌櫃愣了一下“那個老鬼?”
看著掌櫃的臉上帶著奸詐的笑意,我心中暗罵,真是無利不起早的貨。
隨手拿出半路上燒好的元寶,扔給了他。
果然一張老臉,都快笑成的菊花。
“昨天您離開後,他就跟著離開了。隻不過…”
看著他貪婪的臉色,我真恨不得上去給一巴掌,但沒有了老鬼的依仗我還是忍了下去。
又扔給他一塊金元寶“趕緊說,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他被左將軍給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