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對 策
回到屋後,發現孫闖已經醒了過來,隻不過目光呆滯,臉色晦暗看起來好像大病了一場。
“張大哥,他不是就這樣傻了吧?”我有一些擔憂的看著孫闖。
張大彪搖搖頭,“這事兒別問我,要說我除個鬼抓個妖邪還可以,對這方麵我實在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竊不通。”
我右手在孫闖眼前搖晃了一下,發現他目光還會跟著我手移動,心中不由了鬆了一口氣,還好那隻狐狸沒有傷了他的魂,不然麻煩就大了。
一想到剛才前來的那隻狐狸,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那隻狐狸根據我的判斷是出馬仙無疑,可是它身上卻沒有出馬仙應該有的那一股靈氣,仿佛是一個木偶,讓別人操縱一樣。
“張大哥,你發現沒有,剛剛來控製孫闖的那隻狐狸有古怪?”
“古怪?有什麽古怪?我沒有看出來那裏有古怪?”張大彪臉上帶著疑惑的看著我。
“你不覺得,它有一些像丟了魂的嗎?”
我的話,噗嗤一下把張大彪給逗樂了。
“老弟,你是被孫闖丟魂弄傻了吧!我雖然是走的玄陽武功道的,但對魂魄的事情還是有所了解。三界六道之中隻有人天生擁有三魂七魄,動物天生隻有兩魂,它們隻有通過不斷的修煉才會向人一樣將魄補齊。至於少的那一道命魂,就算是修煉上千年,也不一定能夠修煉得出來。能夠修煉出來命魂的,隻在傳說中聽到過。要是它能夠修出命魂,你認為誰能夠控製的了它?”
張大彪的所說的,我自然知道,我所學之術就是與陰物、陰魂打交道,關於魂魄上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覺得前來的那隻狐狸有問題。
“張大哥,你見過真正的出馬仙?”
“這…這還真沒有見過,隻有出馬弟子才能見到它們。”
我沉思了一下“你說,有沒有可能今天晚上來的狐狸是被別人控製的,在給我們警告?”
這話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孫闖雖然隻是一個普通人,但也是在風水這一行當混,背後多少還是有一點勢力,能夠將他一魄弄丟了,肯定是惹了會風水的人。
經過我的分析,得出了以下兩點。
一是孫闖誤打誤撞知道了什麽,那個風水師想要讓他閉嘴,扣押了他一魄以此來要挾他。
二或許是那個人想要對付我,隻是這一點很快就被我給否決了。
我隻是一個剛出茅廬的陰卦師,就算將師傅的陰卦本事學了一個十成十,但還處在理論階段上,距離真正的完全融會貫通還有一段距離。
所以第一種情況很有可能發生,就是不知道孫闖到底看到什麽了,而對方又有所顧忌,所以不得不扣押了孫闖一魄以此來威脅孫闖。
而且很有可能那個人就是方慧芯,不然孫闖也不會一聽到方慧芯的名字直接暈了過去。
經過我這麽一分析,張大彪也不由蹙起了眉頭,臉上帶著思索的神色。
聽完我分析,張大彪想了一下,“方慧芯那個女人倒是沒什麽,隻不過她身後的人有一些麻煩。但也不至於對付孫闖,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要是都像你說的那樣,誰還敢與方慧芯做買賣了?況且她女兒配陰婚沒成的事兒,完全是一個意外,就算是想要追責,頂多是把錢給她退回去就好了,犯不上這麽折騰孫闖。”
聽完,我臉上有一些尷尬,“那個張大哥,我忘記說了。隋婉兒的屍體在配陰婚的那天晚上就丟了,連帶著方慧芯的女兒屍體。而且方慧芯已經認定了,這事兒與我有關,非得逼著我把她女兒的屍體找回來。”
聽完,張大彪明顯一愣“什麽時候的事兒?”
“就是在救你的那天白天。”
然後將在方慧芯宅子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事兒有點難辦了。”張大彪點燃了一隻煙,深吸了一口後,說道:“你答應她了?”
“不答應也不行啊!如果當時不答應,她非得將我弄死在那裏不可。”
要說這事兒,我也感覺到鬱悶,隻是給古屍看了一個相,又配了一個陰婚,竟搞出來這麽多麻煩。
“現在隻有兩個選擇。”張大彪將煙頭在手中碾滅,目光炯炯看著我。
“什麽選擇。”
“一是我們連夜就走,回到北方就算是他們想去找你麻煩也得掂量一下自己。”
我一聽,連連搖頭,“這肯定不行,我師傅要是知道孫闖出了事兒,而我放手不管,回去他老人家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這個絕對不行。”
開什麽玩笑,孫闖怎麽說都是我那摳門師傅遠方“表親”,就這樣把孫闖帶回去,還不得被他給抽死?
“我還以為你會直接選擇第一條呢。”張大彪臉上神色一愣,點點頭接著說道:“第二個辦法就是先把孫闖的英魄找回來,然後再想辦法與方慧芯交涉。”
“可是孫闖的英魂應該去那裏找?他現在是這個樣子,短時間內肯定恢複不過來,沒有丟失英魄方位,我們去那裏找他丟失的英魄?”
魂丟了還不算麻煩,隻要寫上他的生辰八字,再拿上丟魂者身上穿的一件衣物,四處亂叫,隻要他魂聽到後,自然就附著到八字上,然後將八字拿回來放在枕頭下睡一覺就好了。。
但魄丟了就比較麻煩,因為魄沒有靈性,好像是死物一般,就算是宿主站在麵前也不會主動進入到體內,必須用特別的方法才可以將魄打入體內。
“這問題你不應該問我啊!我肯定是不會的,你不是陰卦師嗎?不是可以根據麵向、八字來判斷事宜嗎,隻要你……”
張大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給打斷了。
我頭搖的如同波浪鼓。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我們這一行有規矩,隻能給陰物、死人看相、算命,絕不可給活人看,要是壞了規矩,祖師非得把我給收了不可。”
張大彪聳聳肩,臉上神色不變。
“那就沒有辦法了,隻能看著他這樣了,要我說我們就連夜走。反正他又沒有死,隻是少了英魄而已,到時候頂多看起來是抑鬱症而已,再說現在得抑鬱症的那麽多,也沒有幾個人跳樓不是?”
我一陣無語,這還是我認識的張大彪嗎?
怎麽前後變臉這麽快?
張大彪則是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完全讓我一個人拿注意。
看隋婉兒的屍體時就已經壞了規矩,差點沒有被她給玩死,配陰婚又壞了規矩更是險象環生,如果第三次壞規矩的,我不知道是什麽後果。
我心中天人交戰了許久,再三權衡利弊,最後下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