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唱戲
人有三魂七魄,其中魂有天、地、命三魂,魄分別為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普通人雖然也會丟魂,但一般隻會丟命魂。
命魂也就是人死後化稱鬼怪的那一魂,但要說丟魄,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張大哥,你是不是搞錯了?要說他丟魂了我相信,可是丟魄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我臉上帶著一絲疑惑,要知道張大彪以玄陽武力鎮壓邪祟,按理說他的感知力不應該有我強,我雖然隻給陰物看相、卜卦。
可魂魄隻要離體都屬於陰物一類,他身上要是少了一魄我應該看的出來才對。
張大彪看著我帶疑惑的眼神看著他,解釋說道:“能夠混陰陽行當買賣的人,怎麽可能因一個人的名字,或是一句話就暈過去了?要是都象他這樣話,那還不如直接回家種地,老婆孩子熱炕頭多好。”
看我還有一些不明白,張大彪接著問道:“在此之前,他是什麽樣子?”
我想了一下後,“流裏流氣的,給人的感覺就是混社會的痞子。”
這到不是我背後說孫闖的壞話,而他確實就是這樣的人。
“那不就對了。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三魂丟失是什麽症狀我就不說了,七魄缺失我想你應該知道是什麽後果。”
被張大彪這麽一說,我腦海之中迅速的向著我讀過的各種關於魂魄的書籍。
突然腦中一亮。
根據《陰經》記載,人的三魂是人存在於天地間的根本,天魂、地魂為人立身的根本,丟失任何一魄人就為成為植物人,就算找回來也會變得渾渾噩噩。
命魂則是最常丟的,比如一些神經病人,他們多數是丟失了命魂,然後又被他人命魂趁機進入體內造成的。
魄丟了一開始看起來可能沒有什麽大變化,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變化會越來越明顯。
比如少了天衝魄人就會逐漸變得愚笨,如果丟失了時間長了,就會變成傻子。
少了氣魄則是做事唯唯諾諾,永遠給人一種抬不起頭的樣子,力魄丟失就會成為一個病秧子,身體總是感覺有氣無力。
少了英魄最開始的不會引人注意。
因為它所代表就是人的英武決斷之力,如果一個人丟失了英魂,一開始的變化就是優柔寡斷,隨著丟失的時間越來越長人就會變得患得患失起來,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抑鬱症,最後的結果就是自殺。
“你是說,他丟失了英魂?”
張大彪深吸一口煙後說道:“嗯,我看是如此。而且他身上的那股香味,也不是身上帶的,而是從體內散發出來的。如果我不是走玄陽武道的,還真不一定能夠感覺出來。”
這讓我陷入了沉思。
本來打算我身體好一些直接離開末路村,現在看來自己想要離開也不能了。
怎麽也得將孫闖的英魄找回來。
不然他最後肯定會自殺,不會有第二個結果。
這個結果是我不願意個看到的。
不管怎麽說,他都是師傅的遠方“表親”,如果讓師傅知道我眼睜睜的看著不管,回去後師傅還不得打死我?
“孫闖英魄丟,你感覺他應該是在那裏丟的魄?”
張大彪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猶豫了一下後,接著說道:“如果他要是見到過那個女人,應該是將魄丟在了…青鋒山。”
青鋒山三個字張大彪很不願意吐露,就好像這裏麵有什麽秘密一樣。
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聽到青鋒山這個名字了。
第一次是隋婉兒借我口說出來,現在又從張大彪嘴中聽到。
“張大哥,是不是青鋒山有什麽秘密?怎麽感覺你不願意提起呢?”
張大彪嘴角上揚,微微一笑,“被人坑了一次,誰都不願意再提起不是?不過,我聽說這青鋒山有秘密。”
“秘密?什麽秘密?”
“隋婉兒就是從青鋒山挖出來這你知道吧?”
我點點頭,表示這個我知道,讓張大彪繼續說下去。
“我聽說青鋒山裏麵有一座真龍葬。”
“真龍葬?”
看我一臉的疑惑,張大彪接著解釋道:“你聽說過帝陵吧!”
我點點頭,這個當然聽過,就是死去的帝王之墓。
我出師的時候,師傅感歎,如果我可以看一個帝王的屍骸,那我這一生將受用無窮,至於為什麽師傅沒有說,隻是說有機會讓我一定要看帝王的屍骸。
“帝王之陵那是人間最顯貴的人,他的墓穴就是真龍葬。但若他死後未埋在墓穴之中,又不能讓墓穴空著,以免影響了他的真命龍氣,皇帝就會選一個與自己有血脈的關係的人,將他埋在其中。”
這讓我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第一次隋婉兒的時候的場景,那時她在江南一處宅園中,所處的環境也是富貴逼人。
“你是說孫闖丟失英魄與隋婉兒有關?”
張大彪點點頭,“很有這個可能。”
這可就有點難辦了。
昨天的晚上的事兒張大彪沒有細說,但我也知道,那肯定是險象環生。
隋婉兒她最恨的就是我,其次就是張大彪。
張大彪能夠從她手中再次將我救出來,肯定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至於是什麽我就不知道,問了張大彪他也沒有與我說。
隻是說不礙事,過多的一句話都不肯解釋。
現在又和隋婉兒幹起來,讓我有一種頭疼的感覺。
就在我與張大彪談話的時候,屋內突然傳來唱戲的聲音。
我與張大彪對視了一眼,連忙往窗前看去。
隻見孫闖眼白上翻,臉色有一些發青。
側坐在床上,雙腿並攏,手捏蘭花指,正提著嗓子咿咿呀呀的唱著江南小調。
聲音根本就不是孫闖聲音,而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怨恨之意。
“這是鬼上身了?”
看到這我就準備進屋,拿艾草收拾上孫闖身上的鬼東西,但卻被張大彪給攔住了。
我奇怪的看著他,“什麽意思?”
張大彪神色凝重的看著,說道:“是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