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喬峰的話,蕭玄臉直接黑了下來。你丫是不是傻?沒看出來我一直在幫你?
看到蕭玄臉色不對,蕭遠山也急了。對著蕭玄告罪一聲,起身走到喬峰面前,一把揭下了蒙在臉上的黑巾。
「你……你的臉……」看到蕭遠山的容貌,喬峰驚得有些語無倫次。兩人竟然長得一模一樣,除了蕭遠山比自己老一些外,就沒有別的差別。
「你我父子二人生的一般容貌,不送認也知道你是我兒子,我是你老子。」說著蕭遠山一把扒開了胸前的衣衫,露出裡面的狼頭刺青。
見此,喬峰再不懷疑,確信了蕭遠山確實是自己的生父。
如此一來,他也相信了蕭玄是自己的師祖。
一面是自己丐幫的兄弟,一面是自己生父的師父,喬峰一下陷入兩難的境地。
不孝或不義,兩個名頭似乎用要背負上一個。
似乎是看出來喬峰的為,蕭玄黑著臉開口說道:「我留書是子正前往,你丐幫第一被殺是在次日清晨。我要殺那些人,還需要耗費這麼久的時間?」
頓了頓似乎覺得既然解釋了就乾脆說明白些,蕭玄又加了句:「清晨時分我在松鶴樓喝酒,真假與否你們派人去問問就知道了。我解釋是看在我徒孫的面子上,你丐幫真還要不依不饒,五十多年前的場面我也不介意重演一遍。」
聽出了蕭玄話里的不耐煩,剛想說什麼的徐沖霄嚇得一顫,怪怪的閉上了嘴。
喬峰是忠義,但可不傻。聽蕭玄這麼說,新心下已經相信了自己這位師祖確實不是兇手,心裡的複雜瞬間去了大半。
「好了,說正事。」見丐幫沒人再糾纏那大信分舵被滅的慘案,蕭玄瞥了眼一邊臉色有些發白,在轉著眼珠子思量對策的康敏。
「兩個姘頭都已經死了,你呢?是準備自己說還是我幫你說?」對於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蕭玄一點好感都欠奉。
「前輩要說什麼,小婦子無法阻止。只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小婦人不曾做過的事,即便前輩殺了我,小婦人也不會承認。人死事小,失節事大。前輩因為小婦人報仇心切無意揭露了喬幫主的身份讓他做不成丐幫幫主而遷怒於小婦人。這點小婦人自願受罰,但要讓小婦人承認自己不曾做過的事,恕寧死不從!」
康敏一番話說的大義凌然,聽在丐幫眾人耳中都覺有理。
一個個丐幫弟子心下都認為是康敏揭穿了喬峰身份讓的蕭玄惱羞成怒,蕭玄才想要找個借口殺了他的。
至於自殺的白世鏡和剛死的全冠清。看著康敏楚楚可憐的表情,他們下意識的就忽略了這裡邊的疑點。
「呵呵,好!好一招以退為進。你覺得這麼說,估計名聲我就會饒你一命,而只要留得性命,你就可以徐徐圖之東山再起,甚至可能把我也算計進入。」對於康敏的心思,蕭玄稍微一想就想明白了。
不屑的笑了笑,蕭玄繼續說道:「只是,你可能沒想到。估計名聲?那是沒實力或實力不夠的所謂正派人士才會有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我要殺你,誰敢攔著?誰敢說什麼?」
蕭玄的話語中有些毫不掩飾的殺意,讓聽到這話的康敏臉色一變。
「怎麼?開始怕了?呵呵,放心,暫時我不殺你。殺了你,又怎麼能讓你身敗名裂后死去來的爽呢?對於一個心機深沉且永遠不知足的女人來說,這世上還有什麼懲罰能比一點點看她身敗名裂,把她所自信的一切都親手摧毀,讓她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來的更狠呢?」
「你……你如此逼迫陷害一個丈夫剛死的寡婦,就不怕這天下悠悠之口嗎?」聽到蕭玄的話,康敏突然悲哀的發現,似乎自己一直依靠的,只能是這些陰謀詭計。而當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沒有了作用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自己竟是弱的如此可憐。
「天下悠悠之口?呵呵,與其關心我,還不如考慮考慮你自己身敗名裂后怎麼才能死的痛快點來的實在。先不說我何懼這世俗流言,單隻你的所作所為,你覺得這世上還有人會為你說話?」蕭玄對此表示不屑。
「當年的洛陽花會,你有幸名列其中,就以此沾沾自喜,以第一名自居。那你有沒有想過,唔那些優秀的女子相比,你又算得了什麼?」
「當年與你同屆的第一,直接被選入宮,成為了現在的皇后,母儀天下。你,可比得過?」
「當年的第二,嫁與當初的丞相之子,今日的丞相。如今自身更是身居一品誥命夫人。雍容華貴,超出你幾十倍不止,你,憑什麼跟人比?」
「當年的第三,被兩位世家公子爭搶。兩難之下為不引起大亂,自願出家為尼常伴青燈古佛,無欲無求,如此無私,你憑什麼跟人相提並論?」
「你一直以為自己美貌無雙,合該天下男子都對你另眼相看。覺得自己嫁了丐幫副幫主,一個老頭子,是委屈了你。哪怕他對你再好你都不滿足。你可想過,殘花敗柳的你,連嫁個殘疾人都會受到挑剔,丐幫副幫主又哪裡配不上你?」
「你初見丐幫幫主,覺得他人中龍鳳對他心生想法。卻因他從不看你一眼而感覺記恨在心,想方設法想要除之而後快。如此小肚雞腸心如蛇蠍,你有什麼資格配讓人看你一眼?」
蕭玄每說一句,康敏臉色就白上一分。等到說出她加害喬峰的原因時,她更是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此刻,她終於信了,對於自己做的事,蕭玄是真的查明了。
「不。不是的。你污衊我,不是這樣的。」對於蕭玄的話,康敏無力的辯解。
「呵呵,因為心裡的嫉恨,你耿耿於懷,終於有一天,你無意間發現了馬大元收藏起來的汪劍通的親筆信,知道了喬峰的身世。因為對喬峰不正眼看你而心懷怨恨,你攛掇馬大元想要揭露喬峰身世,為此甚至可以置丐幫興旺於不顧。」
「馬大元不同意,你多次勸說無效,開始勾搭白世鏡。上床幾次過後,你精心製造了一場被馬大元無意間發現姦情的戲,迫得白世鏡殺了中了迷藥的馬大元。謀殺親夫,只為怕他在你揭穿喬峰身世一事上阻礙了你。」聽到這裡,丐幫眾人無不變了臉色。
「只是,你萬萬沒想到那白世鏡會那麼不重要,殺了馬大元后竟然開始後悔,甚至不配合你揭露喬峰身世。」
「為此,你心裡雖然暗恨卻沒有辦法,只能故技重施夠辛苦全冠清。」
「與你相同,那全冠清也是野心勃勃,一心想做上丐幫幫主。」
「你二人**之後。合謀了一場叛變的戲碼,以報仇為名『無意』揭穿喬峰身世。」
說了這些,蕭玄每一句都合情合理,再結合康敏臉色的變化,眾人已經有些相信了他的話。只是,儘管已經有些相信,但沒有任何證據,他們也不好妄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