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小徒弟的身世
第二日，大理皇城。
此時的蕭玄正和小徒弟坐在馬車裡，李三趕著車跟著前面的大理軍隊走在前往鎮南王府的路上。
昨夜，蕭玄稍稍展露了自己的武力，並說了下自己修改過後的事件經過。在四大侍衛的請求下，帶著小徒弟來了大理城。
鎮南王府前，早就得到消息的段正淳此時已站在門前。當看到那金絲楠木打造的棺木中躺著的女屍時，段正淳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一個大男人，竟然就在這街上潸然淚下。
看著對方如此表現，蕭玄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假惺惺！這是蕭玄心裡的評價。
真有這麼愛她，你還會在外邊拈花惹草處處留情？
要說整個天龍，蕭玄第一想殺的是雲中鶴，其次是葉二娘，這第一討厭的卻是段正淳。
在這個時代，女子的名節甚至比命重要。他一次次在外留情，甚至每個女的都為他生下孩子，結果卻什麼名分都給不了對方。
在明知道，給不了承諾的情況下還管不住自己下面，這樣的人，與其說他每個都愛每個都放不下，不如說是每個都不愛！
最愛的，還是他自己罷了！
良久，段正淳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快步走到了蕭玄的馬車前，「正淳先前失態了，讓先生舊候實乃罪過，還望先生贖罪。」
聽到段正淳的聲音，蕭玄淡淡出聲回應道，「無妨，既然見到了，我就跟你說明一下情況，說完之後就自行離開了。」
「先生哪裡話，是正淳招待不周嗎？如果有做的不當的地方，還望先生贖罪，先生有恩於我段氏，若就如此離開，豈不是要讓世人說我大理不義？請先生務必留下讓我段氏報一下恩德。」聽到蕭玄的話段正淳慌忙出言請求。
「罷了！我先說一下昨日額事情吧！」蕭玄搖了搖頭，編起了故事。
無非就是自己途徑小樹林附近聽到裡邊有打鬥聲，好奇去看卻正好見到段延慶的拐杖刺入刀白鳳的身體。
認出段延慶的身份，自己殺了段延慶除惡，卻因為不知道被害者的身份只能在那裡等著有聽到動靜的人來認。
最終，在段正淳的一再請求下，蕭玄留了下來。
數日後，刀白鳳的葬禮結束，蕭玄收到大理保定帝的邀請前往皇宮赴宴。
帶著小徒弟蕭玄跟著來人前往了皇宮，大理偏距南方一小國，皇宮自然不會太過奢華。
只是，儘管如此還是引得沒見過世面的李三連連稱讚。對此，被主播菌牽著的小徒弟不屑的嗤鼻，那表情，彷彿她見過什麼大世面似的。
走到宴廳，保定帝段正明已經帶著段正淳候在了門口。而兩人旁邊，除了幾位重臣外還有兩個熟人，正是聽聞母親去世后歸來的段譽和木婉清。
「呦！不愧是段正淳養大的風流種啊，母親喪事剛剛結束，這就有心情跟情人你儂我儂了啊！」看著緊挨在一起的兩人，蕭玄心裡暗暗吐槽著。
「正明見過蕭先生，先生大恩大德，我段氏沒齒難忘。」見到蕭玄過來，保定帝上前兩步對著蕭玄就是一拜。
「.……」蕭玄有些無言，你們這樣，讓我很尷尬的。畢竟他可還沒練到徐福那種境界呢，可以一邊以徐福的角色接觸風雲，一邊以帝釋天的角色出演大反派！還能演的不露絲毫痕迹。
莫名有些心虛的蕭玄伸手攔住了段正明下拜的身體，「保定帝不必如此，沒能攔下段延慶，在下心中有愧。」
雖說是心中有愧，但蕭玄心裡還真沒有多少愧疚。不說雙方立場不同，就單說按照劇情發展，要不了多久那刀白鳳也是要死的，到時死的還不知她一個，包括段正淳、段正明等人在內，整個大理只剩下段譽一個。
自己如此，雖然死了刀白鳳，但不僅抱住了她的名節，還救了段家兩兄弟一命。
好吧！這些只是蕭玄自己安慰自己罷了。實際上，做過了就是做過了，沒什麼好糾結的。
一行人說了幾句后一起走進了宴廳，坐在左首的蕭玄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大理保定帝段正明，目光總是不經意的看向自己這方。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對方看出了什麼，不過即便對方知道了他也不懼，這區區大理國，還真留不住他。
只是隨著時間過去，他發現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樣。
保定帝確實頻頻向自己這邊看來，只是，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徒弟。
「嗯？保定帝是有什麼問題嗎？」在段正明再一次看向自己小徒弟的時候，蕭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段正明糾結了片刻搖了搖頭，「應該是我看錯了，正明失禮了還望先生勿怪。」
對於什麼失禮，蕭玄自然不在意。但他在意的是段正明那句看錯了，看錯？看錯什麼，他認識自家小徒弟？還是見過跟自家小徒弟長得很相似的人？
「保定帝有話但說無妨！」心裡好奇起來的蕭玄自然不會就此作罷。
「唉！罷了！先生於我大理有恩，既然先生問了，正明就不隱瞞了！」段正明沉吟了片刻，覺得那件事不可能會有後續，再加上有心拉攏蕭玄，也就開口說了起來。
「事情還要從三年前說起。」保定帝像是陷入了回憶。
近些前，大宋出了個大將軍獨孤勝。此人兵法稱雄、勇武無雙，在對外方面，其人向來強勢。
可以說，有他在，按照他的性格，不出三十年，大宋有可能成為亞洲各國中最強大的國家。
只是宋朝自太祖開始就重文輕武，獨孤將軍雖然勇武，卻並不受皇帝信賴。尤其是隨著幾次擊退遼軍與西夏兵，更是有種功高震主的嫌疑。
三年前，再一次擊退西夏軍攜大勝歸來的獨孤勝終於引起了宋帝的忌憚。又加上奸臣的挑撥離間，終於使宋帝下定決心除掉這個可能威脅到自己地位的大將軍。
聽到這裡，蕭玄心中已經有了些猜測。再看到身邊小徒弟突變的臉色，這種猜測已經得到了證實。
伸出手抓住了小徒弟的小手，蕭玄示意段正明繼續說下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像千百次歷史重演那樣，宋帝以某須有的罪名陷害大將軍獨孤勝。
只是，與岳飛不同的是，獨孤勝不是那種愚忠之人。既然君王要殘害自己，自己為什麼不能反叛？
只是，他雖然反叛了，卻選錯了盟友！
獨孤勝的祖上曾與大理段思明結實，而獨孤勝，在幼年也與段正明段正淳甚至段延慶有過交際。
既然要叛逃，自然需要找個信得過的盟友。在獨孤勝的心裡，世交的大理段氏自然值得信賴。
幾次書信往來后，獨孤勝確定了逃往大理的計劃。一番精密布置后，獨孤勝帶著家眷、親信逃往大理，躲過了一次次追兵，距離大理日益接近。
一日，眼看大理城在望，段正明親自領兵前來迎接獨孤勝。看著遠遠接近的軍隊，獨孤勝也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宋朝多年示弱，與周邊國家交往中從未展示過強勢的一面。如今自己逃到了大理，想來宋帝也不可能再把自己怎麼樣。
只是，話雖如此，他卻忘記了，大理彈丸小國，即便宋朝如何示弱，也不是大理可以挑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