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劍是殺人術
「劍是兇器，劍是殺人術，無論用多麼華美的語言去修飾，這都是事實。」沒有回答小徒弟的話，在小徒弟一臉懵逼中主播菌緩緩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聞言，小徒弟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陣，隨後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劍是兇器，她明白。學劍術，不是為了好看，而是學習如何用手中劍殺人！
「所以，你要明白，學劍，學的是殺人術。」見小徒弟點頭，蕭玄繼續說道，「當你拔出鞘中劍握在手中之後，就意味著你和你的敵人，只有一人可活。劍客，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永遠不只是說說！」
蕭玄的表情格外的嚴肅，彷彿說這一大堆話不是為了難為小徒弟做鋪墊，而是真的教育她如何對劍真誠一樣。
聽到蕭玄的話，小徒弟眼神一縮，目中有一種難名的光彩投射而出。看著自家師父的目光，她沒有說話，認真的點了點頭。
「所以.……既然要學劍，先學會殺人吧！」在小徒弟變得獃滯的目光中，主播菌一改先前的嚴肅認真，臉上露出殘忍戲謔的笑容。
「什……什麼？」小徒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或者說是不是自己眼瞎了，剛剛還嚴肅認真的教導自己如何對劍真誠的師父，怎麼就突然間畫風大變。果然.……還是我熟悉的那個無良師父啊！
「上吧少女，既然要學劍，就拿起你手中劍，先殺幾個人玩玩吧！」彷彿化身暗世界大魔王，主播菌用撒旦般魅惑的聲音對著小徒弟說道。
臉色獃滯的接過拿把跟自己身高差不多長的長劍，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的小徒弟甚至都沒去探究自家師父從哪變出的這把長劍。此刻她腦子裡只有自家無良師傅那一句「拿起你手中劍，先殺幾個人玩玩吧」。
這.……真的是那個對我疼愛有加的師父嗎？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我還是個孩子啊！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劍柄，小徒弟有種徹底凌亂的感覺。
「怎麼？不敢了？不是喊著要學劍術嗎，連一名劍客的第一關都過不去，還學什麼劍術？」看著小徒弟臉上懵逼的表情，主播菌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嗯，他絕對不承認他是因為報復小徒弟不給這個不會劍法的師父留面子才提出這個要求的。他只是單純的不想看著自己可愛的小徒弟一步步走向成為獨孤求敗的深淵，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沒錯，就是這樣。
為自己找了個讓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主播菌眼巴巴等著自己膽小的小徒弟認輸。
可是，他卻忽略了天生劍骨者對劍的炙誠。儘管膽子比較小，但面對著可以學劍術的機會，小徒弟卻不願就此放棄。
咬了咬牙，小徒弟沒有選擇放棄，她知道自家師父因為某種自己不知道的原因不想讓自己學習劍術。否則即便自家師父不會劍法，但以他顯露出來的武學境界，教自己一個未入門的學習劍法基礎還是沒問題的。只是，儘管知道師父不想教，但她真心想學。而眼前這次，可能將是她唯一的一次機會了！
咦？還不放棄嗎？看來需要下些重葯了。看著小徒弟緊握著手中的劍柄一副堅定的表情，蕭玄感到有些意外。
「別說師父沒給你機會哦，現在只要你拿起你手中的劍，下車往後邊掛著的那位身上刺幾劍，師父就教你劍術！」蕭玄用眼神示意了下還在車後邊掛著的雲中鶴。同時在他心裡已經認定小徒弟是不敢的，畢竟這麼小的女孩子，膽子又那麼小。看到血腥就會嚇得躲在自己懷裡發抖，讓她去殺人，怎麼可能辦到。
可惜，小徒弟對於劍的執著遠遠超出了蕭玄的預期，聽了他的話，小徒弟緊握手中劍，儘管臉色發白，卻依然目光堅定的下了車，一步一步向車後走去。
看著小徒弟臉上的蒼白與眼中的堅毅，蕭玄心中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感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小徒弟未來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憑什麼一味地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她？
獨孤求敗，在金庸系列中並未出現其人，留下的只是ta的傳說。先不說自己小徒弟到底是不是少年時的獨孤求敗，但自己總想著那樣的獨孤求敗人生是個悲劇，但自己又憑什麼斷定她不會快樂呢？
從另個角度來說，現在的小徒弟，在自己的干預下強行改變她的人生。她會開心嗎？
「等等！」諸多的念頭快速的在心中閃過，對小徒弟的疼惜還是勝過了一切，看著小徒弟的背影，蕭玄出聲叫住了她。
「嗯？」聞言，小徒弟停下來腳步，回過頭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家師父。
「算了！不用去了，你要學劍術，師父教你！」邁步走到小徒弟面前，蕭玄伸出手摸了摸小徒弟的頭，用柔和的語氣說道。
聞言，小徒弟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隨後，搖了搖頭。
「嗯？」蕭玄不明所以的嗯了一聲。
「師父，你說的很對！」看出自家師父的疑惑，小徒弟解釋道，「既然徒兒選擇了劍，就要以一個合格的劍客要求自己。而殺人，是一個劍客必修的！就像師父說的那樣，劍，是兇器！劍術，是殺人術！」小徒弟笑了笑，只是那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的笑容，看的蕭玄有種淡淡的心疼。
望著自家徒弟眼中的堅定，蕭玄閉上眼，點了點頭。小徒弟再次一笑，轉過身緩慢卻堅定的走向了自己的目標。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孩童，聽到了蕭玄和小徒弟所有對話的雲中鶴沒有露出畏懼，反而臉上出現了一絲即將解脫的表情。
全身骨骼粉碎，又身受生死符那彷彿來自靈魂深處的折磨，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求生的意志，死，才是他的解脫。
劍，握在了手中。
蒼白的小手握住了劍柄，用力向上拔出，一寸，兩寸，劍身反射著陽光，顯得格外的聖潔。劍是殺人兇器，也可以是掃平一切邪惡的利器！
隨著手中長劍被一寸寸拔出，小徒弟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劍太長，她拔不出來！
噗！看著剛剛還一臉嚴肅的小徒弟臉上的糾結，無論是心中諸多複雜念頭閃過的主播菌還是直播間中各種罵主播菌沒人性的觀眾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噗！哈哈哈！笑死我了，一臉糾結的小徒弟好萌好可愛！」
「啊啊啊！本寶寶愛上小徒弟了，我要給他生猴子啊！」
「尼瑪，老娘的一顆少女心啊！」
沒理會直播間這群自己明明就叫破了小徒弟少女身份了還誤以為小徒弟是個男的的逗逼發的彈幕，看著自家小徒弟投來的求助的目光，蕭玄好笑的搖了搖頭，走上前幫小徒弟抓住了劍柄。
在師徒兩人的手中，劍……被完全拔出！
握劍在手，小徒弟臉上再沒有任何畏懼，有的，只剩下對劍的熱誠！
抬起手，在雲中鶴解脫般的表情中，小徒弟一劍刺入他小腹……
拔劍，再次一劍刺向其手臂！
她沒有忘記自家師父說的那句話，刺他幾劍！同樣，對於這個屠殺了姑姑全村的兇手，她也沒有同情。
當小徒弟第八次拔出手中劍，準備最後一劍結束這條充滿罪惡的生命時，一隻飛劍，從未知處而來，向著小徒弟持劍的手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