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山河拱手、為君一笑5

  “曼語……”韓若飛輕喚，似是在叫她又似是在自己喃喃。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一直以來，隻要她在他身邊，他的眼睛就隻裝著她一個人，而此刻……她心裏隱隱有些不安，這些似乎都指向了一個可能。 “阿飛？”她喚道，如果真如她所想，還是早些說出來吧，她……也不是脆弱的承受不了。 聽得水曼語的聲音，韓若飛突的醒神過來，停下了攪拌咖啡的動作，抬起頭看向水曼語，倏爾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下決心，緊抿的嘴唇透露了此刻他內心在做著多麽劇烈的掙紮。 再睜開眼時，已清明無比，似乎那雙眼裏流露出的掙紮與哀傷都是一個莫須有的幻象而已。 她知道，他終於要說了，手指摩挲著柳橙汁豎杯的外壁，一如她現在的心一般，冰涼，微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說吧，無論什麽，她都接受。。 “曼語，我們暫時，不能再見麵了。”短短的這麽一句話，幾乎耗光了他全部的心力，說完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很若非拚命的忍住沒有往後靠去，垂於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突兀的青筋將他的痛苦展現在了一個沒有人看得到的地方。 焰火散盡，一切灰飛煙滅。縱有萬縷千絲，怎係得住天涯陌路？嗬……水曼語嘴角扯開一抹笑容，有那麽一瞬間，她似乎聽到了心碎成一塊一塊的聲音，“就是分手，對吧。”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些。 韓若飛卻是身體一震，分手……他多麽想說不是，可是喉嚨緊得一個字都擠不出來，他費了好大的力才勉強抑製住顫動的雙唇，讓他還可以看起來跟平常一樣的鎮定。 “是嗎？”水曼語需要親耳聽到他嘴裏的答案，即使她心裏的痛已經滿得快要溢出來。 韓若飛垂下眼睛，無力的點了點頭，“是……”他回避著她臉上的神情。 水曼語心裏一陣一陣的刺痛，明明就已經料到了，怎麽還會這樣，是因為親耳聽到，所以心受不了的要痛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