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秘密
整理了一番，羅川見已經從外邊看不出來，大步走進了屋內。神情自然，舉手投足也是彬彬有禮。「剛才見你院子內那樹，花香醉人，認不住好奇心多嗅了嗅。」
鹿老哈哈一笑，「此花夜間奇香，確實讓人陶醉。我也是偶然尋到，移栽在了院間。雲魚首領雖然同好，但是我也只能愛莫能助了。」
「不就夜來香么，老子稀罕啊！」羅川面色惋惜在鹿老指引下入了坐。
入座不那麼順利，彎腰有點艱難，好在這裡沒有女眷，遲些時候應該能夠『消腫』。羅川身體筆直，鹿老還覺得羅川拘謹，連忙招呼開動。
餐座上好不豐盛，簡直是鹿肉大宴。餐具是一支湯勺，風面露難色。「首領這個！」
鹿老看到風的異樣，心中還想，他們應該還不會使用餐具。笑道，「不必拘束，用手抓就好。」
聽到這句話，風剛要動手，就被羅川的眼神嚇了回去。開玩喜呢，五千年傳承的文化，能讓你們這些渣渣比下去，老子還要收服你們呢。羅川早有準備，如同變戲法般拿出四根木棍，其中分了兩隻給風。筷子這種餐具在羅川的大力推行下，部落中人人都會用了。
一手拿好筷子，羅川對著鹿老、鹿青微微一笑，兩隻木棍如若臂使，一塊鹿肉就夾了起來。見到首領開動，風也拿著筷子使了起來。
兩人各自就用兩隻木棍進食，一點不顯得粗狂，反而比起自己這邊來還要顯得有禮節，吃相優雅。鹿老心頭暗暗稱奇，「這個部落果然不是那種不通禮節的野蠻人啊！」
用餐完畢后，羅川與鹿老免不了一番客套，然後便各自回房休息。「首領，那個鹿肉，還有那個黑黑的種子，真好吃啊！」風摸著肚子一臉滿足的神色。
「放心吧，以後等麥子，豆子收了，********比他們還要好吃。」現在的羅川雖然依舊覺得自己部落的人笨頭笨腦，但是如果讓他換一群族人他還不樂意呢。一切都會好的，羅川堅信。
鹿族的床很舒服，長時間睡石床的羅川卻沒有半分眷戀，一大早就和風起身出門。向鹿老客套一番，又和鹿青約定下次還要比試。兩人走出了鹿族聚集區。
鹿族聚集區緊挨著二城的東門，連同東邊的城牆也是鹿族的戰士主要在負責。城牆上平均每五十米就有一個巨大的木製井欄。其上掛了一根粗長的橫木，橫木末端是一個一人多大的圓形簍子，有點像古代戰爭片的投石車。也不知道這種投石車到底在防誰，總之每台旁邊都有不少人在進行著檢測和修繕，一副寶貝的樣子。
看了半圈沒有發現有弓弩的存在，應該是這群人物理知識不過關，不懂的彈射原理。投石車守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要知道敵人可不會像傻子一樣站在遠處讓你轟，等到抵達城牆，投石車就是擺設，還不如一塊滾木來的實惠。
兩人離開了鹿族是不能呆在二城的，羅川本來也不期待。大步走出了城門，剛一走出城門，一些衣著破爛的人就圍在羅川身前。「貴人行行好吧，如果再交不上貢給，我們一家人都會被趕出城了。我可以給你跑腿，我還會種禾苗，只要熬到禾苗成熟的日子，我就可以還上貢給報答貴人了。」
羅川哪裡有錢給最後沒辦法，使出怪力將人群撥開，這才逃了出來。躲開人群，羅川眉頭微微皺起，「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些人這麼怕離開城裡？而且這些人看上去並不像是沒有自食其力的樣子。」
思索中聽到了前方的喊聲，「搬石隊招人了，要身強體壯的！」羅川想了想，要想搞清楚這裡的狀況，最好的方法就是先融入這裡。買體力的活，羅川不怕。
「你們招人嗎？」羅川問道。
幾個人打量起羅川兩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羅川他們穿的是鹿族的麻布，嶄新的針線痕迹非常明顯。這種新衣服一年能穿上一次就不得了了，誰會穿著來搬石頭。
見到對方不太相信，羅川走到一塊圓形石凳，環手一抱，輕鬆的搬了起來。「怎麼樣，我可以來了嗎？」
見到羅川不是來調侃他們，幾人也不再計較，點頭同意。其後又來了幾個人，最後除了風只多招了兩個，湊齊了十人，幾人這才往外牆走去。
搬石地就在外牆的之內，其上不斷有人扛著石頭從山上走下。難怪搬石頭的人都這麼壯，搞了半天是要扛著幾十斤的石頭，走上將近一里地。
「難道沒車拉么？」羅川向為首叫做河伯的男人問道。
河伯沒有怪罪羅川的無知，一副和善的表情。「車只有內城才有，有黑花倒是可以租來用，不過內城的人心太黑了。一般只有禾苗熟的時候，各各一城部族群領節為了省人力，才會用黑花去租。掙的還沒有租錢多。」
看來內城對外城的剝削無處不在啊，那麼這些人削尖了腦袋都想留在城內的原因是啥呢？
「何伯你的人齊了？」說話的是一個身著黑色皮甲的中年男人，皮甲是某種樹皮，但是看上去很堅硬。他看到羅川和風的時候多看了兩眼。「穿這麼好還來搬石頭，有病！」
河伯點了點頭，「今天我們搬多少啊？」。
中年男人，掏出了一卷樹皮開始查詢。「今天你們要搬二百塊石頭才有黑花。」
「啊！」聽到這個數量大夥一下驚訝了起來。特別是後面招的兩個男人，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河伯趕忙對羅川他們幾個人說道，「你們放心，搬夠了石頭我們一個黑花不留也會付給你們的！」
「搬夠，開玩笑，誰搬夠了還有多的力氣啊！說不定還是賠本買賣。」顯然這些人很會算賬，後來的兩個人罵罵咧咧不帶一絲感情的走了。
河伯一臉為難之色。住在這裡的每個族群，每天必須搬上五十塊石頭，要是搬不夠就累計到下一次，要是有黑花倒還可以買次數，可是河伯他們已經買的太多了，現在族裡根本拿不出哪怕一個多餘的黑花。
這樣就只有等次數一次次積累，等到積累到二百塊還搬不夠的話，這個族群就得面臨被趕出一城的命運。
河伯的族群人不多，加上前期種禾苗，就慢慢的越積越多。到了今天已經達到即將被趕出一城的地步了。所以河伯這才想到了招人幫忙。
看到羅川兩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河伯略帶愧疚的點了點頭，「我們這就去搬！」
河伯對羅川兩人千恩萬謝，讓羅川終於找到了問出內心疑惑的機會。「河伯，大家都有手有腳的，出了城也不會被餓死，幹嘛大家都這麼想留在城裡啊？」
河伯連同他的族人，頓時愣住了，河伯驚訝的說道：「你們沒見過？不知道？」
「呃」這個問題弄得羅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見過啥？知道到啥？」
沒想到這個問題，讓幾個人頓時想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齊齊打了一個寒戰。「小夥子，你們就別問了，要是你問其他人，他們會將你們趕出城的。反正留在城裡就對了。」
看到幾人一副打死不說的表情，羅川心頭暗罵。「這個城到底哪裡好？難道外面有鬼吃人不成？」羅川想不清楚，看來這個秘密還真得花點心思去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