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部落的變化
候鳥已經漸漸回歸,山花開的更加燦爛。
首領離開已經三天,羲按照羅川交代的事情一一辦理。白雲部落受傷的戰士已經逐漸好轉。兩個部落的人們,在羲和白雲帶領下,各自分出了一部分人來到了河邊開荒,羲負責找來更多的這種莖塊,白雲排將這些莖塊種下。為此白雲部落的女首領與羲,擦出了火花,羲迎來了他的第二春。
白雲部落燒陶的技術,也沒有保留,小孩們多了一種玩具,他們把泥土捏成人形,燒成小人。沒有人想到的是,除了羅川形象的陶人,更多的是那手持長弓——羿的形象。
這兩個陶人成了每個小孩子的必備,他們紛紛對比誰捏的更好。兩個部落的小孩相互嬉戲不分彼此。不知覺中雙方有了融合的跡象。
阿東同樣有兩個小陶人,而且比所有人捏的都好。他沒有將兩個小陶人拿來與孩子沒比較,而是將其藏在了自己的草垛中。每當夜晚看著這兩個小陶人,他才能夠入睡,他腦子的想法比所有人都要複雜,羲說了是首領安排的事情,族人們就自發的聽從羲的安排。但是阿東在想:「為什麼首領不自己來安排我們呢?首領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河邊的平地,經過前兩天除草,不少地方都被堆砌了小土堆,土堆裡面就是羲找來的甜甜的地瓜。耕種技術還不發達,沒有排水溝,土堆看起來也很亂。
小孩們都有了自己的弓箭,種植地的旁邊就是他們的靶場。即使有箭落到了土堆裡面,這些小孩也不敢跑進去撿,羲和白雲說了,這些土堆裡面會長出夠一整個冬天的食物,誰破壞就會被拉到部落裡面打屁股。
「阿東,快來玩啊?我們和典他們比試射箭昨天輸了,據說典現在可以射中河邊的大鳥了呢。」這個跑來的小傢伙叫做捷,他是眾多孩子當中少數被羅川問過名字的。為此也成了孩子當中的小頭目,這次因為和白雲部落的孩子比試輸了,前來找起了援兵。
山花沒有凋謝,反而這些天越開越多,一些本來不開的,現在也開出了美麗的花朵。然而阿東並不喜歡這些花朵。「首領說的山花凋謝的時候,還要多久啊!算了今天山花也不會凋謝,我就去看看這個叫典的傢伙多厲害。」
河邊大魚部落的孩子們,像一群斗拜了的公雞,而白雲部落的小孩則一副自豪的樣子。當見到阿東到來時,大魚部落的孩子們一下歡呼起來,彷彿見到了救兵。
叫典的小傢伙與阿東一般高,兩人一見面就撞出了火花。
「怎麼比?」阿東半點不多話,直接開門見山。
「老方法,先比一場看誰射的遠,在比一場看誰能射中河邊的大鳥。」典臉上布滿了自信,剛到大魚部落的時候,跟著戰士們學會了造弓。第二天早晨就跑來和大魚部落的孩子比試,當然這種剛入門的新手被捷他們幾個無情的碾壓了。
當天下午,在被大魚不露的孩子輪番碾壓后,他們發現自己再也不能射的比典跟遠了。
第二天,典已經能夠射中河對岸的樹榦,這點不論是距離還是準確度,都是捷他們不能比上的。沒有辦法捷自能來求阿東這個首領的跟班。
典十分自信,搭上弓箭『嗖』抬手就射中了河對面的樹榦。阿東表情不屑,這種距離在首領親自製造的神器下他早就能達到了。「嗖」同樣一隻利箭與典射中了相同的樹榦。兩隻箭間隔不到一根箭身的長度。
典面色凝重起來,第二次搭上弓箭,這次的目標是河邊的白色大鳥。箭還沒有射出,異變突起。河岸同側的樹林中一陣劇烈的搖晃,讓后無數的飛鳥被驚起,這些白色大鳥也受到驚嚇。
終於要回到部落了,羅川和巨人被紅毛大軍在叢林中追了整整兩天,這種情況他可不敢把仇恨拉回部落,最後還是紅毛們體力不支放棄了追趕才跑了回來。回來的路上經過了鹽山,從山上搬了一大塊鹽礦。
「刑天,就快到部落了!你給我慢點,別嚇到部落里的人!」羅川給這個巨人取了一個十分霸道的名字——刑天。不過名字和實際情況相差老遠,這個大傢伙,除了買萌和力氣大,膽子小的讓人吐血。只要是能動的東西都可以把他嚇到,但是當羅川把它們做成食物,這傢伙就不怕了,一頓飯可以吃三頭野豬大小的食物。為了養這傢伙,羅川在森林中沒少吃苦頭。
本來羅川想把他放在離部落有點距離的地方,等回部落之後告訴族人在將他帶回。結果他竟然哭了,如同一個撒嬌的小孩又哭又鬧。羅川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帶著他一起回部落。
「捷,你帶大夥回部落,通知大人們。」當那棵粗大的頭顱冒出森林時,阿東飛快下達了指令。
阿東沒有回跑,他是一個戰士,他要保護部落像羿一樣,死也不倒下!阿東沒有料到的是典同樣沒有跟其他孩子一起逃跑,反而大步跟上了他。表情的意思是:「就你逞英雄,我們白雲部落的也不差!」連個孩童首次建立起來了一條統一戰線。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在未來的文明徵途中成為了羅川手下兩把親密無間的利刃。
刑天肩頭上的羅川首先看到了兩個小傢伙,從巨人身下一躍而下。大聲喊道:「阿東,你們怎麼在這裡?」
阿東面色一喜,首領又做出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首領,你回來啦!這個大傢伙是你抓的?」
羅川沒法解釋刑天是被自己用肉乾騙回來的,只得尷尬的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對阿東趕緊說道:「快回去告訴族人,別驚慌是我回來了!」
「好的首領!」阿東面帶笑容,剛跑出幾步看到還一副不可思議樣子的典,趕緊把他一同拉走。
「你們首領,抓了這麼大一個傢伙!」奔跑中典忍不住問道。
阿東一臉自得:「那是,我們大魚部落的首領可厲害了!」
小孩子都崇拜英雄,不存在文明發展是否先進。典頓時想到,「他這麼不是我們白雲部落的首領呢?要是那樣的話,我們白雲部落也不至於被紅毛怪趕出家門了!」
當部落的人得知是羅川回來后,頓時歡呼起來。羲帶著兩個部落沒有出去打獵的族人,一起來到了河邊迎接羅川回歸。
「首領回來啦,首領回來啦!」大魚部落的人們歡呼著,白雲部落的人們紛紛議論著,其中少不了對這個大魚部落首領的讚美。
本來想通知族人們后,就帶著巨人回部落,到時候在宣布事情,現在正好大部分人都在,也就不用等了。羅川首先拿出了那根栓著紅毛怪頭顱的筋條。一下扔在了地上,莊重的說道:「吾族不可辱,血債必血償!」
羲的確是一個懂得理解首領心思的好總管,羅川話音剛落,羲大聲附合道:「吾族不可辱,血債必血償!」
這一下大魚部落的人們頓時熱血澎湃。呼聲震天:「吾族不可辱,血債必血償!」
這一喊感染了白雲部落,「吾族不可辱,血債必血償!」
此刻白雲面色掙扎,此刻放才發現,白雲部落短短几天時間內,已經被這個部落同化了太多「難道白雲部落會在我手裡消失嗎?我選擇留在這裡到底是對是錯?」羲看出了白雲的掙扎,一雙粗糙的大手緊緊的握住了白雲的手掌。
「吾族不可辱,血債必血償!」白雲終於還是跟著呼喊起來。「羲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