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敗的文明

  當羅川說出「文明樹」三個字時。羅川心頭升起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彷彿自己就是這顆『豆芽』，這是一個文明的對自己的傾訴。


  在這個星球許久許久以前，一個原始部落的少年，他撿起了一塊乳白色的晶石。從此他與眾不同，他帶著這個晶石背朝部落，越走越遠。


  過了無數年，少年變成了壯年，他手中的晶石不再具有乳白色的光澤，但是他的身邊堆積了更多的這種白色晶石。他沒有動，盤坐在已經距離他出生部落無數個山林遠的石洞中，如同石化。


  後來壯年變作了老人，一個他們部落從來沒有人活到過的年紀，他已經100歲了。直到身邊最後一塊晶石從乳白色變作暗淡無光。他從山洞中走出，他一步跨過了一片森林，一步跨過了一片山川…


  當他回到曾經生他的部落時，部落更強大了，但是部落正受著無數怪獸的衝擊。比山還要高的走獸，比雲彩還要大的飛禽。老人動了，他用一拳打穿了飛禽的翅膀，一腳踏扁了走獸的身體。


  人們歡呼著，用熱情迎接他們的英雄，從此老人有了一個稱謂「祖」。他把無數個部落整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國度，這個國度叫做「夏」。『祖』又活了400年，為了區別他和他建立的國度，在他統治的時期，這個國度叫做——始夏，而他被尊稱為——始祖。


  在他之後，這個國度又誕生了四名「祖」，他們先後統領著這個國度。將修鍊知識整合成一套準則的「光祖」，建立了流派的「宗祖」，集合各家所長的「正祖」，以及普及初級修鍊知識的「治祖」


  恰好「光、宗、正、治」四祖的推廣，才有了後來的「威、耀、寰、宇」四祖共處一個時代的千古盛世。


  然而四祖共存還沒來得及如同他們名號一樣「威耀寰宇」。大洋彼岸的國度，帶來了戰爭。他們同樣利用晶石，不同的是他們不是將晶石用來修鍊，而是使用晶石製造出了無數威力巨大的武器。這些武器即使一個從未修鍊過的凡人使用，也可以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力。


  有比一座島嶼還要大的巨船，巨船上如同刺蝟一般的管子不斷吐出一顆顆光球。這些光球除了四祖以外，無人能夠承受哪怕一顆，於是他們放棄了海岸。


  有比龍鷹飛的還快的機關鳥，他們成群結隊不斷拋下一個個帶著暴虐能量的晶體，這些晶體一旦與大地接觸就會爆開，把整個人燒成焦炭。於是他們放棄了平原。


  那裡是始祖誕生的地方，那裡有「夏」的京都，那裡更有無所不能的「四祖」。四祖聯合出手了，機關鳥在天空中化作了塵埃，巨船沉入了海底。當然這並不是沒有代價。寰祖逝去，威、耀二祖重傷，大洋對岸終於選擇了退去。


  然而這並不是戰爭的結束，大洋彼岸發射出了一枚巨大的光球，它比太陽還要耀眼，比地火還要炎熱，它蘊含著毀滅以及破壞。


  威祖、耀祖、宇祖，對著這枚巨大的光球，如同飛蛾撲火。


  跟著是巨大的爆炸，爆炸改變了山川，改變了河流…從此這片土地忘記了他的名字，忘記了他曾經的輝煌。


  又是許多年的變遷，這裡長出了植被，一個個如同老鼠一般的人們從地洞中爬出。他們將一顆祖先用命保護下來的種子種下。


  直到有一天，有人用火烤熟了一條魚，並把魚用木灰畫在了獸皮之上。這顆種子破開泥土，兩片嫩綠倔強的展開….

  在這個星球的某處大陸，大陸之上升起一顆巨樹虛影，虛影發出凄厲的呼叫。「發現異端文明，文明能量等級7級，能量等級7級，文明戰爭開啟，剿滅異端…」


  羅川並不知道自己在這麼一處小小的原始山洞，激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


  那棵豆芽在這個奇異的空間中化作漫天的星點，越來越暗。「偉大的天外文明，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還有來自天外的智慧生命我把這個文明曾經最偉大的東西送給你，請善待他們。」聲音落下豆芽光影消失了，而眼前的這顆小草自然就是『豆芽』說的天外文明了。


  但是那個約定是什麼意思？還有最偉大的東西又是啥？能感覺到自己腦袋中多了點什麼，但是又實在搞不明白。


  「喂，你答應了那棵豆芽什麼？」羅川心頭有種很不好的感覺，貌似自己被賣了。


  機械的聲音傳來「它不是什麼豆芽！川你要學會尊重，即使它只是一個失敗的文明.畢竟它也曾經有過燦爛。」


  羅川完全無視機械聲的告誡，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得啦，快放我出去，這下總可以回家了吧。」


  小草青青擺動，羅川從這個空間消失了。它輕輕囈語「你會成長的，因為你是那片土地長大的孩子。」


  羅川重新回到現實，臉色由喜轉悲。山洞還是那個山洞，唯一不同的是豆芽變成了小草。看來自己還真的要給這群原始人鬼混了啊。


  忍受不住肚中的飢餓，羅川一臉陰沉的走出了山洞。這裡的天空與地球沒有什麼差異，一樣的月亮，一樣的繁星點點。


  而地上羅川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一夥原始人，集體跪在地上，而且用的是老家拜『觀音』姿勢。


  「拜見首領。」聲音很不整齊，但是帶著無法形容的狂熱。羅川有種感覺，自己要是現在就叫他們去死，他們也會毫不二話集體跳進山下的河流之中。


  剛才的陰暗一掃而凈，羅川頓時從腳底到頭髮尖都酥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王霸之氣嗎？「等等，我能聽懂他們說的什麼了！」羅川終於想到了關鍵。


  「你們有吃的沒有？」一種從未學過但又很是熟悉的語言從羅川口中說出。


  那個盤著頭髮的野人趕緊向羅川示意那隻已被柴火烤的金黃的獸肉。「大家都起來，吃飯、吃飯。」說完羅川很走到火堆前用力撕下了獸腿。咬了一口感覺味道不錯，大口咀嚼起來。當然他也沒有忘記這些新收的小弟，三下五除二把整個烤肉撕成小塊，不斷遞給對方。


  每一個接過獸肉的野人，無不感激涕零，跪地膜拜。羅川阻止了幾次，完全沒有效果，也就難得再理會了，加速消滅『美食』。


  吃飯果然是增進交流的最好方式，很快羅川與這個盤頭髮的野人混熟了。這個野人叫做「羲」他之前一直是這個大魚部落的首領，而現在卻成為了羅川最虔誠的『信徒』。


  當然羅川沒有忘記詢問為什麼他們叫自己首領，當得到結果時頓時鬱悶了，果然王霸之氣都是騙人的。


  他們統一的說是自己在洞里的時候，洞口出現了一個用光組成的『豆芽』，這個豆芽告訴他們的：「跟著洞里的這個人，聽從他，信任他，就可以再也不挨餓，再也不怕被其他強大的部落驅逐，再也不會再寒冷的冬天凍死…」


  羅川與羲聊了很久，這才走回山洞，這處山洞只屬於羅川，野人們很樸實無論如何也不敢與羅川同住。突然羅川想到：「也許和他們一起走向強大也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