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吊命
霍庭深走出房間,現在安安跟漫知都沒有大人在身邊,漫知就算了,安安肯定嚇壞了。
走到走廊的拐角,他從身上拿出另外一個玉瓶。
玉瓶用的材料比他給或宋輕齋的藥要好上許多,這是用來裝主藥的瓶子,用的是最好最細膩最溫養的羊脂玉。
玉瓶的身上還刻著一株血芝的樣式,這是每一任家主裝藥的瓶子,已經有好多年的曆史了。
他從裏麵倒出一顆暗紅色的藥丸,食指與拇指捏住藥丸含在嘴裏,藥丸化開,流入腹中,漾出苦澀的味道來。
他將藥瓶收好,去了隔壁的房間,房間裏,宋安安正在哭,保姆一邊抱著漫知,一邊安慰宋安安。
“別哭了別哭了,爸爸媽媽在忙其他事呢,大人也有大人的事情呀,乖寶貝別哭了。”
“安安。”霍庭深喊道。
宋安安看到霍庭深,立刻衝上去,撲入霍庭深的懷裏,她聲音沙啞:
“姨父!”
霍庭深心疼地將安安抱起來,擦去小姑娘臉頰上的眼淚,她哭地小臉蛋緋紅,一副委屈極了的樣子。
“乖,別哭了,哭地姨父心都要碎了。”
“姨父,媽咪怎麽樣了?為什麽爸爸又不要安安了?”宋安安一邊打著哭嗝,一邊哽咽著說道。
霍庭深愣了愣,宋安安這個樣子,好像宋稚啊,她委屈起來,也是一邊哽咽得說,一邊打哭嗝。
“爸爸沒有不要安安,爸爸是太著急了,媽咪那邊出了一點意外,所以媽咪更加著急,爸爸這不讓姨父過來陪著安安嗎?”他伸手小心的擦去她不斷流出來的眼淚,心中突然有些沮喪。
以後漫知要是這樣哭,他該怎麽辦呢?
“尊的嗎?嗝~”
“是真的,寶貝別哭了。”霍庭深抱著安安,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宋安安的腦袋搭在他的肩頭,在他的安撫下,終於平靜下來,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霍庭深將宋安安放在床上,又去抱漫知。
小漫知還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險惡,這個孩子好像生下來開始,就不怎麽哭,也就是肚子餓了,要方便了,才嚎兩嗓子,其他時間,都穩如老狗。
漫知望著自己的父親,漆黑的雙眸映出他的倒影,他愛憐地將女兒抱在懷裏,他輕笑著說道:
“乖女兒,以後就要靠你才能把媽媽召喚出來了。”
漫知砸吧砸吧嘴,唇角微微揚起,好似再說:你就給爺瞧好吧!有我在,還能讓你老婆跑了不成!
安頓好兩個小的,霍庭深又去了一趟研究院,他將自己的玉瓶給霍書窈,霍書窈接過玉瓶,問道:
“哥哥,你吃下去藥感覺怎麽樣?”
“還不錯,感覺身體暖暖的。”
霍書窈點點頭,她說道:
“這次我將之前的製藥辦法換了幾個步驟,藥效沒有變,但是溫和了許多,不會跟從前那樣吃下去有些灼燒感,隻可惜隻能製出一顆藥。”
霍庭深揉了揉她的腦地,說道:
“已經很棒了。”
“對了,嫂嫂什麽時候再過來呀?我馬上就要去組織了,我想聽她給我介紹一下組織。”霍書窈憨憨地說道。
她真的好喜歡嫂嫂啊,嗚嗚。
說道宋稚,霍庭深的臉色暗了幾分:
“她姐姐出事了,她過幾天就要去出任務了。”
“這麽快?!可是嫂嫂不是才剛生完漫知嗎?”霍書窈一驚,現在對於獨立女性的要求都這麽高的嗎?!
“她的體質特殊,說是幾天就可以恢複。”
“可她還在哺乳期啊。”霍書窈心疼地說道,真的沒必要這樣啊。
“都是為了她姐姐,宋輕齋快死了。”
“什麽?!”霍書窈一驚,這宋家姐妹是短命鬼投胎嗎?一個接著一個要趕去火葬場的?
“書窈,我問你,血芝的根莖做出來的藥,能至少維持一個人多久的生命?”霍庭深嚴肅地問道。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預計能夠維持個兩三年的樣子,但畢竟是你那味藥的一個副產品,效用再好,也就那樣了。”霍書窈遺憾地說道,看來宋輕齋隻有兩三年的壽命了。
“可能到時候又有新的辦法了吧,世界總是變化的嘛,別太擔心了。”霍庭深感慨地說道。
“也是。”
……
霍庭深給的藥很好用,宋輕齋第二天就醒了,S做了診斷,白墨也喊了大牛來給宋輕齋做全身檢查,就是身體有些虛弱,但是這條命算是被吊住了。
S給了宋稚一張中藥的清單,她將清單收好。
而白墨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宋輕齋身邊,因為他的緣故,宋輕齋差點沒命了,他悔地恨不得去死,宋輕齋睜開眼睛,就看到白墨紅腫著一雙眼睛,破壞了他那張完美的臉蛋。
“大騙子。”白墨哽咽地說道。
“那你才是大皮燕子。”
白墨:“……”宋輕齋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為什麽要騙我?”白墨委委屈屈地說道,他當時信了,但是宋輕齋又跟他開玩笑,這個人說了太多的謊話,他在她麵前,根本就是一個狼來了的大狀態!
“跟你說實話,你又會逼逼叨叨說很久,煩死了。”宋輕齋毫不留情地說道。
白墨一口濁氣吐不出來,宋輕齋你看看,你說的是人話嗎?
“那你也要說一下啊,你差點就緩過來了,你想我內疚死。”白墨說道,又纏上去,將她摟在懷裏,親親抱抱個沒完。
“好哇!我在宮家群狼環伺,你在這裏玩美人。”開著的房門,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已經倚了一個精瘦的男人,他斜靠著牆,雙手環胸,一頭亞麻色的卷發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那雙上調的瑞鳳眼卻生出逼人地氣勢來。
白墨聞聲抬頭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男人的本能讓他整個人都繃了起來,這個男人不簡單。
宋輕齋看到男人,笑著嗔道:
“連燼~你說的是什麽話,我怎麽會丟下你不管呢~我這不過幾天就要去找你了嘛!”
白墨看著懷裏巧笑嫣然的女人,滿頭的問號:這位朋友,你現在在誰的懷裏,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