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宋稚,你值一塊地嗎?
宋稚搓麻將牌技奇差,但是人菜癮大,一般跟她搓麻將的人都會讓著她,就算是跟大佬們搓麻將,大佬們喜歡她,要是欺負地狠了,哭起來還得自己哄,也會給她放很多水。
所以她一直以為她的牌技雖然差,但是風頭不錯。
都是一群千年的狐狸,自己手裏什麽牌,別人手裏什麽牌,算的一清二楚,還在這裏哄小姑娘玩。
不過碰到了林良瑛,他才懶得讓宋稚,每次輪到她上莊,爆頭下莊是最基礎的騷操作,以至於宋稚雖然胡得多,但是輸得也快,五十個籌碼,隻剩來十來個了。
這一次她如果還被爆頭下莊,她發誓衝上去跟林良瑛同歸於盡。
結果,她還是太小覷這個男人的野心,他飄財了,翻了四番,她作為莊家,要一次性付出三十二張牌。
看著對方攤下牌來,她直接衝到林良瑛麵前。
“我鯊了你!”
林良瑛的身手不會比她差,他直接攬過她的腰,把她整個人禁錮在懷中,任憑她怎麽扭動都掙脫不開,最後還是她實在是沒辦法了,隻能討好地說道:
“輸了輸了輸了。”
“真的?”林良瑛挑眉,顯然不相信,況且懷裏的小姑娘軟的嚇人,清甜的香味湧入鼻腔之中,竟然讓他鼻子有幾分發酸。
人們常用分開後的痛苦程度來衡量愛得分量。
他離開宋稚後,生不如死。
“真的真的,我哪裏敢騙林上校你啊!”
林良瑛爽快地放開了她,在她伸出手剛準備打到他臉上的時候,林良瑛無比精準地握住了她的拳頭,因為她的力道太大被帶著往前了一段距離,正好離他的臉隻有一點距離。
一旁的小六跟乖乖看著這兩位祖宗過招,正興致勃勃呢,下一秒就看到宋姐翻臉了。
“你竟然用你的技能!我也要用催眠!”
林良瑛被戳穿,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小六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說話。
雙子星中,宋稚一手無人能及的催眠術,讓她穩坐寶座,而與她齊名的林良瑛,除了同樣擁有出色的身手,他也有一項神技。
林良瑛可以預知未來。
據說林大佬可以在一段時間內,看到未來一分鍾內將會發生的事情,換做是他們,雙時間軌道肯定會時空錯亂。
但是林大佬絲毫不會,他憑借這一項神技不知道多少次在生死邊緣活了下來,然後穩穩地占據雙子星的另外一個寶座。
如果兩人是一對就好了,那簡直就是王炸,現在兩人完全是王不見王,一見麵就得掐架。
乖乖不太清楚組織裏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兩人打起來的時候,他正在拿麻將牌搭金字塔,非常快樂。
這一把林良瑛直接開始清算牌,宋稚本來還想再開一局,但是林良瑛說時間不早了,她一個孕婦要按時作息,不準其他人跟她搓麻將。
在林大佬的壓迫之下,眾人不敢在組局,晚上九點的時候就熄燈了。
林良瑛的房間就在她的旁邊,他晚上睡不著覺,搬了把椅子坐在宋稚的房門口,仰著頭看星空。
很快了,隻要再過八個月,她就會離開那裏,重新回到組織,他會重新追求她,告訴她之前分手的真相,就算她不願意原諒,他也會將她們母女照顧地很好。
淩晨一點,霍庭深達到林城,霍書筠坐在車上,正在聯係警方那邊的人。
在雙方完成換人之後,霍家就報警了,但是過去了十來個小時,卻一點消息也沒有,警方第一次懷疑監控是不是壞了,為什麽哪哪都沒有看到這群人!
那一群人好像帶著宋稚直接消失了,猶如一滴水進入了海裏,悄無聲息。
“麻煩你了陳警官,好,歹徒傳消息來我立刻告訴您,辛苦您。”
車門被突然拉開,一身寒意的霍庭深坐了進來。
霍書筠將手機收好,歎了一口氣,臉色並不好:
“沒找到人,隻能等他們聯係我們,不過有一些東西,還需要你看一下,這一次爺爺奶奶沒有說要拿人去交換,是大姑姑跟舒綾父母安排的,庭深,別怪爺爺奶奶,他們受不住的。”
霍庭深低頭看著電腦,這是一段行車記錄儀的視頻,行車記錄儀將車內人的對話記錄了下來。
“宋稚,你認清楚你的位置,你本來就是一個不受重視的替婚新娘,我們霍家從來都沒承認過你,但是我們是承認過舒綾當庭深妻子的,她比你更加重要。”
“哪怕我懷孕了?”小姑娘的聲音已經抖得不成樣了。
“誰知道你懷沒懷,懷的是不是霍家的種。”
霍庭深疼地有些呼吸不暢,到底是怎麽樣惡毒的偏見,才會這樣中傷一個懷孕的人,懷疑她懷的不是自己的孩子,這樣的話,大姑姑都說得出來……
“庭深,爺爺奶奶已經給大姑姑懲罰了……他們既然有所求,乖寶就不會出事,你先別慌。”
“姐,我覺得真可笑,我努力爭取的人,在他們口中,像是一件垃圾,她一定害怕死了,她總是因為我,遭受到各種各樣的傷害。”
霍庭深手捂住臉,指縫間落下眼淚來,回來的四個多小時,他幾乎沒辦法做任何思考,他知道,宋稚肯定又被欺負了,霍家的人一貫是不喜歡她的,肯定又說出了讓她離開這種話。
但是他還是猜錯了,大姑姑比他想的還要惡毒,怎麽可以這樣說她,他們都看不出來這個人對自己究竟有多重要嗎?
霍書筠輕輕地拍著他的背,無聲地安慰他,霍庭深哭地渾身都在發抖,指縫間滑落的眼淚速度越來越快。
“老板,消息來了。”
霍庭深立刻抬起頭來,他的臉上都是眼淚,雙眸滿是血絲,卻利落地結果了徐旭的手機。
這段時間是沒畫麵的,有的隻是一個女生害怕到了極點的尖叫聲,他輕而易舉地認出了這道聲音,是宋稚。
“宋稚,你值一塊地嗎?你老公會用拿塊地來換你嗎?”
畫麵先是沉默,然後響起一道沙啞的女聲:
“我值得的!我值得的!”
歹徒冷哼了一聲,再次問道:
“真的嗎?!”
她的堅定隻維持了瞬息,她恐懼又無助地說道: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