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
“小稚是誰呀?”舒綾好奇地問道。
何幀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
“庭深老婆。”
舒綾露出一副驚訝的神色來,手握拳頭捶了捶霍庭深的手臂,笑著說道:
“你結婚了怎麽沒告訴我!我隻看新聞說你跟宋輕齋的婚禮推遲了,沒有後續的消息呀!你不仗義啊!這麽大的事都不告訴我!”
“沒領證,口頭說說罷了。”霍庭深眼底全是森冷的寒意,他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何幀皺眉看著霍庭深,沒有搭話,剛才林宋說的一番話,他們也都聽到了,這個宋稚,不簡單。
但是這個舒綾,跳舞可以,演戲就有些一般了,後悔的神色大可不用這麽明顯。
姚彭沒理會這些人,他正時不時偷偷打量林宋,他發現這個女人,有點東西啊!
她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像是一隻慵懶地豹子,陳響在一旁,像是一條狗腿子,分明不算是特別好看的一張臉,偏生那股味道,引人著迷。
藕白色的小臂露出來,在昏黃的燈光下,那份誘人比她脖子上的十克拉鑽石還要強上幾分。
姚彭端著酒杯屁顛屁顛地過來,他聽見陳響問道:我給您按按肩吧?
姚彭:???沒聽過陳響有這手藝啊。
“不必了,你如果累了,我可以給你按一按。”然後他聽見林宋調笑的聲音,聲音低低柔柔的,略有幾分沙啞,卻意外的好聽,姚彭感覺自己半個身體,不知怎麽的,就有些酥麻。
“您別嚇我好不好?”陳響撒嬌道。
然後他看見林宋看著陳響輕笑了一聲,陳響的耳朵在昏黃的燈下都明顯地紅了起來。
姚彭就奇了怪了,陳響以前跟的是宋輕齋啊,在那麽漂亮的一個人麵前,陳響都沒有紅過耳朵,怎麽這個林宋才說了幾句話,陳響的耳朵都要滴血了!
“嗨,林總,不介意我坐這桌吧?”姚彭一邊問,一邊坐了下來。
宋稚看了他一眼,說道:
“當然不介意,隻是坐了我這一桌,您公司新開發的商場監控供應商就得是我們稚寶集團了。”
姚彭:“……”就很離譜,他才坐了一下,酒都是自己端過來,強賣強買???
陳響從包裏掏出一份合同來,遞給姚彭。
“????你隨身帶這種合同?!!”
陳響奇怪地問道:
“打工人隨身帶這個很奇怪?”
宋稚接過陳響手裏的鋼筆,瀟灑地簽上“林宋”,既然已經站出來露麵了,就不能再簽她姐姐的名字了,陳響從包裏又掏出一個公章來,打開公章的蓋子,蓋了上去,然後宋稚將鋼筆遞給姚彭。
姚彭嘴角抽了抽:
“我沒帶公章。”
宋稚跟陳響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出來竟然沒有帶公章?!”
姚彭:“……”是個正常人出來就不會帶合同、帶公章。
“看來小姚總做不了真正的決定啊。”宋稚失望地說道。
姚彭:“……”這個激將法,著實低劣了一些,但是,嘿!他就吃這一套!
他看了一遍合同,雖然大都是格式條款,但是價格定的頗為合理,稚寶集團的監控品質他還是信得過的,本來也是打算跟稚寶集團去詢價的。
隻是對方這一通騷操作,閃瞎了他的眼。
合同沒什麽問題,他簽上名字,準備帶回去蓋公章,結果,他沒有帶公文包啊!都是出來社交的大老板,誰會隨身帶公文包呢?!
於是合同還是交給陳響,到時候他帶著合同去他們公司蓋公章。
簽了合同,姚彭理直氣壯地坐在沙發椅子上,準備跟她好好聊一聊,誰知道她,又開始關注台上的展品了,陳響在一旁跟個禮儀小姐一樣,介紹這個東西的來源、價值。
遇到感興趣的東西,姚彭感受到了林宋的大手筆,她幾乎是隻看喜好,錢財在她眼中狗屁不是。
她能溢價五倍買一隻鋼筆說要送給陳響,看見一件彩寶,她的雙眼亮晶晶的:
“輕齋收藏的那個粉鑽幾克拉來著?”
“五克拉的。”
麵前是一顆七克拉的粉鑽,她姐姐尤其是喜歡收藏彩鑽,這樣一顆粉鑽她鐵定喜歡。
在場都是不差錢的人,宋稚等著他們叫了一波價,價格被喊到了五千萬,她直接加價一千萬。
眾人的目光望過來,她靠在椅背上,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但是下一刻,霍庭深卻突然出手,加價一千萬。
宋稚挑釁地看了霍庭深一眼,一旁的陳響蹭的一下就把牌舉了起來,自家小小姐不能再渣男麵前丟了份!
巧了不是,霍庭深也是不差錢的人,一顆才六克拉的粉鑽,兩人叫價上了九千萬。
陳響興奮地準備再舉牌,宋稚一把按下他的手:
“好了,響響,給人家霍總一個麵子。”
“好~~~”陳響嬌怯地放下了牌子,他家小小姐叫他響響~嚶嚶嚶~~~
一旁的姚彭一邊覺得陳響惡心,一邊又覺得羨慕,這個林宋,有點颯啊,護犢子寵溺的樣子,換做是一個男人都沒有她做的自然與瀟灑。
關鍵是那不是故作的颯,而是舉手投足間的霸氣,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強勢地逼人眼球。
“姚總,您跟霍總是好友,您跟我透露透露,霍總跟舒小姐之間是不是真的舊情複燃了?”她微微探過身,看著姚彭,笑著問道。
姚彭當然不會在外人麵前說舒綾的不好,畢竟也是一起長大的情誼,他含糊地說道:
“不太清楚,不過他姐姐也挺喜歡粉鑽的。”
“哦?霍書筠嗎?”
“嗯。”姚彭認真地說道,他又不能說,舒綾也很喜歡這種粉鑽。
“我覺得姚總把霍總想地太清心寡欲了一些,粉鑽哪能送給姐姐,當然是送給自己女人的。”
一旁的陳響一個屁都不敢蹦,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小小姐買粉鑽也是送給她姐姐的。
“那我不清楚庭深怎麽想的。”鋼鐵兄弟姚彭毫不猶豫地說道。
宋稚:“……”這貨嘴這麽緊的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決定再從這貨口中套出點什麽:
“宋稚最近怎麽樣了,姚總知道嗎?”
姚彭聽到這問題,簡直想閉麥,宋稚最近怎麽樣了?那是有點慘了,被人家打了一頓,沒嚐到幾天甜頭,庭深的白月光回來了,哪裏還有她的位置,而且看庭深的樣子,對宋稚也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
唉,已經好久沒有看見她了。
但是這話能跟林宋說?
就算林宋不喜歡宋稚,那她也是宋稚那邊的人,終歸還是心疼宋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