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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眾人探病

  因昨晚上回來時各院已落了鎖,再者陳逸斐有心遮瞞,是以他骨折的消息還沒怎麼傳將出去。


  待到天亮時分,各房各院的主子們也都陸陸續續醒了,二少夜裡受傷的消息立馬以最快的速度在整個陳府蔓延開來。


  蘇謹晨跟芷蘭才剛服侍了陳逸斐起來洗臉漱口,束髮更衣,早飯還沒來得及準備,那邊就有小丫頭進來稟報說,二夫人來了。


  二夫人進來的時候臉色蒼白,眼眶發紅,腳步也有些虛浮。顯然得到消息已先哭了一場。


  芷蘭忙端了杌子來給二夫人坐。


  二夫人見陳逸斐除了手臂,其他地方倒也並沒什麼損傷,提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了大半,坐在陳逸斐床前就嗚嗚哭了起來。


  「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了怎還不知叫人省心……虧得老夫人還成日家人前人後的誇你行事穩重,卻不知道你最是個死心眼一根筋的主兒……那馬下救人的事兒也是你這樣的公子哥做得來的?!這得虧只是折了手臂,真要是……」二夫人越說越覺著后怕,眼淚也頓時滾滾而下,「你可讓母親怎麼活啊!」


  「母親……」陳逸斐明顯沒怎麼見識過這樣的場面,一時竟有些束手無策,只笨拙地安慰道,「母親您別哭啊。我好好的呢。您別看孟大夫包的里三層外三層,其實並沒什麼事,都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再者兒子的身手您是知道的,不過因昨晚上貪杯,這才反應不及,受了點小傷,其實根本不算什麼。」


  「都這時候了,你還逞強!」二夫人邊哭邊罵。回想起自己早年喪夫,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好容易歷經艱難地把這兒子拉扯長大眼見著他一天天有了出息,他卻為了個不相干的外人幾乎喪命……不由越發的悲從中來,只恨恨道,「母親這輩子早沒什麼念想,也不過是因為有個你,才勉強熬了這許多年下來……你若今後再這般不知道愛惜自己,只混拿這條命出去橫衝直撞——倒不如現在就找條繩子勒死我乾淨!」說著竟真站起身命僕婦去拿繩子來。


  「母親!」陳逸斐大驚失色,眾人見狀也慌亂成一團,正有幾個有頭臉的嬤嬤要上前阻攔說項,忽聽得「噗通」一聲,陳逸斐已經跪到地上。


  「母親,兒子知錯了。這次是兒子一時衝動,沒有考慮周全,才害得母親這般傷心,還求母親原諒兒子這一回。」想是剛才跪得太猛,不小心牽扯到傷口,陳逸斐俊臉一白,額上登時有汗珠滲出來。


  二夫人立刻就察覺到了,忙焦急問,「怎麼,可是你傷處又疼了?」


  陳逸斐強撐著搖搖頭,故作可憐道,「求母親原諒孩兒,莫再生孩兒氣了。」如小時每次犯了錯一般,只瞪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求饒。


  「夫人,二少爺素來是個孝順孩子,您這麼著,他心裡也不好受不是?」一旁侍奉的李嬤嬤見狀忙上前替陳逸斐說好話,「再者二少爺現下還傷著,傷筋動骨一百天,這要是再不小心磕著碰著,可真就越發難好了。」


  二夫人又疼又恨地看了陳逸斐一眼,心卻早軟了,只緊抿著唇落座,沒好氣道,「還不趕緊扶你們爺起來!」


  「哦、哦!」一旁芷蘭跟蘇謹晨連忙把陳逸斐從地上攙扶起來。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二夫人撫了撫胸口,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性子寬厚,見不得人受苦,可你那時候怎麼就不想想你自己也為人子女?你祖母老邁,你若是有個閃失,你讓她如何,讓母親又如何?這些你都想過沒有?」


  「是,是,」陳逸斐連忙應道,「是兒子錯了,母親別再生氣了。」說著又討好地用未受傷的左手別彆扭扭地去夠茶盞想遞給母親。


  「快行了吧!」二夫人又好氣又好笑,「都什麼時候了還用你來賣這個乖……一屋子人難道都是些死的不成?」


  蘇謹晨一聽可別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趕緊麻利地自案上端起茶盞,恭恭敬敬地捧了上去。


  二夫人冷著臉接過來抿了一口,這才抬頭打量起蘇謹晨。


  少女溫柔嫻靜,雖相貌惹眼了些,但也還算懂事持重……因想起來,「昨兒個是哪個上夜?」


  「回二夫人的話,是奴婢。」蘇謹晨柔聲道。


  「嗯,」二夫人點頭,正色地吩咐道,「你們爺這次傷得不輕,行動上也多有不便,你們可要仔細照顧著。」


  「是,二夫人放心,奴婢省得。」


  ………………


  卻說這廂二夫人正事無巨細交代蘇謹晨跟芷蘭,唯恐愛子養病期間有什麼閃失,那廂各房也都得了消息,花團錦簇的一大群人就往敬自齋來。


  「斐哥兒這是怎麼的了?」老夫人由兩個嬤嬤攙扶著,還沒走到近前就焦急地問道。


  「祖母——」陳逸斐忙起身行禮。


  二夫人也過來攙扶。


  「怎麼就傷得這麼重!」老夫人眼眶登時就紅了,「這是哪個遭天殺的,把我們斐哥兒傷成這樣?!人拿著了沒有?!這樣的混賬就該登時拖出去打死!」


  陳逸斐無奈笑了笑,「祖母放心,那人在鬧市策馬,已犯我朝例律,早已押解官府,聽候發落。」


  說話間,大夫人,三夫人並著陳逸庭,陳思媛兩兄妹也跟在老夫人後頭走了進來。


  眾人一早得知了消息,此時也都紛紛對陳逸斐表達了慰問之情。對他因何受傷,大夫如何說又是如何用藥也免不了問東問西,陳逸斐也都耐著性子一一答了。


  倒是陳思媛,規規矩矩在綉墩上坐了一會,趁人不留意,默默扯扯陳逸斐左手的袖子,小聲道,「二哥哥,你當時是不是很疼很疼啊?我叫針線扎一下都覺著疼得要命,你胳膊都包起來了,當時……」她說著,小手捂著陳逸斐的耳朵道,「當時你有沒有哭呀?」


  天真的童言童語頓時就把大家都逗笑了。


  陳逸斐溫和地笑了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三夫人笑道,「你二哥哥哪跟你似的——那麼點子疼都受不住,就知道哇哇地哭鼻子!」


  陳思媛登時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地縮回哥哥陳逸庭身後,再不肯跟陳逸斐說悄悄話了。


  老夫人又坐了一會兒,仔細過問了一番陳逸斐的傷情,確定只要好生養著就沒什麼大礙,這才在一眾媳婦的陪同下離開。


  二夫人走在後頭,臨走前忽然叫住蘇謹晨道,「得了空你且去我那裡一趟,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蘇謹晨一愣,忙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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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一直不見好,存稿一直不見多……


  這樣吧,咱們做個遊戲~大家猜猜二夫人找蘇謹晨幹啥,只要有一個猜中的~明天照常,猜不中就暫停一天,厚臉皮的作者放個假,順便存存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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