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殺氣入門
「那我問你，那個領主說話的方式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鄧軒問道，不管怎麼說，根據拉姆提供的蛛絲馬跡來判斷，他現在都覺得羅茲瓦爾都有著作為幕後黑手的嫌疑。
「不，相當自然。」艾爾莎說道。
「是嗎。」鄧軒聞言鎮靜了下來，只要零子還安然無恙事情就還有著迴旋的餘地。
訓練一輪接一輪地持續進行著，除了中飯時間外鄧軒都在進行著有關於殺氣方面的練習，雖然肉體上的疼痛倒是忍受了不少，但是鄧軒始終抓不住掌握殺氣的要訣，而躲避艾爾莎的一次攻擊那更是遙遙無期，甚至連抵擋艾爾莎一次攻擊都沒辦法做到，與以前不一樣，艾爾莎的攻擊範圍放大了，並不在局限於鄧軒的腹部，所以盲目地對腹部進行防護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夕陽下山了，滿身傷痕的鄧軒趴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就連抵擋一次攻擊都做不到呢。」艾爾莎嘴角噙著嘲弄的笑容看著筋疲力竭的鄧軒說道，「今天的訓練不合格哦。」
當然，她自己清楚地知道掌握殺氣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事情，如果鄧軒有能力躲開自己的一次攻擊，那麼就說明鄧軒對於殺氣的掌控已經到達了相當成熟的地步了，畢竟，她是北國赫赫有名的殺手，她平日就要與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其中不乏對於殺氣很敏銳的敵人，就連那些人艾爾莎都有把握一擊斃命，更別提鄧軒了。
所以說艾爾莎定下的目標其實從一開始就沒辦法完成，她只是想找理由挖苦鄧軒而已。
「再來……」鄧軒喘息了片刻后挺身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艾爾莎說道。
「還可以繼續嗎？」艾爾莎看著渾身是血的鄧軒，驚詫地問道，「怎麼這麼拚命？」
要說理由鄧軒自己是清楚的，紗提拉已經離去了，從今天開始再也沒有能夠幫助自己的力量了，所以，他除了變強之外沒有任何選擇，到目前為止他已經太多地藉助別人的力量了，他能走到這一步除了依靠別人的力量外就是依靠著別人的一再遷就，如今大敵當前，不前進，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鄧軒眯上了眼睛，「繼續。」
「雖然人家不太討厭夜戰，但是……熬夜對皮膚不好呢。」艾爾莎說著一晃彎刀，將刀柄握在了手上，「不過固執的男人倒是挺惹人喜歡呢。」
「鋥！」
一陣嘹亮的刀鳴聲響起，艾爾莎瞬間消失在了鄧軒眼前。
「最後一輪了！」
艾爾莎的聲音響起，根本分辨不出艾爾莎的方位，此時的艾爾莎已經完全融入了暮色之中，那道聲音虛無縹緲，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
但是鄧軒知道，艾爾莎絕對在四周的某一個方位準備出手。
他身上的傷口因為汗水的沾染變得一陣陣抽痛，無數肉體的疼痛換來的記憶讓鄧軒此時有一種莫名的敏銳感，他閉上了眼睛，屏住呼吸，心跳放到了最緩，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座沒有任何生命，面色莊重的雕塑。
驟然，一陣靈光閃過，他的大腦還沒有下達命令，無形之手就已經條件反射似的自行行動了。
「這裡！」鄧軒爆喝一聲。
「咔！」
上百條無形之手交織成盾，將艾爾莎手中的彎刀隔絕在了另一頭。
這樣的變故讓艾爾莎都是驚詫了起來，但很快，她的表情恢復了平淡，她微微一笑收起了彎刀而後說道，「做到已經夠了。」
儘管表面上風輕雲淡，但是她內心為之掀起的波瀾還沒有平復，要知道她自己當初做到這一步的時候可是足足反覆在生死中磨礪了好幾年，而鄧軒已經能夠在攻擊發動前半秒預測到接下來會遭受到的攻擊了。
這樣的結果用天賦異凜來說都已經不適合鄧軒了，要艾爾莎來評論的話，鄧軒就是一頭活生生的怪物！
當然，艾爾莎自己本身也曾被稱為怪物，這是以怪物的角度發表的看法。
「不行，還不夠，我今天一定要躲掉你一次攻擊！」鄧軒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我說今天已經足夠了，到此為止。」艾爾莎收起了彎刀，話語中此時已經不加以掩飾地充斥著不容否決的味道了。
「怎麼了？」鄧軒問道。
「我怕再繼續下去，妾身會起殺心。」艾爾莎伸了一個懶腰后微笑著說道，「所以說親愛的最好不要過火哦。」
吃過晚飯後鄧軒遲遲睡不著，他還在細細回味著之前腦海中那靈光一閃的感覺，那種奇異的感覺就像是肉體對於接下來的攻擊本能性的迴避一樣。
整個晚上鄧軒乾脆盤坐在床上，讓自己處於屏蔽感知的狀態，他想再次捕捉到哪一種靈光一閃的感覺，但是卻失敗了。
「果然還是沒有殺氣的緣故嗎？」鄧軒撓了撓頭。
次日醒來，鄧軒與艾爾莎的訓練還是在繼續進行，但是鄧軒發現，訓練越是進行下去，艾爾莎越是顯得有些不對勁……就像是小女孩鬧情緒一樣。
終於，傍晚的時候。
「噗……」
艾爾莎的刀刃第一次險些落了空，擦著鄧軒的表皮戳了過去，鄧軒的皮膚被切開了一道狹長的口子，表皮上翻。
艾爾莎徹底愣住了，她臉上的驚訝已經撕破了她臉上原本的那層淡然的面具，更加真實的艾爾莎此時暴露在了鄧軒的視線內。
「喂。」鄧軒詫異地看著發愣的艾爾莎說道，「繼續啊。」
「不幹了不幹了！」艾爾莎紅著臉，美眸中湧現著几絲怒意，將腦袋撇向了一邊。
兩天就能做到這一步！
艾爾莎的心中簡直泛起了滔天巨浪！現在的鄧軒已經接近百分之百能擋下自己的攻擊了，即使艾爾莎使出了一些殺招鄧軒也能輕鬆接下。
也就是說以鄧軒現在這種實力恐怕已經有著與自己正面相抗的能力了，當然，艾爾莎是殺手，與敵人正面相抗自然不是她的長處，但是這也足夠讓她震驚。
就在兩天前，連她試探性的攻擊都沒辦法躲過的鄧軒已經成長到了這個程度！艾爾莎十年生死磨礪才換來的成果在鄧軒身上實現只需要短短兩天！這讓她幾乎沒辦法接受！這樣的天資，如果再給鄧軒一些時間，一年，或者是兩年，鄧軒能成長到什麼地步？
想一想都讓她感到震悚！
「怎麼了？」鄧軒有些沒有搞明白艾爾莎鬧情緒的原因，但是此時的艾爾莎還罕見地有几絲小女兒的神態，這讓他覺得艾爾莎意外地可愛。
「哼……」艾爾莎似乎也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隨即平復了一下情緒，「已經足夠了，訓練到此為止，除了一些身法更加高明的殺手外，我覺得已經沒有人能治得了你了。」
「哈？」
「不對，你以前進行過關於殺氣的訓練吧？」艾爾莎像是注意到了什麼，突兀地逼問道。
「沒有啊。」鄧軒搖了搖頭，開玩笑，他從小接觸到的教育如果有過這樣的內容，那他在現實世界中還不無敵了？有這樣的神反應誰還搞的定他？
「太過分了吧，兩天可以做到這一步，鬼才信。」艾爾莎撇了撇嘴，小聲地嘟囔了一句，這一句話鄧軒自然沒有聽見。
「你以前肯定訓練過，只是你自己不記得了吧。」艾爾莎依舊堅持著自己的觀點，關於殺氣，沒有生死磨礪是不可能掌握得這麼快的，再好的天資也不該能夠掌握得這麼快！
「我現在到了什麼程度了？」鄧軒問道，「我已經可以提前感知到攻擊了，這算入門了嗎？」
「入門了啦！」艾爾莎極不情願地承認道，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你昨天就入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