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就宴

  提及羅茲瓦爾,稍微激起了鄧軒心中的好奇感,在他的想象中,羅茲瓦爾應該是個不得了的大人物,理應英姿偉岸,丰神如玉……


  呃……


  「你就是幫助艾米莉亞奪回徽章的人嗎?」一個膚色慘白,打扮怪異的小丑一樣的男子坐在鄧軒的對面,打量著鄧軒,用一種奇怪的唱腔對著鄧軒說道,「非常感謝閣下,實在是幫了大忙。」


  「不用謝。」鄧軒一臉汗顏地答道,他完全搞不懂眼前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哪有堂堂領主打扮得跟個小丑一樣的?在他的映像中領主都是體面人,對於自身的著裝打扮打扮非常在意,但是打扮得跟個小丑一樣是什麼情況?

  「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了王選,事態非常緊急。」羅茲瓦爾頓了頓,隨即說道,「所以這一次閣下的功勞非常大,如果閣下不介意的話,能否讓在下聽一聽閣下的心愿?」


  「心愿?」鄧軒聞言也是怔住了。


  「羅茲瓦爾大人將為客人實現一件力所能及的願望。」拉姆走到了鄧軒身邊為鄧軒解釋道。


  「什麼心愿都可以?」鄧軒聞言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精光,說道。


  「前提是羅茲瓦爾大人能辦到的。」拉姆說道。


  「你們可否知道北極冰蓮?」鄧軒朝著羅茲瓦爾問道。


  「北極冰蓮啊。」羅茲瓦爾聞言臉色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眉頭間略微露出了一絲難色,「那樣的神葯很難尋找,也很難採集,你需要這個做什麼?」


  「不瞞你,我有個朋友身患火毒,需要北極冰蓮中和火性。」鄧軒坦然說道,「只是暫且這個朋友我還沒尋找到。」


  「也許我可以幫你找到北極冰蓮。」艾米莉亞沉吟了片刻后突然出聲說道。


  「莉婭?」帕克聞言臉色浮現出了几絲疑慮,小聲靠在艾米莉亞的耳畔說道「你不會是……」


  「你能幫我找到北極冰蓮?」鄧軒聞言驟然將頭轉向了艾米莉亞,問道。


  「嗯。」艾米莉亞點了點頭,「但是現在我有要事在身,所以……如果不急的話能不能等到王選結束的時候再……」


  「王選還要多久才結束?」鄧軒問道,隨即思索了片刻,「期間我還得提前找到零子,所以不用太急。」


  「大概半個月吧。」艾米莉亞顰眉說道,「但是你可能不太方便等那麼久吧……那個……」


  「我可以等一個月。」鄧軒說道,「只是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我的朋友。」


  「這個不用擔心。」羅茲瓦爾那富有魔性的唱腔打斷了鄧軒的話,說道「閣下可以在我的府宅休息到王選結束,至於閣下的朋友,我會負責派人去尋找。」


  說罷,羅茲瓦爾起身走到了鄧軒的身邊,伸出食指在鄧軒的眉心上一點。


  「嗡……」


  一道金黃色的光芒投射而出,光芒化作了點點金光,形成了零子的相貌,出現在了羅茲瓦爾的面前。


  「就是她啊。」羅茲瓦爾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精光,打趣似地說道「從相貌上看跟你倒是很般配呢。」


  說實話,零子的外貌和艾米莉亞出奇地相像,羅茲瓦爾不著痕迹地瞟了瞟艾米莉亞驚慌的表情,露出了一副惡作劇得逞的微笑。


  「看來你不僅品位低下,而且品性也惡劣得很呢。」貝蒂一臉鄙夷地凝視著羅茲瓦爾說道。


  「別這麼說嘛。」羅茲瓦爾笑了笑說道,「實話實說而已。」


  「嗯,老夫也覺得很般配呢。」帕克也用一種老氣橫秋的語站在艾米莉亞的肩膀上添油加醋地托著下巴說道。


  艾米莉亞聞言臉一下紅透了。


  「只是朋友而已。」鄧軒說道,「沒有其他意思。」


  「看來你對那個朋友很上心呢。」羅茲瓦爾笑著說道。


  「她對我來說很重要。」


  「那就是喜歡。」拉姆說道,「看來客人是一位有著特殊興趣的人呢。」


  「……」艾米莉亞聞言臉色陰晴不定了起來,緊緊凝視著鄧軒。


  「什麼叫做特殊癖好?」鄧軒聞言皺眉瞪了一眼拉姆說道,「銀髮又怎麼樣?半精靈又怎麼樣?只是因為相貌與嫉妒魔女相近就要對他們報以歧視的態度嗎?錯的不是某個人外貌,而是這個世界的眼光。」


  此言一出,整個餐廳鴉雀無聲。


  鄧軒似乎覺得自己言重了,隨即清了清嗓子,說道「總之,我不會介意這些外表上的事情,只要是我願意結交的人,我就會與他做個朋友,對朋友施以援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很精闢的話。」羅茲瓦爾良久后微笑著拍了拍手,「和你在一起談話我都快忘記偏見的含義了。如果閣下不介意的話,我想與你交個朋友,怎麼樣?」


  「……」鄧軒聞言抬頭看著羅茲瓦爾,愣了愣后,笑著說道,「肯幫我忙的,當然是我的朋友。」


  「啪……」驟然,艾米莉亞興奮地一下合上了雙手,聲音大得整個房間的人都聽得到。


  鄧軒一下子就給這突如其來的擊掌弄得懵逼了。


  鬼使神差地,帕克溜到了鄧軒的肩膀上小聲地說道,「我的女兒從來就沒有過朋友,所以對朋友非常渴望,聽到了你之前說的『肯幫我忙的,當然是我的朋友。』這句話,現在很興奮。」


  「呃?」鄧軒聞言看了看一臉喜悅的艾米莉亞,臉色也是古怪了起來,「這也太好攻略了吧?」


  話說這樣美貌的少女之前沒有朋友是不是說不過去了?

  「誒?等等,你說『我的女兒』是什麼意思?」鄧軒看了看帕克,再看了看艾米莉亞,說道,「你不會說你是她的父親吧?」


  「義父啊,義父。」帕克拍了拍鄧軒的肩膀,老氣橫秋地說道,「如果你小子想追老夫的女兒的話,還得過老夫這一關。」


  「你真是夠了。」鄧軒摸了摸發漲的額頭,這裡面的關係混亂到他根本懶得搞清楚,他感覺此時在這個餐廳里的人沒有一個是正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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