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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是所有後悔都可以換來回頭

  「不要!我不要吃!放開我!邱國成你這小人!邱月你這賤人!你們都不得好死!」


  ……


  「哎……」


  自從邱府回到花府,已過去一日了,小姐就有些沉悶。


  秋季看著小姐發獃嘆氣,可有不敢打擾她。


  邱月耳邊想著的都是邱若蓮和丁方慧的嘶吼和猙獰的臉。


  比起邱月的沉悶,夏季倒是笑呵呵的端著茶點走來,心情甚是愉悅,沒心沒肺道:「小姐,您的茶點,吃完后小姐要出去走走嗎?」


  「不了。」邱月隨手拿起一塊綠豆糕,吃了一口又放下。


  夏季依然沒見到秋季的眼色繼續道:「小姐您是擔心她們議論您的身世嗎?放心,女婢打聽過了,外面都在議論著二小姐和丁姨娘的事呢,鬧得沸沸揚揚的。」


  這不用她說,邱月也知道。


  邱府在青嵐城可是大戶人家,邱若蓮和丁方慧平時又是柔和得體,怎麼會想到面具下的她竟是如此殘忍可怖。


  夏季說得興奮,頓了頓又接著道:「外面都說誤會小姐了,都說原來小姐您禍事災星都是給捏造的。」


  「我知道了。」邱月見她還要興奮張口,忙接過話:「把茶點撤了吧。」


  夏季愣了愣這才秋季沉著臉看來,乾笑一聲忙端走茶點。


  花府一名家丁走來,恭敬道:「邱小姐,邱大少爺求見。」


  「讓他進來吧。」


  當事情水落石出,母親任憑老夫人和老太爺挽留也沒有答應留下,而她的父親卻一個字沒說,想必他也沒臉求母親原諒。


  邱陽昨日也沒說任何,只是怯懦的看了自己和母親一眼。


  他這一趟來找自己想必是勸自己和母親回邱府吧。


  邱月看著由遠而近的邱陽,比起他第一次找自己的神采奕奕,今日他可是垂頭喪氣,眉頭緊皺著。


  待家丁離開后,邱陽也未落座,看著邱月的眼睛有些心虛的瞥開。


  邱月頭微微一側,說道:「大哥,您坐下吧。」


  想起自己愚昧的相信邱若蓮,傷害她,而她還不計前嫌喊自己一聲大哥,邱陽心中一震,既慚愧又感慨,低頭看著她包紮的手掌,又心生內疚。


  邱陽坐下后垂頭道:「你不恨我嗎?以前我這麼對你。」


  「不恨,不過確實生過大哥氣,也失望過。」


  邱月的直言,讓邱陽又是慚愧。


  邱月見他沉默愧疚,嘆了聲氣笑道:「事情都過去了,您也別再自責了,邱府還需要您撐著。」


  邱陽想起此行目的,勸道:「既然事情都過去了,你和母親為什麼不回邱府呢?與其寄人籬下,還是回邱府吧。」


  「若你是為這事來,那大哥就不必多言了,你應該知道我和母親的脾氣,離了就絕不會再回去。」


  邱陽心一沉,他知道,當初他們和她們說了多少難聽話,讓她們以什麼心情離開。


  可是現在偌大的邱府,只剩下自己、祖父母和父親,若衡也不肯回去。


  現在邱府空蕩,看著讓人心酸。


  邱陽忍不住再勸道:「我知道你們當初多麼心寒,可是如今祖母看著空蕩的邱府,一直唉聲嘆氣,整個人消瘦不少,讓於心不忍。」


  「你回去吧。」


  文長馨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邱陽忙起身看著她走來坐下,低聲喚道:「母親。」


  「陽兒,你心腸軟,容易聽信別人,我也不想再多責你。你能來看我和月兒,我們隨時歡迎,可若是為了勸我們回去,那你還是回去吧。」


  「為什麼?明知道誤會了,為什麼母親您就不肯回去?」邱陽頓了頓,想起什麼急問道:「是礙於父親那一紙休書嗎?其實父親也後悔了,我這讓父親去廢了那一紙休書。」


  文長馨搖頭道:「並不是因為那一紙休書,那隻不過是一張紙,我和你父親即使沒那一紙休書也不可能再如從前了,一個人對一個人的耐心和不再愛,再相聚問題還是繼續產生。」


  邱陽不懂,他說道:「感情可以再培養的啊,母親,父親他真的後悔當初自己不信你,冷漠你了,您看在孩兒份上就原諒父親這一回吧。」


  看著他如此執著,邱月不由一嘆。


  文長馨嘆道:「不是所有後悔都可以換來回頭的,你日後會明白的,好好孝敬老夫人他們,這次是母親自私了。」


  邱陽聽了眼淚盈眶,可在眼淚奪眶而出時,起身背過身去,大步離開了。


  文長馨抹了抹眼淚后也起身離開了,回歸平靜后,邱月又嘆了聲氣。


  她隨口問道:「不知二哥他在幹嘛?可還好。」


  丁方慧和邱若蓮畢竟是他的生母和親姐姐,想起他昨日沒求老太爺饒她們一回,而是請求賜予砒霜就沉眉。


  二哥,他是以什麼心情說出那句話的。


  秋季恭敬回道:「程夫人和程小姐來訪,說有要事找花伯,二少爺被程小姐拉了出去。」


  「嗯,知道了。」邱月打了個哈欠遂起身回屋休息,這剛眯眼,秋季又輕手輕腳離開了。


  邱月翻了個身看著掩上的房門,發獃著,漸漸倦了才睡下。


  ***

  正堂內,程夫人和花伯正吃茶,問道:「聽說花伯您接邱月和文夫人來府上住下了,也不知邱月那孩子可還好?」


  花伯身前拄著拐杖的手上下打著拐杖手柄,說道:「沒先到程夫人這麼關心那丫頭,那丫頭可真有福氣,她啊好著呢。」


  程夫人笑了笑道:「我也不知為何,總覺和那孩子有緣,上次在華茵樓也與她相遇,那時我幸得一個稀有花種,本想邀她一起觀看的,可不知何人如此猖狂,將花種給偷走了。」


  「竟有這回事?不知是什麼花種,讓程夫人如此在乎?」


  程夫人打量著他臉上的祥和,說道:「火睡蓮的花種。」


  花伯驚訝道:「火睡蓮乃罕有花種,沒想到華茵樓竟有?」


  「可惜啊,最後卻不見了。」程夫人嘆了一聲。


  花伯忽地收起祥和,直視她問道:「所以,程夫人此行目的是懷疑我偷了?」


  程夫人一怔,笑著道:「花伯誤會了,我不是聽說邱月那孩子也來了,聽說她的花房甚為壯觀,我也是愛花之人,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觀賞?」


  「這我也不能做主,我讓人去喊那丫頭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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