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家法伺候

  “老爺，不要啊，大小姐皮薄肉嫩，經不起一頓打啊，您要打就打我。”


  “爹，您打我吧，女兒雖然有病在身，但寧願這鞭子落在自己身上，也看不得姐姐受傷，您打我吧……”


  母女兩人一唱一和，各自交換了一個眼神，卻是忍不住偷笑。


  真是天助我也，這小賤人竟敢跑去偷看北定王洗澡，膽子也忒大。


  左相看了沉浸在表演中的母女二人一眼，又看向嶽慕靈，見對方一派坦然，像是料到他不會打她一般。


  她是如此聰慧，她要的也很簡單，可是偏偏，這麽多年來，他卻沒能給她。


  嶽慕靈將左相的心理拿捏得死死的，見對方看過來，當即將臉轉到一邊：“既如此，爹爹您便打吧。”


  那意思，就是他不打這一頓她的氣就不消了。


  “對，靈兒說得對，老爺您打我，都怪我，這麽多年，我勞心勞力，卻還是不能把靈兒教好，都是我的錯。”


  “不，爹您打我，姨娘還要服侍您，不能打啊，您打我吧，都是我的錯，我昨晚就不該病著……”嶽慕雪說著已經哭了起來。


  左相既已懷疑，如今聽這兩人說什麽都覺得不對，尤其是嶽慕雪，口口聲聲要替姐姐受過，卻一而再再而三提自己病了的事兒。


  “家法到……”


  門外，嬤嬤捧著托盤來了，目光掃過姨娘和嶽慕雪身上，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冷意。


  左相看得分明，轉眼便和嬤嬤對上了眼，頓時又是一驚。


  嬤嬤眼中分明帶著責怪。


  家法嬤嬤是他娘留下來的，他小時候也沒少在對方手底下挨打，如今回想起來仍有些心有餘悸。


  在他無數次想動用家法的時候，姨娘都會提醒他，您小時候是這麽過來的，就想讓自己的兒女也受這樣的羞辱嗎？


  所以，嶽慕靈以前犯錯，都是他親自出手打她……


  “老爺，誰請家法？”嬤嬤可不理會他的心情，隻冷著臉問。


  “我，是我，嬤嬤，是我。”姨娘神色激動道。


  她心裏已經樂瘋了。


  哈哈哈哈，嬤嬤這一頓打落在嶽慕靈身上，嶽慕靈豈不是恨死老爺了？兩人的關係隻怕是永遠都無法調和了。


  嶽慕雪的眼中也閃過一抹快意。


  嗬嗬，打完這一頓，再有她在嶽慕靈耳邊煽風點火一番，她這輩子隻怕是會恨死爹爹，又不知道能想出多少給嶽家抹黑的主意來。


  “是我，嬤嬤，您打我罷……”嶽慕雪柔柔弱弱的說著，最後又捧著心口咳了幾聲。


  嬤嬤看向左相。


  左相袖子一甩：“既如此，便兩人一起受著吧。”


  “兩人？”姨娘和嶽慕雪皆是一驚，看看自己又看看旁人。


  兩人，是哪兩人？

  正疑惑，麵前已經籠罩了一片陰影，抬頭，嬤嬤一臉凶狠的高高揚起鞭子，在兩人的驚呼聲中落了下來。


  嬤嬤從業多年，職業素養是有的，盡管同時打兩人有點難度，但她還是努力做到一碗水端平，雨露均沾。


  姨娘和嶽慕雪愣了好久，直到身上疼痛傳來，頓時就跟天塌了一樣，不可思議的看著左相。


  她們，她們竟然被打了……


  老爺是被豬油蒙了心了嗎？

  那小賤人呢？

  就見嶽慕靈苦著一張臉跑過去挽住左相的手臂：


  “爹，您怎麽忍心讓我在這裏看著姨娘和妹妹被打呢……”


  兩人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還有這傻子替她們求情。


  然而下一刻，又聽嶽慕靈說道：“走，咱吃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