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285多年的陰謀
等到林若良趕到時,皇城之中,皆是都哲的人。
天下大勢已定。
中間,躺著的,是皇上。
周圍有鬧的,有順從的,有瑟瑟發抖的,
這些,他不關心,隻激動著問。
“你這樣做,姝兒怎麽辦。”
在他來之前,姝兒還被皇上捏在手裏。
現如今他死了,姝兒就成了他手中的棋子了。
都哲沉穩說道。
“她自然安然無恙。”
林若良簡直要被他這麵無表情的樣子給氣死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往上一提。
“若是姝兒有半點差池, 就算你做上皇位,我拚死也要將你拉下來。”
“放心,姝兒絕對平安無事。”
“最好這樣。”
扔下都哲,他轉身就走。
走到這一眾大臣麵前,看著那些哆哆索索,木木訥訥的官員,心中不由嘲道。
死皇帝,算計了一輩子,他絕對想不到,拿掉林張兩家,以及旁支,會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大的一個錯誤。
最後嘛,還有這個私生子。
都說認早不認晚,他偏捂著,這下,估計梁十的身份, 再也不會大白於天下了。
看了那邊愣頭青一樣的傻小子,果然不夠格娶他的妹妹。
冷哼一聲,直接走了。
這邊的爭吵,喚醒了還在激動掙紮的梁燁霖。
此刻,他才終於意識到,他失去了什麽。
也終於明白,為什麽他父皇昨日,會那麽激動,罵他年少無知,沒有皇位,什麽都不是,有了皇位,天底下有多少女人等著他挑。
而今,莫說是天下的女人,就連他最想娶的林靜姝,也不再屬於他了。
他,不甘心。
憑什麽這個半路跑出來的人,要的他搶姝兒。
他不服,不服。
看向都哲的眼睛裏, 盛滿了仇恨的怒火。
都哲,自然也看到了他。
“帶他過來。”
放下這一眾大臣,他轉身朝著皇宮裏麵走去。
梁燁霖被押到了養心殿。
都哲擺手, 示意他們放開他。
士兵毫不猶豫的放了。
真的是,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
誰都不知道,他們是受過怎樣的訓練,才練就了如此聽話的本能。
剛得了自由,梁燁霖就朝著他打過去。
都哲自然知道他不服氣,躲閃著。
士兵們一看這架勢,再看都哲,收到他的眼神示意,趕緊躲開了。
還貼心的關好了門,生怕連累到一絲。
實際上,他們更怕多看一眼,還不等他們轉身,或是求情,人頭就已經落地了。
人走完後,都哲也不再對他客氣,兩人,是真打。
也是真的赤手空拳在打。
這一打,都哲打出了,不知未來幾年之後,他就會大不如他的感覺。
可眼下,他打得過,必須得打,還得壓著他打。
而且,一定要贏。
梁燁霖則發現,他比自己強,單是力量,就不知道比自己強多少。
更莫說是技巧,不有他看一眼就能記住,而且耍個八九不離十的招式。
這樣的天才,他想趕超,可不是一朝一夕之間的事。
到底,梁燁霖雖有主角光環,可現在,還沒到他發跡的時間。
他還是被都哲打敗了,被他縛著,趴在地上。
都哲的膝蓋,頂著他的背,問他。
“你知不知道,你老子害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你老子為了讓你登上皇位,將整個天下的人,都拉來陪葬?”
梁燁霖一想到他殺了自己的爹,根本聽不進去一句話。
“你少汙蔑我父皇,他為人寬厚,待人和善,還時常減免稅賦,麵姓都對他感恩不已,還有小心唱歌歌頌。”
“嗬,真是無知的可憐。”
都哲冷笑著,鬆開他,從懷裏掏出一個賬本,朝他扔過來,“這是清化縣一年的賦稅,你自己看。”
接著,他又轉身,朝著另一麵牆上的奏折伸手拿了一本,朝這邊扔過來。
“這是各地縣令上報,各地的反民,何謂反民,不過是官逼民反罷了。”
他又抽出幾個奏折,“這些是各地的案子,皆是冤假錯案,不信,你大可以拿著這些折子,去各地察看。”
有的折子中間,還夾著狀紙。
那折子上寫的,是問皇上安好的折子。
想來,連底下的官都看不下去了,借著問安折子,求皇上平反的。
可那折子上,都幹幹淨淨,根本沒有皇上批過的字樣。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證明,這些折子,皇上還沒看。
再看日期,是多年之前的案子了,那禦狀上,有許多人的手印,簽名。
想來,是聯名上春天的。
還有那賬本,他看一眼,就知道這樣重的賦稅,和這沒名頭的賦稅,實在是多,多到他都覺得,這是天文數字。
這每一樣,都看得他觸目驚心。
“這,這不可能,我父王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他還在糾結皇上為什麽要這樣做的時候,都哲已經開始找新的證據了。
“永安十五年,皇上曾到過西涼。十六年,與西涼王來往密切,十七年,與西涼王因一女子,大打出手。十九年,皇上登基。次年,年號永昌。永昌二年,皇帝微服出巡。永昌三年,皇上派一支兵出使西涼,被西涼斬殺。”
說罷,他丟下那本,拿了另一本,西涼文字的書。
“可是,在西涼的記速中,根本沒有寫他派出的一支兵,也沒有斬殺中原人。倒是那年,我離奇失蹤。”
他停了一會兒,又繼續說,“你哪年生的?這個,總不需要我來提醒吧?”
梁燁霖想起來了,可他並不認為,這是皇上做的。
“也許,隻是巧合呢。”
“那他為何要造出一個林靜姝是未來皇後的謠?如果是真的,他為何又暗中謀害她?還有前太子……”
這一切的一切,忽然擺到梁燁霖的麵前,他一時間,根本消化不了。
都哲雙爆出一個重磅炸彈。
“你的父皇,根本沒有死,不過,他必須死,至少,在文武百官,天下人的心裏,他是死的,至於他逃到哪裏去了,我就不關心了。”
說罷,他就走了。
他該去接姝兒了。
這個破皇宮,雖然富麗堂皇,可是空的很,而且,沒有一絲人氣,全都像個木頭一樣,是些個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