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雷帝招來
「抱歉,我拒絕。」白起乾脆地拒絕了他。
「為什麼?你難道不想和我盡情一戰嗎?」男人問道。
「我怕麻煩!」白起一臉嚴肅地說道。
男人臉色一紅,差點吐血,好不容易才按下暴打白起的衝動(其實是怕暴打不成反被吊打),繼續勸說。然而,任他舌燦蓮花,白起依然不為所動。
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這,就是白起(手動滑稽)。
最後,男人祭出大招:「爸爸,我叫你爸爸還不行嗎?」
白起黑人問號臉:「什麼鬼?」
「你幫我媽把我生出來,我就讓她嫁給你,以後你就是我爸爸了。」
白起目瞪狗帶:「還有這種馬叉蟲操作?!!!長見識了。」
以上純屬口胡,真實情況是——
「那好,我們換個不麻煩的辦法,我陪你過招,保證讓你盡興,但你要幫我一個忙。」男人道。
「抱歉,我拒絕。」白起道。
男人強忍不悅之色:「這次又是為什麼?」
「你要知道,現在不是你想不想和我戰鬥的問題,而是我想不想放過你的問題。念在你是羽衣狐的孩子,勉強算是我的子民的份上,我才好聲好氣的和你聊兩句,但這並不代表我會輕易放過你。你若是不全力以赴的話,我可是會殺了你的哦。」白起「和藹可親」地說道。
男人大怒:「你真當自己是天狐,吃定我了嗎?」
「手底下見真章。」白起悠悠道。
男人二話不說,飄身後退,與白起拉開距離。雖然對自己的防禦力很自信,但白起已經打破了他的自信。曾是陰陽師的他非常害怕被白起這種近戰無敵的角色貼身。
白起豈會如他所願,「如影隨形」一般追了上去。見甩不開白起,男人甩手灑出一大堆符咒。離得太近,白起沒能躲開,被糊了一身。符咒貼到白起身上,男人一捏法決:「言靈·滅!」
「轟轟轟轟轟轟轟!」
所有符咒爆炸,連環爆炸將白起吞噬,火光照亮了半個天空。男人沒有絲毫放鬆,繼續後退,他不認為這種程度的攻擊就可以殺死白起。
下一刻,白起從爆炸中衝出,持劍飛向男人。男人知道這麼躲下去不是個辦法,論速度他比白起差遠了。他停了下來,一連給自己套了好幾個盾,然後開始畫符念咒。
白起化作一道流光,掠過男人,擊碎一層護盾,然後折返······如此往複幾次,只見男人四方都是他的殘像。終於,男人最後一層護盾也被擊碎。白起停了下來,準備招來狐火攻擊男人。這時,男人的法術完成了。
「小看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他滿含怒氣地說道。「雷帝招來!」
一時間,天地無光。白起抬頭一看,只見高空出現一道巨大無比的風暴漩渦,其間雷光閃耀。隨後,一條青色神龍從漩渦中飛了出來。這條青色神龍長逾千丈,它盤旋在空中,橫貫蒼穹。在青色神龍之下,白起和男人渺小得如同塵埃。青色神龍俯視著白起和男人,然而——真正高高在上的,是被它俯視的人。
男人抬起頭,望著青色神龍,大聲吶喊:「雷帝啊!降下雷電吧!將這世界化作雷獄,讓敵人品嘗我心中的怒火。」
青龍一聲龍吟,只見風雲變色,雷雲遮蔽天空。緊接著,無刷閃電劈了下來,整個地獄都充斥著雷電的怒吼。這些閃電足有丈寬,攜著毀滅性的威勢劈了下來,然後落到地上,轟出一個巨坑。不出一時半刻,大地就被劈得千瘡百孔。更可怕的是,這樣的雷電不是一道兩道,而是千道萬道無數道,密密麻麻,連綿不斷,宛如暴雨。
毋庸置疑,經受過這麼一輪雷電洗禮,整個大地都會被刮掉一層皮。
然而,面對這種毀天滅地、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白起臉上卻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華而不實。」他如此評價道,然後優雅地打開油紙傘,撐在頭頂。面對這漫天雷電,他不屑一顧。偶有雷電擊中他,卻被油紙傘擋下。
「我這遮雨的油紙傘,正好遮擋這暴雨一般的雷電。」他說道。
其實是他在油紙傘上附加的妖力,大大強化了油紙傘的防禦力。
眼見雷帝拿白起沒法,男人心頭沉重,一時間卻想不到好的辦法,只能繼續維持雷帝。
見雷電劈個不停,白起失去了耐心,準備破招。他本打算以寂滅一刀劈開雷雲,但他現在妖力不足,施展不出足以劈開這遮天蔽日的雷雲的寂滅一刀。忽然間,他想到御劍術中有一招和寂滅一刀類似。以心御劍術以妖力幻化飛劍,以精神力催動飛劍,相比之下對妖力的消耗並不高,就算是他現在的妖力也夠用。
他一手撐著油紙傘,另一隻手捏出劍訣,其頭頂上空,一把長逾千米的金色巨劍逐漸成型。
「還不夠!」白起自言自語,加大了妖力的輸出。金色巨劍開始暴漲,直到長度超過萬米。
「差不多了。」這麼說著,他控制著金色巨劍斬向雷雲。
長度超過萬米的金色巨劍揮動起來那叫一個震撼,既有風雷之勢,又有破空之威。一劍既出,遮蔽整個天空的雷雲都被切開。金色巨劍去勢不止,將千丈青龍一分為二,這就是御劍術中鼎鼎大名的一招——天劍!
被砍成兩半的青龍雷帝發出了凄慘無比的龍吟之聲,隨後化作天地靈力,煙消雲散。
雷帝被斬,男人臉色一白,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啊不對,他是魂魄,不會吐血(藏劍:這是形容!形容!懂嗎?)
遭受反噬,男人的氣機頓時萎靡了下去。然而,白起似乎也消耗過度,沒有乘勝追擊。兩人重新對峙起來。所不同的是,男人現在想的已經不是如何打敗白起,而是如何逃命了。
至於白起,誰知道他在想什麼。
男人有心逃跑,但白起的氣機一直鎖定著他,令他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