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考校

  「走狗！」


  「幫凶！」


  「鷹犬！」


  「爪牙！」


  雅雅用這樣的小眼神看著自己的姐姐。就在剛才，紅紅「武力鎮壓」了她，逼她道歉。


  一邊是自己的師父，至高無上的天狐；一邊是自己的姐姐，霸道的塗山之主······雅雅「悲憤」地發現，自己別無選擇，只能「向黑惡勢力低頭」（ps1）。


  紅紅無視雅雅的腹誹，將雅雅使用近戰的原因告訴了白起。


  雅雅在模仿紅紅。


  這沒什麼奇怪的，紅紅很出色，雅雅會崇拜她並模仿她在情理之中，但是——


  「這不適合你。」白起對雅雅說道。


  雅雅想問為什麼，但白起的目光已經從她身上移開。


  「容容，你去。」他指著紙分身，對容容說道。


  「誒！」容容小嘴微張。「我也要上嗎？」


  「那是自然。」


  「那個，我覺得吧，戰鬥這種事不適合我，我還是比較適合在幕後出謀劃策。」容容委婉地說道。


  白起不說話，就看著她，那意思很明顯：就算你說出花來，今天也必須給我上。


  容容還能說什麼呢，她只能苦著臉，邁著沉重的步伐，上刑場一般地走了過去，然後，不到三秒鐘，她就回來了。


  容容一招都沒接下就被紙分身「秒殺」了。


  白起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容容也沒敢再說話。白起狠狠瞪了容容一眼，看向紅紅。


  「紅紅，你去。」


  紅紅默默地走到紙分身面前，三秒鐘后，她又默默地走了回來。


  她一招秒殺了紙分身。


  白起一拍額頭：「被容容這小丫頭給氣壞了，忘了你有絕緣之爪，紙分身是對付不了你的。」


  紅紅的絕緣之爪有破法效果，紙分身本質上也是法術，紅紅一拳就把它打回了原型——紙人。


  容容吐了吐舌頭，表示這鍋她背了。


  「算了，我親自來吧。」白起道。


  聞言，雅雅和容容一下子激動起來。


  天狐白起同塗山之主紅紅的對決，想想都覺帶感。


  見兩個小丫頭用「打吧，打得越激烈越好」的眼神看著自己，白起和紅紅齊齊擺出白式冷漠臉，心中琢磨等會兒要怎麼收拾她們。


  白起和容容走到場上，擺開架勢。


  「來吧。」白起招招手，道。


  紅紅也不客氣，衝過去就是一拳。


  「是姐姐自創的驅魔一式。」


  「上來就用絕招真的好嗎？」


  「我更關心哥哥會怎麼應對。」


  觀戰的兩個小丫頭嘰嘰喳喳地說道。


  白起的應對方式出人意料，他伸出左手，輕描淡寫地接住了紅紅的拳頭。


  雅雅和容容驚呆了，紅紅眼中也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驅魔一式是紅紅最引以為傲的自創招數，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拳，其實結合了絕緣之爪和怪力的威力，一拳下去，開山裂石不在話下，從來沒人能面不改色地接下這一招，金面火神就是被這招打殘的。但今天，白起刷新了紅紅的三觀，也讓她窺視到天狐白起實力的冰山一角。當年，她年紀尚幼，見識尚淺，雖然知道自己的師父很強，卻不知到底有多強。現在，她隱隱有了些猜測。


  或許，天狐大人的實力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認知。


  此時的紅紅只是有這樣的猜測，很不久后她就會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驚訝只是瞬間，紅紅立刻調整過來，繼續攻擊，一招一式，穩紮穩打，一拳一腳，凌厲霸道。


  白起也不動用其他能力，就以近戰應對，見招拆招。兩人你來我往——其實都是紅紅出招，白起接招，倒也戰得有聲有色。


  雅雅和容容大感無趣，本以為會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曠世之戰，誰想竟會變成最平淡無奇的拳腳對搏。


  這兩丫頭也不想想，白起和紅紅真要全力出手，塗山還不遭殃。


  應對紅紅攻擊的時候，白起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在型月世界的時候，他曾測試saber和美杜莎的實力，那時的他精神還有些不穩定，下手沒輕沒重的，傷到了saber。


  說到saber，自己當年一時衝動，把她拐到了幻想鄉，本答應幫她實現願望，結果······啊哈哈哈哈！


  不過，saber似乎已經開始習慣幻想鄉的生活，漸漸擺脫了過往的束縛，從不列顛滅亡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看來，自己把她帶到幻想鄉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也不想想，saber又回不去，除了認命還能怎麼辦。


  在和紅紅戰鬥的時候還能分心想這些，可見白起是何等遊刃有餘。


  過了會兒招，大致了解了紅紅的實力，白起也就點到為止地收手了。


  「不錯。」白起如此評價道。


  得到白起的誇獎，紅紅臉上泛起微不可查的笑意。


  然後，三姐妹見識到了川劇絕技·變臉，在將視線從紅紅身上移到雅雅和容容身上時，白起春日般和熙的臉色變得寒冬般冰冷。見狀，雅雅和容容頓生不妙之感，果不其然——


  「你們兩個！給我特訓！地獄特訓！」白起發動了元首的咆哮（ps2）。


  雅雅和容容的臉色頓時垮了下去，她們已經可以預感到接下來的悲慘生活了。


  令兩個小丫頭心理平衡的是，遭殃的不只是她們，紅紅也沒逃過挨批的下場。白起把紅紅狠狠訓斥了一頓，原因是紅紅對金面火神手下留情。


  怎麼能對敵人手下留情呢？要知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正如那句話說的：對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白起一直是這樣做的，他也希望紅紅能這樣。


  他對自己這三個徒弟可是抱有很高的要求。


  至於冤冤相報何時了這種問題······當一方被趕盡殺絕的時候，仇怨自然就了結了。


  世人皆知以德報怨，卻不知這話後面的內容。


  《論語·憲問》：「或曰：『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

  ps1：表情梗。


  ps2：很有名的梗，具體請自行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