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凜和saber的意願
「燈會？」
「嗯嗯！今晚城裡有燈會。」
依莉雅一臉期待地看著白起。白起沉吟了一下，看向依莉雅旁邊的小櫻。
「小櫻也想去嗎？」
「嗯！」
小櫻點了點頭。
白起假裝猶豫，依莉雅和小櫻立刻緊張起來。見狀，白起哈哈一笑。
「正好今晚沒事，我們就去看燈會吧。」
「耶！」
聽到白起的話，依莉雅立刻歡呼起來。
「爸爸最好了。」
小櫻也展露出笑顏，但很快，她又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白起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我會叫上凜的。」他微笑著對小櫻說道。
小櫻頓時一臉驚喜。激動之下，她竟然湊上來，在白起臉上啄了一下。
「謝謝你，老師。」她紅著小臉向白起道謝。
白起微微一笑，沒將小櫻「出格」的舉動放在心上。
······
「我反對！」
Saber堅決的聲音回蕩在房間里。白起沒有生氣，而是平靜地問道：「為什麼？」
「這樣會將夫人和小姐置於險境。」saber嚴肅道。「你忘了之前caster（魔術師）的襲擊了嗎？」
她反對的是白起帶大家去看燈會的事。她擔心其他servant（從者）會趁機對愛麗絲菲爾、依莉雅和小櫻出手。
白起搖了搖頭。
「不用擔心，只要我在，敵人就不會有任何機會。世界上不會有比我身邊更安全的地方。」他自信地說道。
他有說這話的資格。單單白玉蓮台就是任何敵人都無法突破的一道天塹。真要遇上什麼意外，只要解放妖力，就沒人能威脅到他。妖力解放的他在這個世界近乎無敵。
「可是——」
Saber還想反駁，愛麗絲菲爾阻止了她。
「saber啊，你對白起的了解還不夠，你應該試著多了解一下他，多信賴一下他。」愛麗絲菲爾用溫和但不容反對，水一般柔韌的語氣說道。
Saber沉默了，她本能地感覺到白起有些事情沒告訴她，但她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詢問。
······
「咚咚咚！」
白起敲響了遠坂家的大門。
沒人理他。
他知道為什麼，遠坂時臣恨他入骨，豈會給他開門，不過——
「你不給我開門，難道我就進不來了嗎？」
他聳聳肩，一腳踹飛了大門。
書房內，通過魔術結界感知到白起行為的遠坂時臣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可惡，白起，你又要來羞辱我了嗎？」
白起哪會知道遠坂時臣的想法，知道他也不會在意。他熟門熟路的找到遠坂凜的房間，直接推開了門，然後一臉獃滯。
房間里，遠坂凜也愣住了。一瞬間，真的只是一瞬間，她的臉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她沒穿衣服，全身上下就一條小小的******白煙從她的頭頂冒出。反應過來，她立刻捂住平得根本沒有的胸部。
「還不出去！」她眼含淚花，大叫道。
回過神來，白起打量了一下遠坂凜的身體，然後陰沉著臉轉身出門，關門。
凜的身上，傷痕纍纍。
她不是在換衣服，而是在給自己擦藥。
白起感覺自己心中的怒火就像即將爆發的火山，已經壓抑不住。
「是誰？」
低吼聲從他的緊咬的牙關中擠出。
「不管是誰，我都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凶光。
過了好一會兒，凜終於收拾好，打開了門。
「進來吧！」她低聲說道。
白起看著她，她立刻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白起。
「誰幹的？」白起問。
遠坂凜搖了搖頭：「不要你管。」
白起一瞪眼：「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怎麼可能不管。」
遠坂凜忽然激動起來。
「這是我的事，不關你的事，你只要照顧好小櫻就可以了。」
白起一愣：這話怎麼一股子酸味？是在怪我偏愛小櫻，冷落了她嗎？但小櫻是自己的弟子，自己關心她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倒是凜，雖然很熟，但實際上和自己非親非故。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問道。
「你別再問了，好嗎？」她哀求般說道，帶著哭腔。
白起沉默。
「今晚有燈會，要去嗎？」
頓了頓，他又說道：「小櫻希望你能來。」
遠坂凜展顏一笑，雨後天晴。
「當然。」
白起帶著遠坂凜離開遠坂家宅。
就在兩人離開后不久，遠坂時臣出現在門口。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他神情扭曲，眼中滿是怨恨。
······
一夜花燈醉，只緣春意濃。燈樹千光照，花焰七枝開。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蕭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這是燈的海洋，夜的霓裳。
白起一手牽著蘿莉凜，一手牽著蘿莉櫻，愛麗絲菲爾牽著依莉雅，幾人行走在喧囂熱鬧的街道上，穿行在人群中。穿著黑色西裝，英姿颯爽的Saber保鏢一樣跟在他們身後，不時警惕地看向四周，以防敵人襲擊。
「輕鬆點，saber。」白起道。
「抱歉，我做不到。」saber板著一張臉，道。
「你啊，就是太認真了。人生得意須盡歡，你這樣，人生會很無趣的。」
「樂趣什麼的不是我追求的，我已經將一切都奉獻給了不列顛。此身之所以會以英靈的身份苟延殘喘，也是為了挽救不列顛滅亡的宿命。」saber面無表情地說道。
白起忽然停下了腳步。愛麗絲菲爾、依莉雅、蘿莉凜和蘿莉櫻跟著停下來，全部看向他。
「你是認真的嗎？」白起看著saber，嚴肅地問道。
Saber感覺有些奇怪。
「我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豈止是有問題，根本是大有問題。你說你想挽救不列顛滅亡的宿命？你想改變歷史，改變人類的進程？」
「沒這麼誇張，我只是想回到故鄉，回到選王之時，改變自己成為王的命運，改變不列顛滅亡的命運。作為王，我並不合格，我沒能帶領不列顛走上正確道路。我要阻止自己，改變這一切，讓更適合成為王的人來領導不列顛。」saber認真地說道。
白起直直地盯著saber，不說話。Saber被他盯得很不自在。
觀察了半天，確認saber是認真的，白起忍不住嘆了口氣。
「saber啊，你知道嗎？我從不後悔，從不遺憾。」
留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白起牽著蘿莉凜和蘿莉櫻繼續前行。
saber看著白起的背影，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