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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拯救蘿莉櫻

  間桐臟硯,原名瑪奇里·佐爾根,搬到RB后改名間桐臟硯,是間桐家初代至現在歷代家主,聖杯戰爭的創始人之一。


  年輕時的瑪奇里·佐爾根懷著消滅人類的罪業、「廢絕一切的惡」這種偉大但不切實際的夢想,他認為這隻有依靠根源才能實現,為此,他和遠坂永人、羽斯緹薩·里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聯手開發出了名為「天之杯」的讓聖杯降世的儀式。


  後來,為了獨佔聖杯,他們掀起了第一次聖杯戰爭······


  聖杯戰爭接連失敗,舉行下一次聖杯戰爭卻要等六十年,間桐臟硯發現自己活不到那個時候,無法實現自己的夢想。為了活下去,他不惜將自己的身體變成蟲子,以此來延長壽命。在漫長的時光中,他忘記了自己原本的夢想,心中只剩下「永生」的執念,正可謂捨本逐末。


  到現在,間桐臟硯已經活了五百年了。然而,用蟲子來取代身體的魔術並不是真正的永生,無法阻止他靈魂的腐朽。為了實現真正的永生,間桐臟硯希望能得到聖杯。可是,因為他一直活著沒死,魔術刻印沒有傳下去。同時,因為水土不服,間桐家血脈中的魔術迴路逐漸消失,間桐家的後人一代不如一代,到間桐雁夜這一代,幾乎已經不足以繼承魔道了,而他自己也因為不能見光而無法參戰,這樣當然不可能贏得聖杯戰爭,於是,間桐臟硯要求遠坂時臣將遠坂櫻過繼給他。


  遠坂時臣又為何會答應間桐臟硯的要求呢?原因很簡單,間桐臟硯答應遠坂時臣,放棄這一次聖杯戰爭,等下一次。到那時,櫻應該已經被他培養成一個合格的魔術師了。


  遠坂時臣並不知道間桐家的黑暗,他還想著將間桐櫻過繼到間桐家就可以繼承間桐家的魔術刻印,不用浪費她的魔術天賦,同時又能為這一次聖杯戰爭除掉一個強敵,可謂一石二鳥,便欣然同意了。


  得知此事,白起震怒不已。他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但他知道間桐臟硯不是什麼好東西,把櫻過繼給那種蟲子,還不知道會怎麼樣。遠坂時臣這麼做,根本就是在害櫻。


  作為魔術師,遠坂時臣堅持魔術師的驕傲,認為作為魔術師需要有魔術師的矜持,正因為不被世俗約束更要嚴於自我約束。這一點和白起有些相似,白起擁有傲視蒼生的力量,不被世俗所約束,能約束他的,只有他的內心。正因如此,白起一直很欣賞遠坂時臣。但現在,白起終於意識到魔術師的本質。


  這是一群為了魔道,不惜拋棄一切的人。


  在從遠坂時臣為了優化血脈而娶禪城葵為妻的時候,白起就應該看到這一點的。只是他太過高傲,從不關注無關之事,這才沒有看清遠坂時臣的本質。


  ······

  間桐家,地下室。


  間桐臟硯拄著拐杖,站在階梯上,俯視著下方被蟲海包圍的間桐櫻,臉上掛著噁心的笑容。


  下面那些蟲子都是他的使魔——刻印蟲,他在用刻印蟲改造櫻的身體。


  被無數蟲子折磨,櫻痛不欲生。這幾天來,她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地獄,先是離開了自己的父母和姐姐,來到了間桐家;又被「爺爺」扔進蟲倉,受到蟲子的折磨。在那些蟲子吞噬她的血肉,植入她的身體,吸收她的生命之時,除了痛,她什麼都感受不到。


  她曾哭著哀求「爺爺」放過她,也曾祈禱父親來拯救她,但是,沒人理她,沒人救她。


  頭三天的時候,她還能不時地哭和叫喊,而現在,她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她那稚嫩的臉上滿是絕望,她的雙眼漸漸失去光彩。


  「誰來······救救我!」


  她在心中祈求。然後,藍色的光沖入了她的眼中。


  「雜碎!!!」


  蘊含無窮怒火的咆哮聲傳來。


  間桐櫻眼睛微微轉動。


  間桐臟硯身體一抖,他感受到了一道恐怖的力量正在逼近。他回頭一看,卻只見潮水一般湧進地下室的幽藍狐火。


  「啊!」


  一聲慘叫,蟲爺被狐火吞噬,靈魂都不剩下。


  白起的狐火擁有灼燒靈魂的效果。


  火焰彷彿無窮無盡,不斷從通道湧入。頃刻間,地下室就化作了火海。幽藍狐火將蟲子燒了個乾淨,卻完全沒有傷害到間桐櫻。間桐櫻獃獃地看著周圍涌動的火焰,本是詭異而暴烈的幽藍狐火,在她看來卻是神秘而絢爛。


  「會是誰,在操縱這美麗的火焰?」她在心中想到。


  在燒光所有蟲子后,火焰的暴動平息了。隨後,火海一分為二,白起進入櫻的視線里。


  白起如摩西分海一般出現在間桐櫻面前,這一幕牢牢印在她的心中。


  因為擔心小櫻出事,白起直接解放了妖力,用天遁鏡趕了過來。


  「老······師!」


  間桐櫻怔怔地看著白起。她曾幻想過父親遠坂時臣會來救她,也幻想過愛麗絲菲爾會來救她,甚至幻想過姐姐遠坂凜會來救她,唯獨沒想過白起會來救她。在她看來,白起總是高高在上,雖然是她的老師,卻從來沒有教導過她。


  或許是因為自己不會說話,不會討老師歡心,老師一直沒怎麼關注過自己,對姐姐都比對自己好。


  她曾偷聽到,白起收她為徒是為了給依莉雅找個玩伴,這一度讓她非常失落。


  或許,在老師看來,自己這個弟子有沒有也一樣吧。她曾這樣想。


  但現在,來救她的是白起。


  她終於知道,白起是關心她的。


  白起滿是憐惜地看著間桐櫻,因為蟲子的改造,她的頭髮和眼睛已經變成了藍色。


  白起抱起了她。


  「好孩子,我們回家。」他柔聲道。


  這溫柔的關懷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間桐櫻終於堅持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她趴在白起懷裡,緊緊抓著白起的衣服,嚎啕大哭。


  「蟲子!好多蟲子!」她大哭道。


  白起抱緊了她。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有老師在,誰也不能傷害你。」


  白起抱著小櫻離開了間桐家。走出間桐家大門后,白起回頭看了間桐家宅一眼,發動了天照。下一刻,整個間桐家宅化作一片火海。


  哭喊聲從火海中傳出,間桐家其他成員,比如什麼二爺之類的,統統葬身火海。


  在火光與哭喊聲中,白起抱著蘿莉櫻消失在了天遁鏡中。


  「就讓這火焰來洗滌你們的罪惡,平息我的怒火。」


  至此,整個間桐家,除了與家族斷絕關係,離開了間桐家的間桐雁夜,其他人,無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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