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計籌謀1
“完了。”費夢筳身體猛的顫抖,聲音仿佛帶著絕望,費夢馨卻緊緊的抓著夢筳的手,麵容恐慌。
榮兒嚇的身體往後倒退,眼珠睜的仿佛快要滴落出來,沈若赫卻還沒有意識到,他現在可是在專製的封建朝代,不是開放的21世紀,女子的貞潔可是比她們的生命都要重要。
看著古裝的士兵,沈若赫愣住幾秒,然後回過神來。
“你們是誰啊!”沈若赫緊蹙眉頭,看著夫人怒吼道。
“我們是誰?”夫人看著怒意的沈若赫,收斂起臉上妖嬈的笑容,嗬斥道“嗬嗬~我沒有問你是誰,你到還問起我是誰了。”
轉頭望向旁邊的士兵,目光犀利的說“來人,給我把他往死你打”
話語剛落,費夢馨神色慌亂,連忙跪在夫人的前麵,手不停的顫抖,嘴唇煞白,“姨娘,你放過他吧!我和他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清白的。”
淚水在費夢馨的眼眸回轉,她害怕,害怕沈若赫受到傷害,夫人望著跪下的費夢馨,臉上露出閑淡的表情,緩緩說“喲,這脾氣倔強的二小姐為了這男子下跪求我,你又說你們是清白的,這話叫我怎麽相信呢?”
夫人的話頓時讓費夢馨啞然,心髒猛烈的跳動,沈若赫看著眼前這位厲害的角色,聽著她冷嘲熱諷的話語,他知道他連累了夢馨,而夢馨卻還在為自己求情,心裏一股暖流悄然而生,作為一個男人,他想去維護她,保護她,盡管他不知道這樣是對還是錯。
“這位夫人,難道夢馨替我求情,你就能判定我們有什麽嗎?就算真有什麽,那也隻不過是純潔的男女朋友而已,沒有你想的那麽齷齪吧!“聲音帶著淩厲,目光卻溫柔的望著神情惶恐的費夢馨。
夫人聽到沈若赫的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眼眸中冷漠的怒火,死死的盯著沈若赫,夫人慢悠悠的走近沈若赫,目光如火。
費夢筳和榮兒站在一旁,冷汗直流,費夢馨知道沈若赫的話語是千錯萬錯,當今朝代,女子和男子連麵都不能見,又那裏來什麽男女純潔之情。
“純潔的男女朋友,”靠近沈若赫麵孔,夫人把這句話強調幾次,聲音徒然變尖“什麽時候男女關係還有這一說法了,真是荒謬之極。”
沈若赫腦海湧現的都是21世紀的思想,他的確沒有考慮到,他是在清朝,所以他毫無顧忌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怎麽沒有這一說法,在我們的朝代裏,不要說隻是求情,就是男女一起夜,那也不能判定我們有什麽。”
“住口!”費夢筳聲音顫抖。
她聽著沈若赫的話已經聽的膽戰心驚,竟然把自己說成了不是清朝的子民。
“看你這身打扮,也不像是我們大清的子民,夫人的眼眸在沈若赫身上流轉幾秒,厲聲說“你是哪個朝代的,現在大清的腳下,竟然還有前朝的餘黨,夢馨,你可是要害你阿媽滅九族嗎?”
沈若赫一驚,明白自己所說的話犯了錯,這朝代裏,一句話不對可是要掉腦袋的,他的心緊縮。
“姨娘,不是的,他不是前朝的餘黨。”
“你不要狡辯了,他自己親口說的,難道還有假嗎?費夢馨,你這是養了個前朝的餘黨,這不止是關係到你的生命啊,這也關係到我們烏拉那拉氏整個家族的生死存亡啊!”
夫人此時的臉色也已經大變,他們家族現在聖眷受寵,受到朝廷多位大臣的紅眼赫排擠,如果這件事要是傳到朝廷那些大臣的耳中,那他們家族可能就會毀了。
沈若赫看著所有人臉色突變,他不禁緊張。
“我不是前朝的餘黨,我是從.……”沈若赫猶豫的停頓,他知道如果他說自己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人,他們肯定不會相信,而且會誤認為自己是瘋子,他還是停口了。
“這件事看要不傳出去的話”夫人眼珠微側,陰沉著臉說“隻要他死了,這件事才不會以訛傳訛,落入別人的耳根中。”
沈若赫眼睛猛地睜大,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老女人說的話,他雖然沒有生在古代,可是也看過中國的古書,古代的性命任憑權勢的一句話,雖然緊張,沈若赫臉龐依舊沉著。
“姨娘,你放過他吧,我保證這件事不會傳出去。”費夢馨著急的說,淚水從眼中湧出。
“你保證,你拿什麽保證啊!況且我隻相信死人的保證。”
費夢馨跪著的身體往後徒然倒下,身體冰冷。
在沈若赫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所有士兵的棍棒打在沈若赫的身軀上,頭上血腥的液體緩緩流淌,撕心裂肺的痛從心髒傳到腦海,沈若赫感覺眼前一片漆黑,理智麻木,意識漸漸地模糊,身體上的力氣支撐不了自己的身軀,沈若赫渾然倒地。
費夢馨看著眼前一片腥紅,如同沉浸在在也醒不過來的噩夢之中,身體怔住,沈若赫試圖站起身體去和那些人搏鬥,可是所有的棍棒無情的在身體在亂打。
“你們住手!”費夢馨慌了,淚水肆無忌憚的流淌,她細弱的聲音帶著顫抖的嘶吼,仿佛用盡全身的力氣般。
“打,往死裏打!”夫人不理會費夢馨,反而強調他們繼續的執行。
胸口,頭腦,甚至連五髒六腑都已被痛苦纏繞,沈若赫表情淡然,臉上的血絲一層一層,清澈的眼眸帶著微弱的光芒,仿佛隨時熄滅的燈光,費夢馨心髒傳來從未經曆的痛,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怒火十足的夫人,然後奮不顧身的衝進棍棒中,緊緊的抱著沈若赫,模糊的意識中,沈若赫感覺到了費夢馨的氣息,那種這一個月她關懷備至的氣息,他清遠的臉頰露出微微的笑容。
看著二小姐抱著倒地的男子,所有人停止的毆打,表情無奈的望向夫人。
夫人的臉色陰沉,嘴角帶著細微的嘲意,悠然的說“繼續打。”
所有的棍棒在一次打下去,費夢馨嬌弱的身軀被痛漸漸包圍,身體上的每個細胞都斥滿了徹骨的涼意,眼角的淚如同泉湧,一滴接一滴,滴在沈若赫的嘴角。
她痛的輕吟低呼,鹹澀的感覺刺激著沈若赫的味覺,他吃力的睜開眼睛,費夢馨蒼白的嘴唇帶著細微的血絲,臉上卻帶著笑意。
“謝謝你。”沈若赫輕輕的在她的耳邊溫柔的說,他的心被她感染,被她的奮不顧身感染,他緊緊的反抱起她的身軀,劇痛在他們兩人的身體上一起一伏,慢慢的衝擊他們。
榮兒看著棍棒中的二人,心痛的淚流滿麵,身體顫抖不止,費夢筳平靜的臉龐也露出慌張,看著妹妹的身體慢慢柔軟,她的心緊皺在一起。
“你們給我住手!”費夢筳大聲嗬斥,淩威的聲音讓所有人的停止動作。
“夢筳,你比夢馨年長,她不懂分寸,難道你不懂嗎?”
“妹妹年少無知,她不懂這事的嚴重,我又怎麽會不懂呢?隻是夢馨好歹也是府中二小姐,阿瑪對她愛護備至,而現在卻被這群下人打的遍體鱗傷,這既是對阿瑪的不尊重,也是烏拉那拉氏家族的輕蔑吧!”費夢筳說話時,表情淡定,和夫人對視,氣勢卻不輸一點。
“好,那你認為這件事怎麽辦才妥善?”夫人輕言,神情滿滿的憤怒卻壓抑在眼眸中。
“先把那男子關押府中,把在場所有的下人囚禁,然後交給阿瑪判定,這樣阿瑪也不會怪你先斬後奏,傷了他的女兒啊!”費夢筳的聲音依舊不卑不亢。
夫人深思幾秒,知道這事情已經不隻關於費夢馨的生死了,權衡輕重後,她麵帶陰笑的望著費夢筳。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這事就交老爺處理吧!”夫人轉身,對著所有的下人說“把二小姐扶起來,把那名男子關押起來。”
一切的偶然卻變成了必然,讓所有人的命運因此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