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夜話
龔岳拉著吳亞男的手,順著風力跑了半個多小時,直到來到一片小樹林后,才停了下來。
「我們都跑了這麼久,他們應該不會再追上來了吧。」龔岳用神識探測了方位五百多米,見周圍沒有什麼怪獸,才放下心來。
「那個,現在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吳亞男有些尷尬的說道。龔岳這才想起自己還我這吳亞男的手,急忙鬆了開來,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嘿嘿,剛才太緊張了,所以忘了還握著你的手,對不起啊。」
龔岳見周圍太黑,連忙一把火球打在了地上,便形成了一個臨時火堆。他知道自己有神識,不太需要用眼睛看,但是吳亞男還是需要火光來照明的。
當火光燃起,龔岳再去看吳亞男,只見她滿臉通紅,便以為她出了什麼問題,急忙問道:「亞男同志,你怎麼滿臉通紅啊?是不是剛才跑的太急促了,岔了氣?」說完,龔岳又是一揮手,招出一個小水球,憑空推到了吳亞男的臉上,「你趕緊用水冷一冷,放鬆呼吸。」
吳亞男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一把將水球拍碎,大喊道:「我才沒有岔氣呢!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岔氣了!」
「可是你的臉這麼紅!」龔岳連忙說道。
「我一跑步就會變成紅臉,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吳亞男氣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對龔岳說道。「我累了,今晚就你一個人守夜!」
「好吧,守夜就守夜。」龔岳找了一些乾柴加到火堆后,便也盤腿坐在了地上,隔著火堆與吳亞男面對面的看著。
「那個.……」
「別說話,我要睡覺。有什麼問題明天再問吧。」吳亞男打斷了龔岳的問話后,便直接躺了下來,用背對著龔岳。
龔岳雖然滿肚子都是問題,但見吳亞男睡了,想到自己之前跟她的關係並不融洽,便也不敢再問下去,靜下心來修鍊起《太乙上清訣》。
就這樣過了半個多小時,一直裝睡的吳亞男見背後的龔岳一聲不吭,連個大氣沒有出一口。反倒渾身不自在起來。於是,她問道龔岳:「你睡著了沒?」
「你不是讓我守夜嗎?我怎麼可能會睡著。」龔岳聽到吳亞男的問話,便從入定中脫離出來,笑著回道。
「你也累了一天,難道不困嗎?」吳亞男聽著龔岳的聲音底氣十足,一點不像忙了一天的人,便好奇的問道。
「我現在正在修鍊,這種道法的修鍊比睡覺恢復的還要快,自然就不困了。」龔岳笑著解釋道。
吳亞男聽完龔岳話,更是好奇地問道「那你一直這樣修鍊,豈不是不用睡覺了。」
「呵呵,其實我只要真元不耗盡,基本上就不需要其他能量,而我現在修為,已經達到了最基本的生生不息的程度,所以正常情況基本不用吃飯和睡覺,跟古人說的辟穀十分相像。」不知道是不是一起拉手跑了許多路的原因,龔岳覺得吳亞男是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便毫不猶豫地向她說出了自己的一些秘密。
「你倒是挺坦白的,把這些事告訴我。」吳亞男也很驚訝龔岳把這些事告訴自己,「你就不怕我對別人亂說嗎?」
「呵呵,你看你的面相,應該不是個愛嚼舌頭的人。」龔岳笑著說道。
「哼哼,算你識相,我確實不愛亂說話,否則也不會成為最頂尖的偵察兵。」吳亞男自豪向龔岳說道。
「說到偵察兵,我想起來之前你潛藏在灌木叢里,我竟然一點感受都沒有,你到底是怎麼做到那樣無聲無息的啊?」龔岳想到自己用神識也沒有探測出她,對此十分好奇。
「哈哈,這當然是我的秘密了。」吳亞男轉過身子,看著龔岳說道,「如果你拜我為師,叫我師傅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教你一下哦。」
龔岳沒想到這個強壯的女人,竟然還會有這麼小女兒的一面,不禁問道:「亞男同志,請問你多大了?難道你實際上已經是個中年婦女了?因為駐顏有術才保持現在的容貌,所以老到可以當我師傅了?」
「可惡,我還很年輕,好吧。」吳亞男聽了龔岳的話立刻氣的坐了起來,喊道:「我才剛剛過完二十歲生日呢,我看你才是個中年大叔。」
龔岳人長得胖,臉皮緊,看上去確實要比同齡人少些皺紋,而且自從他修鍊了道法后,皮膚變好了許多,看上去確實不想是三十多歲的人。對吳亞男的話,龔岳也只能笑笑,說道:「你說對了,我還真是中年大叔。」
「什麼。你是中年大叔,那你究竟多大了?」吳亞男急忙問道。
「我今年30歲,比你大整整10歲。」
「靠,你竟然都三十歲,可怎麼看都不像啊!」吳亞男想到自己被龔岳握著的手,更是生氣的喊道,「你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剛才還緊緊抓著我這個小姑娘手半天不放,果然是個不良大叔。
「我都說了,剛才是太緊張了,忘記了鬆手。」龔岳連忙解釋起來。
「好吧,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吳亞男看著龔岳那看上去肉嘟嘟有些猥瑣的臉。露出一副真誠的表情,不免覺得有些好笑,當一想到他一個三十歲的人,皮膚比自己二十歲的人還要好,便起了好奇心,向龔岳問道:「你的皮膚怎麼那麼好,會不會是修鍊那個道法后,返老還童了啊?」
「有這個可能。」龔岳想了想,「自從我修鍊以來,確實感覺年輕了許多。」
「又能辟穀,又能返老還童,這麼好的道術我也要學,你就教教我吧。」吳亞男想到了道法的好處,不由懇求起龔岳來。
「那你是不是要喊我師傅了?」龔岳想起之前吳亞男讓自己喊她師傅,便想逗一逗她。
「只要你教我道法,我就認你當師傅。」吳亞男一點都不顧忌這些,急忙說道。
「唉,既然你這麼想學,我就教教看。」龔岳見吳亞男執意要學,也十分頭疼,「我事先說好,這道法也是看人的,有的人是一學就會,有的人是怎麼都學不會。」
「你就趕緊教我吧,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行。」吳亞男便學著龔岳盤腿坐了下來,說道:「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好吧,你聽好口訣:皆為為夫大道一乘,分為三洞,故教開漸頓人有賢愚,設法隨機,要在合道。然戒以防非止惡,制斷六情…」
吳亞男聽著道法,跟龔岳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一樣,猶如在霧中迷路,全無頭緒,不知所云。只是她沒有那玄妙夢境,龔岳的心法從她的左耳進,便從右耳出,一句都沒有記住。反倒是平淡的念經聲勾起了她的困意,而且是越聽越困,當龔岳把總綱念完,她已經閉上了眼睛,打起了呼嚕來。
龔岳見吳亞男完全睡著了,便上前將她輕輕放平在地上,然後將自己身上的破軍服脫了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就在這時,睡著的吳亞男猛然一個蹬腿,正好踢在了龔岳的小腿酸筋上,頓時痛的他差點叫出聲來。
「哈哈,讓你小子搶我的雞腿,踢不死你的。」吳亞男留著口水,說起了夢話,那腿朝著龔岳再次瞪了過去。
龔岳急忙往後一步,躲過了吳亞男的蹬腿,然後對著熟睡中的吳亞男搖了搖頭,嘆息道:「唉,你終究不是學道的材料,還是安安心心的當好偵察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