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場真夢
夢境無邊際，如幻如煙，似真似假。
周邊無窮無盡的黑暗，虛空無垠，低頭卻能看得到自己的身體，這就是龔岳目前的狀況。
「這裡是死後的地方？是地獄還是陰間啊？為什麼我能看到自己，卻沒有任何感覺呢？」
「我在哪裡？有人嗎？」龔岳極力想喊出聲來，卻發現沒有任何聲音從自己口中傳出。
「此乃汝夢也，亦是幻境。」
一陣白煙從黑暗中平白生起，瞬間化形成一個白鬍子老者模樣。
龔岳想看清楚這老者，卻一片模糊。
「吾乃入汝夢中人，汝當迷濛不清也。」老者像是看透了龔岳的想法，便楠楠地說道。
龔岳大學時選修過古漢語，雖是一路睡過的，但好歹也背過幾篇課文，對老者的話還是能理解各大概意思的。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裡？」龔岳雖說不出話來，但他的想法卻傳達到老者那裡，畢竟這是他的夢，他是這裡的主宰。
「吾乃劍中人，為有緣人而來。」老者平淡的回道。
「賤種人？有緣人？什麼是有緣人？」
「吾非賤種人，乃是精神寄宿在劍中之靈。」老者搖了搖了頭，平淡地說道，「汝乃華夏後裔，汝滴血入仙劍，吾當傳汝仙法，已傳吾道。」
「滴血入仙劍，仙劍……仙劍…是那把青銅劍嗎？」
「正是。」老者不帶一絲感情波動的回道。
「我暈，沒想到那把破青銅劍還是仙劍，真是走了****運。」龔岳想到還能挑剩的還能撿到寶，不由心中一樂。
「這把仙劍有什麼用啊？」
「無用」老者一臉木然。
「啊！無用，無用是什麼意思？是不能像修真小說裡面那樣御劍飛行，還是不能像武俠小說裡面那樣削鐵如泥？」龔岳有些急了。
「此劍已失心，無所作為。」
「好吧。」龔岳感覺自己空歡喜了一把。
「此劍雖已廢，尚由吾傳汝《太乙上清經》，汝修為入聖，即可復此劍之心。」
「學啥？《太乙上清經》？難道是什麼修真大法？」龔岳立刻就聯想到那些修真小說主角走****運，受到老爺爺傳授絕學的場景，和現在的場景不正是極為相似嗎？
「我靠，難道我也走****運，主角光環籠罩，從此走上人生巔峰？」想到這裡，龔岳一下便興奮起來，YY起自己學會了頂級絕學，呼風喚雨，笑傲江湖，更有左擁右抱，酒林肉池。
那老者不待龔岳YY完，便平聲念叨道：「太乙上清經分五層，第一層總綱，皆為為夫大道一乘，分為三洞，故教開漸頓人有賢愚，設法隨機，要在合道。然戒以防非止惡，制斷六情…」
龔岳一聽老者念經，忙停下了YY，全神貫註記錄起來。
老者不急不緩，念了不知多久。龔岳一直心記，卻是囫圇吞棗，大多不甚理解。
「生亡則道廢，合道則長生也。」老者念完最後一句，繼續問道「尚才總綱和築基篇，汝可記清？」
「記是記住了，但好多都不理解」，龔岳此時感覺記憶力超級，老者所念文字一字不落都記得清清楚楚，只是內容一知半解，雲里霧裡，正想讓老者解釋解釋。
「無妨，吾再傳汝初級道法八術，汝且聽之，金剛術，以內氣御體，以動天地之力，以術為引，強他人之氣…」老者根本不給龔岳詢問的餘地，只顧自己說道，還做出了幾個奇特的手勢，配合他解說的道法。
「下為回氣術…下為御火術……」老者也不怕累，一條一條將初級道法八術講述了出來，並不停變化的手勢。龔岳只感覺自己此時的記憶不是一般的好，每一條法術連同手勢都記得清清楚楚，自己也就不由自主跟著老者的手勢做了一遍。
「甚好，汝已學會《太乙上清經》練氣法與初級道法八術，待汝築基有成，以血入劍，吾將再與汝夢中相會，傳後續功法。」
「你又不是什麼美女，還夢中相會呢！」雖然老者傳了他道法，但卻沒有為他解惑，所以龔岳對這老者並沒有太大好感。
「汝當好好為之，不可辜負吾之傳功。」說完這句話，老者立即變成了原來的煙霧，瞬間便潛入了黑暗之中。
龔岳見老者消失了，世間又變成了之間那無盡的黑暗，心裡一急，喊道「你別走啊，我要怎麼從這裡出去啊？」只是在這片虛空中依據傳不出聲音來。
「睜眼即可！」老者那平淡的聲音從虛空中傳入了龔岳的耳朵里。
「睜眼，我不是睜著眼嗎？」龔岳心裡嘀咕著。但他想到剛才老者傳授給他的《太乙上清經》練氣法，便忍不住運用起來，只是練了半天連個氣感都沒有感覺到。再試那道法八術，筆畫了半天也沒任何效果，只是讓他記得更加深刻一些。
「這個老頭該不會是在誆我，逗我玩吧？」龔岳此刻心情又低落起來，「我還是考慮下怎麼出去才對。
那老頭說睜眼，睜什麼眼啊，難道是後面的眼？不對不對，那老頭不會開這個玩笑。」
龔岳使勁搖了搖頭，使勁回憶起老者說的所有的話。
「他說我是在夢裡，那我現在是在做夢了。可是夢哪有這麼真實啊。」
「讓我想想，一般做夢的時候怎麼容易醒來，對了！」龔岳靈機一動，想起了以前看過某個電影的橋段。
「聽講只要墜落的話，人的本能就會自動脫離夢境。這裡也沒有什麼檯子讓我跳下去，看來只有這樣了。」龔岳思考清楚了，便閉緊雙眼，綳直了身子，向前挺直倒了下去。
「希望這個是真夢，不然我可要摔斷鼻子了..」
「哎呦喂」龔岳顏開眼睛，猛坐了起來，背後卻是一陣劇痛。
「哇靠，還真醒來了」此時他眼前的景色，與昨晚他昏迷前最後看到的景色一模一樣，只不過現在是白天，陽光透過樹葉射的他眼睛生疼。
他搖了搖頭，回憶了剛才的夢境，竟然發現老者傳授給他的道法全面記在腦海里。
「這還真是不可思議啊…」他看著手上那把破青銅劍，原本應當沾滿他血跡的劍身竟然沒有一點血跡，卻浮刻出「上清」兩個繁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