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察覺原因
楊月的父親是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男子，可能是長期從事風吹日晒的體力勞動，皮膚黝黑，身體倒是挺壯實的。
而楊月的母親卻並沒有在醫院，莫凡並不覺得奇怪，早前就意外從楊月口中得知了，她是單親家庭，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楊父也沒有再取，她還有一個比她大上幾歲的哥哥。
不過在急診室外，並沒有看到類似於楊月哥哥的身影，只有楊父孤零零的一個，看起來頗為落魄與可憐，叫人有些心酸。
通過一翻簡單的介紹交流，莫凡得知楊月的傷勢並不足以致命，已經無大礙了，不需要太過擔心。
「楊月到底是怎麼受的傷？」莫凡看著這個不善言辭老實巴交的中年男子，詢問道。
「好像是在路上出了車禍。」楊父深深嘆了一口氣，「月月這還算是運氣好的，開車的司機好像當場就死亡了，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車禍？」莫凡眉頭微皺，「知道出車禍的原因嗎？」
「不大清楚，聽警察說好像是車正高速行駛時，車胎突然爆掉了。」楊父搖了搖頭，「真是奇了怪了，現在的車胎質量這麼好，爆胎出車禍這種事情，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了。」
眨了眨眼睛，莫凡又好奇道，「楊月不是有個哥哥嗎？為什麼沒來？」
提起楊月的哥哥，楊父臉上露出一絲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那小子成天在外面鬼混，現在妹妹出事了，人都聯繫不上，不知道在哪裡快活。」
說曹操曹操就到，就在此時，一個染著一頭淡藍色頭髮、手臂上刺著紋身的青年匆匆跑上前來，氣喘吁吁的急切問道，「爸，月月怎麼樣了？」
「楊鵬飛，你還知道來，成天在外面鬼混，一個月都見不到一次，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楊父臉色鐵青，冷冷道。
「爸，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月月到底怎麼樣了？」楊鵬飛一臉焦急，顯然對於這個妹妹的性命，還是非常關心的。
不過在一旁察言觀色的莫凡，卻看出這個楊鵬飛不僅僅只是關心妹妹，好像還帶著幾分……愧疚？
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莫凡雙目微微閃爍，等父子倆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之後，這才將這個楊鵬飛帶到了醫院的樓梯間。
「你到底是誰？你跟月月到底什麼關係？」楊鵬飛看著這個自稱是妹妹朋友的陌生男子，臉上露出幾分不耐煩的神色。
「我是月月的男朋友，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莫凡一本正經道。
「就你這小白臉？還能當我妹妹的男朋友？」楊鵬飛臉上看著瘦胳膊瘦腿的莫凡，不屑道。
「我知道她的車禍沒那麼簡單，懶得跟你廢話，快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莫凡抬著眼皮看著這個一副流氓樣的傢伙，淡淡道。
楊鵬飛臉上閃過一絲慌張，旋即又強裝鎮靜道，「出個車禍而已，一個意外罷了，還能有什麼不簡單的，你小子電影看多了……」
話還沒說完，伴隨一聲悶響，他便感覺肚子上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立刻如同一隻煮熟的蝦米一樣弓了下去，雙目暴出，臉色漲的通紅。
楊鵬飛甚至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這一擊給震動了，那劇烈的疼痛感令他至不起腰來，不然以他的暴脾氣，非得跟眼前這傢伙拚命。
「快點說。」莫凡淡淡的說著，只是語氣當中充斥著幾分不耐，無需他刻意為之，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不自覺的從其身上散發出去。
本來蹲在地上疼的喘不過氣來的楊鵬飛僵住了，艱難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居高臨下臉色冷淡的莫凡，臉上居然露出一陣驚恐與慌張。
像他這種小混混，也算見過一些世面的，道上一些真正殺過人的狠角色，他也見過不少。
無一例外，每次見到這些殺過人的狠角色，根本無需對方做出發怒的神態，楊鵬飛就能感覺到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彷彿對方在下一秒就會突然暴起幹掉他一樣。
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殺氣，特別是在一些殺人不眨眼的變態身上，這種殺氣更加恐怖與明顯。
記得有一次見到了一個相傳最少殺過五六個人的殺人犯，楊鵬飛就遠遠的被瞪了一眼，都感覺渾身直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的冷汗。
而眼前這個自稱是月月男朋友的帥氣小哥身上的殺氣，比起他當初見過的那個殺人犯濃郁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斯文瘦弱的男子，恐怕是一位……終極變態殺人狂！
就這麼被靜靜的看了一眼，楊鵬飛都感覺身體僵硬，不斷的顫抖著，背後甚至已經被冷汗打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以至於他甚至懷疑，假如自己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對方真的有可能就在醫院的樓梯間將他幹掉！
「還不準備說？」莫凡眉頭微皺。
「我說，我說，我說！」楊鵬飛冷汗直冒，連忙說道，「大哥，您別生氣，您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您，剛剛是我不懂事，您千萬別生氣。」
「記住，你要是說一句謊話，我就踩碎你一根手指。」莫凡抬腳輕輕一跺地面，「咔」的一聲，地上堅硬的瓷磚徑直碎裂開來！
看到這一幕，楊鵬飛呼吸為之一窒，他不知道這是魔術還是這輕輕的一腳真的有這種恐怖的力道。
但是他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一旦他說謊，這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傢伙，絕對不會腳下留情！
「放心，大哥，我假如說的有一句謊話，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楊鵬飛連忙信誓旦旦的說著，生怕對方不相信，還想再發幾個更加惡毒的誓，卻被不耐煩的莫凡給一腳踹翻。
「現在，我只想清楚的知道前因後果，而不是聽你廢話，你要再說一些無意義的廢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莫凡面無表情的冷冷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