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死裡逃生
沒時間處理卡殼的槍,直接拔出手槍將衝上了的敵人再次擊退。扔下兩顆手雷,阻攔敵軍,我拔出匕首走向桑賈伊。
「你要幹什麼!」
桑賈伊似乎預感到了不妙,向角落裡滾動著。
「放心,不會很疼!」
我將他按在地上,冰涼的匕首貼著他的脖子問道:
「還有什麼遺言嗎?」
「血眼將會一直注視著你!你這個異教徒!」桑賈伊突然沒了恐懼,帶著詭異的笑看著我說道。
「我很期待!」
我直接把匕首一按然後一拉,鋒利的刃口切掉了他半個脖子。整個過程中桑賈伊不喊,也不叫,就那麼注視著我,詭異的笑著。
被他看得有些發毛,我把他的臉轉到一邊,然後切開了他的腹部。
在他的皮下我找到了一個黑色圓柱體,大約兩個指節那麼大,不明白有什麼用處,這個應該可以向喇叭交差了。
處理完這一切,敵人已經摸到跟前了!
「砰砰」
手槍的子彈很快打完,敵人還有三個。我把手槍當做暗器砸了過去,將打頭的敵人鼻樑都砸塌,然後反手握著匕首沖了上去。
一刀切開捂著鼻子那位的喉管,污血噴射而出,弄得我滿臉都是。而這會我沒想到的是後面的兩個竟然完全不顧戰友,直接開槍射擊。
子彈穿透被割喉的敵人,打在我的胸口,像是被兩把大鎚掄中,一口血沒忍住吐了出來。
強忍難受,我將匕首扔出,插中一名敵軍胸口。
「吼!」
剩下的一個敵人發出一聲獸吼,舉著槍托砸了下來。
我避無可避被一槍托砸在肩上,向後倒去。肩膀感覺脫臼了,提不起力氣。
敵人拉下了面罩,走了過來,我終於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他的臉頰很消瘦,看起來下巴很尖。眼睛是狹長的一條縫隙,瞳孔像貓一樣是菱形,最奇特的還是那張嘴,微微往外凸起,嘴裡滿是尖牙。
「吼!」
看起來這個蜥蜴人很得意,大吼著將我提了起來,和他面對著面。
分叉的舌頭劃過我的臉頰,留下腥臭噁心的粘液。
蜥蜴人掐著我的脖子,越來越緊,窒息感讓我眼前開始模糊。
我用手扣著他的臉,用腳踢打他的大腿,然而都沒有什麼效果,手漸漸下滑,摸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啊!」
掐著脖子的手鬆開了,我跌倒在地,蜥蜴人手忙腳亂亂的想取下掛在胸口的手雷。
「嘣!」
漫天血肉飛舞,蜥蜴人只留下了掛著內髒的下半身。
我的運氣比較好,多數彈片打中了防彈背心,只有小腿上挨了一塊彈片。
「嘣!」
將幾顆手雷扔到后牆處,炸出一個大洞,沒等煙霧散去,我就拖著腿跳了下去。
南方河網密布,我選擇這裡跳車就是因為看到了這裡的小河。河面不寬,但是水流很急。
「砰砰!」
院子裡面的蜥蜴人追了出來,舉槍向我這邊射擊。用繃帶將傷口裹死,我一頭扎進昏暗的河水裡,在湍急的河水中翻滾著失去了意識。
桑賈伊死不瞑目的頭顱不斷在我眼前浮現,不論我躲到哪裡都甩不掉。
「血眼在注視著你!!!」
「異教徒,血眼會給你最後的審判!」
……
「啊!」
從昏迷中驚醒,我劇烈的喘息著,肺部如同破爛的風箱。
擦去冷汗,我這才發現我待的這間房子很熟悉,好像曾經來過。
「吱呀」
房門被推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我身上沒了武器,只好隨便抓住順手的東西。
「你怎麼在這裡?」看清來人,我放下了手上的茶杯。
「這是我家,我不在這裡待著我還能去哪?」
黑老二把端著的稀粥放在床頭凳子上說道。
粥是紅薯熬制的,放了糖,味道還不錯。一碗粥下肚,虛弱的身體恢復了一些力氣。
「我昏迷了多久?」
我背靠著牆坐著,擦乾淨嘴巴問道。身體還是無處不疼,光從露出的手臂看上面都有許多嚴重的划傷。
「整整三天,說實話,救你起來時我都不認為你還能活下來」黑老二將碗收好,準備離開。
「謝謝!」
「客氣,你也救過我,扯平了」
房間里有面鏡子,我下到床下仔細檢查自己的傷口。
身體到處都是破口,傷口上敷著葯,依舊結疤,只是有些紅腫。最嚴重的傷是小腿上,不過已經處理過了,彈片已經取出。
當看到背部時,我驚呆了,一個血色的紋身出現在了我的後背上!
那是一個眼睛,和桑賈伊護衛身上的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我背上的眼睛是睜開的!
我想起了桑賈伊的那句話,當時沒在意,現在卻心裡發寒。
背上的紋身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危害,只能等到回去空間后找喇叭處理。當務之急是回到我跳車那塊區域找到隊友們,約定的時間已過,可能他們認為我已經陣亡了吧。
「我很好奇你的身份」黑老二叼著煙不聲不響的出現。
「我似乎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我微微一愣,說道。
「算了,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這個還你」
黑老二將我的防彈背心扔了過來,上面的彈頭和彈片已經去掉,留下許多坑坑窪窪的痕迹。
「你很聰明,也很明智」我將防彈背心穿上說道。
「我只是想多活幾年」黑老二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說道。
「你知道上海城裡現在的情況嗎?」走之前我想多了解些情報,對外面的局勢我現在是一頭霧水。
「上海市區已經沒了,我們的軍隊正在反攻,就不知道能不能再打回來。上次你見過的幾個後生都參了軍,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黑老二看了下上海市區方向,憂愁的說道。
我也望了過去,市區方向多處起火,濃煙遮蔽了半個天空,我彷彿看到了街道上陷入慘烈巷戰的中國士兵。
「我要走了,黑老二,你最好在鄉下找地方躲著,這裡並不安全」
說完,我空著手向著上海方向走去,我想出一份自己的力量,為了這個多災多難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