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試探
手忙腳亂地按住胸口意圖不軌的手，顧今息臉色大變地叫道。
該死的，這長公主的手勁兒還挺大，竟然攔不住！
“長公主，冷靜！冷靜！”
殷逸看著她大驚失色的表情，心裏得意。
看，教訓人也不一定要像對待徐公公那樣，他會好好地、“溫柔”地讓顧今息永遠記住這個教訓的。
“駙馬這是做什麽？”殷逸故意做出一臉不愉的表情，“本公主不過是看駙馬身體不適，想要讓你多休息一會兒而已。”
“我……我身體很好！”
顧今息大聲地強調，似乎這樣子就能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性。
“真的？”殷逸挑眉。
顧今息死命點頭。
“不行，本公主不放心，還是休息一下為好。”
說著又要伸手脫顧今息的衣服。
顧今息見比力氣比不過他，連忙伸手死死捂住衣領。
今天早晨丞相突然來訪，她根本沒有時間整理衣服妝容，也沒時間檢查有沒有什麽疏漏，天知道她現在這件外袍解開之後裏麵是什麽！
誓死不能讓長公主解開！
隻顧著死命掙紮的顧今息卻沒有注意到，這一番動作，反而是自己衣衫淩亂，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
殷逸從上邊俯視著，將一切收入眼底，眼神微微晃動，手上動作停下。
顧今息趁著這個機會，忙不迭得按住衣服，往床裏縮了縮，警惕地看著殷逸。
把顧今息調戲成這副樣子，殷逸也算是心滿意足。拉過床邊的太師椅坐下，一臉饜足的表情。
“好吧，既然駙馬不需要休息，那不如我們來聊一下天？”
顧今息驚魂未定，仍然是一臉警惕地看著殷逸。
“駙馬這麽緊張做什麽？我一個弱女子，還能把你怎樣不成？”殷逸好笑地看著顧今息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
“嗬嗬，長公主說笑了。本駙馬可是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
顧今息臉色鐵青，弱女子？去他的弱女子！她現在算是知道什麽叫做人不可貌相了！這長公主看起來端莊溫柔，但是幾次動手她算是知道了，那不過是個假象而已！
殷逸一笑，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駙馬昨日不是和柳大人去查案了嗎？怎麽會醉成這副樣子？”
顧今息狐疑：“長公主問這個做什麽？”
雖然那日與長公主討論過縮減後宮開支的問題，但是長公主一個深宮公主，打聽這些血案做什麽？
殷逸冷哼一聲，佯裝生氣道：“本公主不過是隨意問問，看看這案子到底有什麽能力，竟然還能讓人清醒著出去，醉倒了回來！”
顧今息一臉尷尬，道：“長公主可不要再取笑我了。”
“那駙馬可願意說給本公主聽聽？還是怕本公主泄露機密不成？”
見顧今息鬆動，殷逸故意拿話逼她，就是要聽聽她是怎麽說的。
望江樓之所以在京城有這麽高的聲望，除了他背後的支持之外，也與它極好的保密功夫有關。昨天他雖然知道兩人進了望江樓，但是具體談了些什麽，他也隻能旁敲側擊知道個大概。
今日朝堂之上，柳令春的話明顯有所保留，如今他倒要看看，顧今息能說出些什麽來。
“這……”顧今息還是有些猶豫。
“既然駙馬不想說這些，那我們還是歇息好了。”殷逸說著，作勢就要起身去拉顧今息。
顧今息大驚，連忙往後一躲。
“不不不，我說，我說，我怎麽會不信任長公主呢？”
“當真？”殷逸沒有立即坐回去，挑眉問道。
“當真！”顧今息連忙點頭。
殷逸這才坐回了太師椅上，等著顧今息“主動坦白”。
顧今息深吸一口氣，也罷，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總歸是擰不過長公主的，還是趁早坦白從寬的好。而且，說不定長公主能夠為她解開一個謎團。
“我昨日和柳大人再次勘察現場，確實發現了不少問題，卻都沒有確切的證據，隻是猜測而已。”
“什麽問題？”殷逸不動聲色地問。
“死者的死亡時間，死亡原因以及很多方麵都存在著疑點，我在勘察的時候隻是發現了一些可疑之處，卻並沒有串聯起來，後來還是多虧了柳大人提醒，才茅塞頓開的呢。”
“哦？看來駙馬與柳大人合作的不錯啊。”殷逸聽著顧今息那種崇拜的語氣，就是一陣不舒服，陰陽怪氣地道。
腦海中又浮現今日早朝之上柳令春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裏不知怎麽的，就是覺得難受的緊。
沉浸在案情之中的顧今息卻沒有注意到殷逸語氣的變化，還傻傻地點了點頭，一臉崇敬的表情。
“是啊，昨天多虧了柳大人為我解惑，柳大人辦案多年，經驗豐富，又觀察入微……”
“嗯，柳大人還真是好得很呢。”沒等顧今息說完，殷逸就打斷了她的話。
這次，顧今息就算是再遲鈍也察覺出不對。
長公主這是怎麽了？怎麽聽著這語氣又像是不高興了？顧今息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裏礙了這位殿下的眼，這又和柳大人有什麽關係？
“柳大人，其實也就是還好。”
“哦，還好啊。”語氣上挑帶出絲絲危險的味道。
看了看長公主的臉色，顧今息咽了咽口水，她覺得，她還是應該換一個安全點的話題。直覺告訴她，再談論柳大人，今天恐怕就真的不能善了了。
“那個……那個……”
自己這個腦子，到了用的時候怎麽就是不好使了呢？想要換個話題都想不到要說什麽。
殷逸既不催促也不提醒，隻在一旁撐著下巴看著顧今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對了！
顧今息靈光一閃，不如就趁這個機會，打聽一下她最擔心的問題。
她這幾天頻頻在長公主麵前陷入意識不清醒的狀態，先是那晚無緣無故地“睡著”，再是昨晚的醉酒，她實在是擔心，自己有沒有無意識地露出什麽馬腳。
若是自己女子的身份被長公主知道，可就不僅僅是欺君的問題了，恐怕還得加上個毀壞皇家公主名節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