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善意
王拉管經過萬祥身邊的時候,拍了一下萬祥的肩膀:“阿祥,就看你的了,我有球就傳給你,你是中鋒,相當於一支球隊的發動機。到時記得給我買兩個糖吃。”
“你自己有機會也可以進啊?”胡帥很是不悅。他心裏沒有少惦記方輕眉,卻是沒有想到竟然被不怎麽說話的萬祥給捷足了。
“進個鬼,我一個球都不知道怎麽踢,萬一給個越位那就劃不來,再說了,呂副理也就是叫我在邊上猛跑,看到對方那個有球在我身邊過,就一直追著不放。他都說了不指望我們幾個進球,就希望我們幾個最大限度的給對方的前鋒中鋒添堵。還有車床那兩個,指不定他們那脾氣,對方一不小心動了他一下,他都可以跟你幹起來。”
萬祥心裏明白:這貨心眼不壞,但說的話不一定就會兌現,就如他自己說的那樣,一個球到了他麵前,也不一定能停的住。指望他給球,還不如自己辛苦一點。
到是無意間跟周文兵眼神相碰,周文兵衝萬祥點了點頭。周文拴負責的後衛之一,得到球傳給中鋒也是理所當然。
吳月華對萬祥說:“我們幾個人要移就一起前移。這樣要球也方便一點。”
幾個人分散向各自的位置,王拉管個子高,爭搶頭球還是有優勢的、
而建業鍾表廠爭搶球的是高個子高鋒。就身材站在一起,王拉管絲毫不遜色,而壞就壞在王拉管缺少一股氣勢,在爭搶的時候卻是被對方撞了一下,身子落下的時候,人也就往後退了三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好在王拉管脾氣好,起身拍了一下衣服,上的草屑,也就衝著對方的5號何凡去了。呂經理讓他盯著對方的5號,大家都看出來,5 號高鋒他們的麻煩是最多的。要不是楊劍偉把球門守的死死的,都上半場有可能要進好幾個。
萬祥看到高鋒得球,也就向著高鋒跑去,
高鋒並不想麵對著萬祥跟王拉管。王拉管堵在前麵這球也是沒有辦法帶走,隻得一腳把球踢到何凡麵前,
何凡怎麽也沒有想到,高鋒一開始就把球給自己,這球卻是落空。被周文兵一個急衝,把球踢到在萬祥不麵前。
周文兵帶球前跑。就這帶球技術,比王拉管好了何止一個檔次。
周文兵卻是以為自己身邊沒有人,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這人恰好是建業鍾表廠的高個子、周文兵還是理解自己的短板,把球傳給萬祥。萬祥卻是並沒有接球,卻是把球漏給了自己後麵一點的吳月華,自己前麵有四三個人,沒有機會。
吳月華接球,萬祥快速向前麵無人處移動,而吳月華把球帶了兩步,被高鋒給斷掉。不得已,隻得一腳往回倒給萬祥。萬祥把球回傳給楊劍偉。楊劍偉接過球,直接拋到正在往後麵的萬祥麵前。萬祥抓住機會,也就起步跑。三四個人分別向萬祥圍了過來。
萬祥看了看球門的方向,也就十多米的距離,把球對著一個高個子踢了出去,這球向著對方身家的空檔落去。而對方接搶過急,球撞在他的手上。直接被認為是個點球。
這下半場十分鍾不到,就來了這麽一下子。那高個子有些怨恨的看了萬祥一眼。倒是高鋒衝萬祥笑了笑:“你們運氣好。”
都看的出來,是對方自己撞到球上,要是對方不撞上來,這球不可能打到對方手上、
點球由萬祥來罰,萬祥鎮定了一下心神,
周文兵對他來了一個眼神,趁球放好,周文兵做了一個假動作。
對方高個子守門員,也就得著左方撲去,而萬祥卻是抓住機會,一腳向前射去,這球就這麽滾進了鍵業鍾表廠的球門。
這下如炸了鍋。建業鍾表廠的不服氣了,還有近三十分鍾,他們必須要把這球給追回來。
“鄧文可,你做的什麽事?”說這話的是何凡,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一腳栽倒是點球上、
“我這不是去搶球嗎,沒有想到先滑了一下,這球也就落點要手上了。”鄧文可有些怨,這球落點這麽巧。可那麽多人偏是紅5號給自己弄一個手球。心裏不堵都不行:“他們是故意的,把球踢在我手上。”
“活該你倒黴。”高鋒卻是明白,自己卻是做不到,做為一個有潛力的射手,要算計對方的搶點,把球恰到好處的踢到以方手上,也並不是難事。
鄧文哥對萬祥瞪了一眼:“這貨,我放不過他。”從哪裏跌倒就要從哪裏爬起來。他想著找萬祥出這麽一口氣。
而力詩表麵廠的啦啦隊卻是叫開了,一個個靚麗的身影歡欣舞動,很是晃人眼球。
吳月華卻是笑出冒出一句:“你女朋友到手了。”
衝萬祥豎了一個大拇指:“厲害。平時不聲不響的,沒有想到你還有這絕活。”
“有那麽好的女孩子答應做女朋友,這也值得。”胡帥接了一句。
“你女朋友是哪個嗎?”高鋒看了一眼舞動的身影。
“最漂亮的一個,就是他女朋友。”吳月華嘴上不把門。
萬祥瞪了吳月華一眼。吳月華適時的把嘴給閉上。畢竟高鋒是個外人,有必要讓他知道那麽多嗎?
楊劍偉吼了出來:“你們還在聊什麽?人家球都到家門口了。”
萬祥進了球,他直接給沒戲了。而現在隻要把這一個球維持到終場,六百塊錢也就到手了。就衝錢的麵,也得努力。想到呂副理對王拉管說的,沒有跑好,就要扣工資這得多怨。
高鋒借著貼近萬祥的機會:“你要小心一點,那家夥是個小人,有仇必報,有可能要對你下黑腳的。“
“他敢。這都看的出來。”說這話的是吳月華:“要怪就怪自已貪功冒進。”
“-——”萬祥不出聲了,他的感覺這高鋒並不是個善茬,自己是他們對立麵的,給自己示好有什麽意思。
看了高鋒一眼,卻是悶聲走到一邊去。眼裏多了一層疑問: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