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消息
唐安菱心裏慶幸阿善不在這裏。
便是她不開口,這尷尬的反應也不知道會不會讓阿善多想。
唐安菱雖與江月交好,卻也清楚,以江月這個時代人的想法,若是知道她輕薄過江霖,說不定也會生出嫌隙來。
還好此時江沉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轉移了江月的注意力。
江沉是一個人,身邊並沒有跟著江霖。
“唐姑娘,抱歉,大哥他今日不想見外人。”看來他並沒有說服江霖。
唐安菱很是理解地點了點頭,“在我有錯在先,今日來得突然,若大公子消氣後還願讓我診治,我到時再上門。”
“天啦,二哥,大哥是不是第一次如此任性?”一旁的江月驚得嘴巴微張。
因為生氣,連病也不看了?這還是她那個一向沉穩溫和的大哥嗎?
江月的話似乎讓江沉有些無奈,“小月,你陪陪唐姑娘,天黑之後她才能出府。”
江沉把來時遇到人跟蹤的事也簡述了一遍,江月自是明白這事情的嚴重性。
有人想陷害林城主和林修,但現在唐唐卻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那些人一定在打聽她是誰。
“唐唐,你會醫術的事情還有誰知道?”江月嚴肅道。
唐安菱想了想,她會醫術的事情除了鄭武叔侄倆,還有左玥母女倆,以及住在山上的紀叔他們,並沒有在外人麵前展露。
“還有那些乞兒。”江沉突然開口提醒。
是的,她差點忘記,還有小棄和小袁那幾名乞兒知曉,當初他們可是見過她給小袁施針。
“他們交給江家來安排,唐唐你記住最近別輕易暴露身份。”
“好。”唐安菱感覺通過城主府一事,她與江家的關係好像更近了些。
江沉再來菱月樓時身邊跟著小袁。
“我把他們都接到江家城外的莊子裏,他說有事情要告訴於你。”江沉道。
唐安菱有些詫異他的行動力還真是迅速,竟已然安頓好了這些乞兒。
看著小袁咽著口水,眼睛不時往樓下飄,唐安菱微笑著道:“我先拿一些吃食過來,再和我講講是什麽事情。”
吃食擺在桌上時,小袁不敢動,隻看了看一旁麵無表情的江沉。
江沉像是沒看見一般。
唐安菱把一籠蝦蛟往小袁麵前推了推,“吃吧。”小袁這才動起了筷子。
他嘴裏含著餃子,但怕唐安菱等著心急,一邊嚼一邊道:“菩薩姐姐,前兩天我有一個朋友說,半個月前曾看到官府的人半夜在碼頭附近抓走了幾個年輕的男人,好像與姐姐想找的幾人年紀差不多,對了,其中還有一名少年。”
唐安菱給小袁倒茶的手一抖,少年?莊遠船上的小祥不就是少年嘛。
“可知道他們被帶到什麽地方?”
小袁咽下口中的食物,搖搖頭,“我那朋友隻以為是官府在抓什麽逃犯,並未留意,隻記得他們往北邊去了。”
北鄲城再以北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還有鎮守的邊城臨海關。
若是出海,那麽這範圍便太廣了,但若是去了臨海關,便範圍會縮小許多。
雖她還不清楚紀叔的身份,但唐安菱覺得她很有必要將這個重要的消息通知到紀叔。
江沉並未問唐安菱在找什麽人。
在他看來,這與他並無關係。
小袁吃飽喝足,該通知到的消息也通知到了,跟著江沉離開並未再多問什麽。
對於這幫乞兒來說,突然有個容身之所那是天大的喜事,怎麽還會去細究其它。
唐安菱坐著沉思,雖然她不確定小袁口中的人是不是莊遠夏海他們,如果真是,這或許算是個好消息。
起碼帶走他們的人身穿官服,那便決不會是海盜胡豹。
若是落入胡豹的手中,莊遠他們必死無疑,但若是落入官府手中,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唐安菱沒有耽擱,給廚房裏交待了一番便出去。
如今菱月樓裏大家的配合是越來越熟練,便是她離開也不會出什麽岔子。
再次和阿善來到香胭苑,這回來,香胭苑裏還挺熱鬧。
三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婦人正圍著上次見過一麵的夥計七嘴八舌問詢。
“那醉紅塵沒貨了,還有什麽香的功效能讓男人金槍不倒?”
“唉呀,是我來先,先給我稱一些紅鸞香,再來一些縹緲香。”
“明明是我先來好不好,把最後那些紅鸞香都給我包上。”
三名婦人誰也不相讓,倒是讓夥計一時分身乏術,不知道先招待哪一個。
店裏沒有看到李福田,也沒有看到其他的夥計。
想起上次李福田對她說,若是再尋他,可直接進後院,唐安菱便沒有加入那團熱鬧中,自己和阿善走進了後院。
這一進去她便後悔了。
似曾相識的尷尬一幕再次出現。
後院的一間廂房內,男人的低吼與女子如泣的聲音交相起伏,甚至那女子的聲音聽起來還有幾分耳熟。
唐安菱頓時神情無比尷尬,轉頭看了看站在身邊的阿善。
“阿,阿善。”因為尷尬,她甚至還結巴了一下:“我們先出去等吧。”
小袁帶來的消息也許很重要,而且都來到這裏,唐安菱並不想無功而返。
她就不信那胖胖的李福田還能勞作一個時辰不成。
本想在店裏等,可那三名女人的吵鬧與露骨的話,讓唐安菱還是決定和阿善先在附近逛逛,等半個時辰再回來。
這條街是青樓雲集的百花街,實在沒什麽好逛的,不過街後倒是有一條沒什麽人的小河。
河岸邊有垂柳,石橋,若是文人在此有可能會做出幾首酸詩來。
和阿善走在靜謐,綠草茵茵的河邊,倒是讓唐安菱生出一種她與阿善在約會的感覺來。
剛這樣想著,手便被阿善握住。
“阿善,我們坐在那邊等吧。”唐安菱指的是河岸邊的一處斜坡,坐在那裏便是有人經過也不會輕易看到他們。
阿善點了點頭,唐安菱剛在坡下坐好,阿善突然翻身而上將她撲倒,隨即唇落了下來。
“嗚,阿善,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天啦,阿善莫不是以為聽到方才那少兒不宜的聲音,她也想與他做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