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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唐綏是什麽人

  聽到聲音,權三也跛著腳蹦躂出去。


  此時夏海端著煮好的薑湯,也顧不上其它,將薑湯放在桌上,身影衝出了門。


  唐安菱至今不知道紀叔他們到底是山中獵戶,還是別的什麽人。


  但在心中已經認定他們是好人。


  外麵傳來喧嘩聲,帶著急切,想來是那位被找到的容郎中受了傷。


  患者自己便是郎中,身邊還有人,唐安菱這個外人自然不會上前湊什麽熱鬧。


  她看著一行人在紀叔的指揮下,進了另一間緊鄰的木屋。


  匆忙間,唐安菱隻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背進去。


  她心中一緊,那個容郎中竟傷勢如此之重嗎?


  “姐……姐……”


  房中突然傳來小默的聲音,唐安菱忙端著薑湯進去。


  “小默醒了,來,喝點薑湯。”


  小默雖醒來,依然麵無血色。


  唐安菱端著薑湯坐在床邊。


  小默卻是突然拉上被子蓋住自己半張臉,露在外麵的臉漸漸染上血色。


  “小默怎麽了?起來喝薑湯呀。”她這麽一說,小默非但沒有起來,還身子別扭地往裏退了退。


  唐安菱這才遲鈍地意識到小默這是害羞了。


  前世,唐安菱也有一個像小默這般大的侄子,非常的淘氣,數次在她麵前光屁股被媽媽追著洗澡。


  所以在唐安菱眼中,她一直將小默當作小孩子。


  對哦,這個時代的人,十三四歲便可成親。


  六歲的小默心智自然不能與現代的小孩子相比。


  “那小默,我先出去了,你把這薑湯自己喝了。”


  埋在被子裏的小默羞澀地點點頭,紅紅的臉頰讓唐安菱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頭。


  她走出房時,阿善也如影隨行。


  他曾經會經常如此,但為何眼下看著像是恢複正常,這行為上卻沒有任何改變呢?


  如今的阿善到底有沒有被解毒?

  若是可以的話,唐安菱真想折回龍嶺村去問問韓郎中,如今的阿善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走出萬寂山脈,若再折回,此前遭遇的凶險便白遭受了。


  唐安菱轉頭看著阿善,而阿善也不避開,目光認真地盯著她。


  “這人……”看人要不要這麽直勾勾的呀。


  “阿善,你……”


  她想問,阿善你如今是有自己的意識吧?

  但剛開口,唐安菱便聽到外麵傳來崩潰的爭論聲:“不,容叔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去鎮子裏找郎中來。”


  “李澤,你冷靜一下,鎮子離這裏有數幾十裏路,而且有哪個郎中肯跟你冒雨趕來這山上。”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容叔死嗎?”


  一開始送她和阿善上山的李澤,給人感覺很沉穩,眼下卻是情緒失了控。


  鎮子?


  這下唐安菱徹底確信自己走出了萬寂山脈了。


  雖被人勸,但李澤衝動之下卻是聽不進去,還是想下山去尋郎中。


  鎮子離這裏有幾十裏路?

  若是病人真的傷勢過重,在這種雨天,便是郎中趕來怕是也晚了。


  唐安菱走過去,開口道:“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患者的傷勢?”


  她的腦海裏殘留著唐綏的記憶,當初小默那麽重的傷,她都治好了。


  而且在龍嶺村,她也看了一些韓郎中記錄的醫理筆記。


  如今的唐安菱自認自己也算是個半吊子的醫者了。


  若是眼下沒有別的郎中在場,隻有她上了。


  唐安菱一開口,在場的人目光皆落了過來。


  方才那名膚色黝黑,勸李澤的年輕人問道:“姑娘懂醫理?”


  此時唐安菱才聽出他正是此前在山路上,雨中戴著鬥笠第一個問詢她的人。


  “略懂。”


  這個略懂二字,很多時候會用來表達一種謙虛的說法。


  而唐安菱眼下隻是字麵上的意思。


  略懂就是略懂。


  不過看到眼前幾人眼中陡然浮起的希望,唐安菱知道他們誤會了。


  罷了,她也懶得解釋,先去看看傷患吧。


  不管如何,眼下似乎除了她之外,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了。


  剛進入木屋,迎麵而來的是濃濃的血腥氣,其間還伴隨草藥味。


  “紀叔,容郎中藥房裏的藥都沒有做標識,我,我也聞不出來……”


  唐安菱進去時,便看見床榻上躺著一個人。


  渾身滿是血,鮮紅的血已經將床單也浸染成一片紅。


  在床榻附近是一排排放藥的櫃子。


  看來紀叔和容郎中兩人是住在山上的鄰居,而在這種地方,這房內藥材的數量有點讓人驚訝。


  眼下紀叔便站在櫃子旁,手微有些哆嗦地摩挲著上麵的藥,摸到一瓶拿到鼻子下聞一聞。


  除了紀叔外,還有另外一名中年男人一臉焦急,也在一一查看藥櫃上的藥。


  “紀叔,這位姑娘懂醫理。”領唐安菱進來的年輕人先開口。


  紀叔神情一怔,隨後開口的聲音染上一絲顫音。


  “請姑娘救我摯友。”


  “我……我盡力。”唐安菱感覺壓力山大。


  “在何處尋到人?”她問向身後人。


  站在她身後的年輕人叫莊遠,聽見唐安菱的問題,他的神情浮起濃濃悲痛。


  “崖底。”


  竟是失足墜崖嗎?

  唐安菱心生一股不好的預感,手伸向容郎中準備檢查傷勢。


  剛碰觸到容郎中,那種身體不受控製的感覺再次浮現。


  唐安菱手法熟練地替容郎中檢查。


  摸腹,查看瞳孔……


  隨著她的手每換一個地方,一個一個的結論接連浮現在腦海中。


  肝破裂,腎髒破裂,脾髒破裂,肋骨骨折……


  唐安菱越來越心驚。


  其一驚的是這位容郎中的傷勢便是放在醫學發達的二十一世紀,怕是也回天泛術。


  其二驚的是這些詞跟本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時代。


  原主唐綏,她……她到底是什麽人?


  隨著她的手離開容郎中的身體,這幅身體再次由她所掌控。


  而此時唐安菱仿若脫力了一般,累得幾乎要站不住。


  每次出現這種情況後,她便跟虛脫了一般,但眼下卻是沒有時間再顧及自己。


  “唐……姑娘……如何了?”


  紀叔的聲音有些顫抖,他雖眼睛看不見,但唐安菱直覺他怕是心裏已經猜到結果。


  “紀叔,我來找找這裏有沒有止血藥。”


  唐安菱的聲音很輕,她雖不認識這位容郎中,此時也感同深受地染上悲傷。


  那是對一條鮮活的生命即將熄滅的無力悲哀。


  她沒有說出結果,但反應卻是讓所有人都明白了什麽。


  李澤轉頭衝出房間,想來是不願相信,還想去鎮上找郎中。


  莊遠緊跟其後追了出去。


  正在這時,一直重傷昏迷的容朗中眼睫顫了顫,隨後緩慢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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