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該做的，不該做的

  田力和老爸正在感慨，門外又來了客人。田力出門一看，是北宮雁，她帶著兩個年輕侍從，身手跟著一輛牛車，車上也裝了兩個大箱子。


  「是北宮啊，稀客，稀客。」


  北宮雁翻身下馬，將馬韁扔給侍從。「這是我姐夫田力，剛升的護花國士，真正的高手。」


  兩個年輕姑娘連忙上前行禮，報上姓名，原來是一對孿生姐妹，原來叫什麼不清楚，現在大的叫北宮春，小的叫北宮秋。隨了北宮的姓，自然是北宮雁信得過的人。


  田力點點頭。「你進去吧，月菲在裡面和小蠻說話呢。」又轉身叫：「小蠻，雁子來了。」


  姚小蠻應了一聲，從房裡快步走了出來，拉著北宮雁看了又看，羨慕不已。「雁子，聽說你這次立了大功，是不是又要升職了？」


  北宮雁笑笑，挽著姚小蠻，親親熱熱的說道：「一個什長而已，有什麼好說道的。你現在可是護花國士的夫人，還看得上？喏，少君賞了點錢，我也沒有家人，送來給我干閨女。記住啊，不管你將來生幾個，我都要做她們的乾媽。」


  「看你說的，這還用問？」姚小蠻樂得合不攏嘴，撫著北宮雁的戰甲，羨慕不已。田力看在眼裡，知道姚小蠻高興，便說道：「雁子，今天在這兒吃飯吧，多加兩雙筷子。」


  「行啊，我想吃竹鼠，有么？」


  「有，就是春天的竹鼠瘦，口味略差一點。等兩個月，新筍出來，竹鼠就肥了。」


  「有得吃就行，哪來那麼多講究。」北宮雁挽著姚小蠻的胳膊。「姐，你不知道，我一想起竹鼠就流口水，可饞了好久了。」


  「那還不簡單。」姚小蠻轉身說道：「阿力，你小姨子要吃竹鼠，還不趕緊去捉？」


  田力咂了咂嘴，抱起雙臂，聳著肩。「老婆，我現在可是護花國士唉，你讓我去捉竹鼠，給一個騎士什長吃？你問問她，敢下口么？」


  田壯女提著一根藤條從屋裡沖了出來，作勢要打。「讓你去捉，你去就是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田力嚇了一跳，落荒而逃。桃其寶追了出來。「田力哥哥，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桃其家緊隨其後，來到竹林。桃其寶哪有心思捉竹鼠，圍著田力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一會兒抱怨洗碗把手洗粗了，一會兒又說桃花糖吃沒了，想得慌，總之沒個停的時候，連竹鼠都被嚇跑了，田力忙了半天也沒捉到一隻。好在桃其家在這方面很有天賦，沒一會兒就用一桿青竹挑著十幾隻竹鼠，七八條蛇鑽了出來。


  田力很驚訝。「這麼多？」


  「在野外給自己找吃的，是刺客的必修課。」桃其家一副這沒什麼的神情。「只有武功的不叫刺客，叫殺手。刺客殺人於無形，隱藏自己，尋找機會，比武功好更重要。」


  田力打趣道：「所以你輕功練得最好，進可以偷襲，退可以逃跑。」


  「呃……」桃其家窘著臉，狠狠地瞪了田力一眼，半晌又道：「好吧，我承認我在武功的天賦不如你，可你也不用這麼鄙視我吧？合格的刺客不是看天賦有多高，而是看是不是訓練有素。你以為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練成高超的武功？」


  田力覺得有理，沒有再調侃桃其家。天賦是天生的，不是每個人都有，但訓練是後生的，很多特種兵並不是天生就強，而是訓練有素。只要訓練得當，普通人一樣能發揮超出常人想象的作用。


  「其家，過兩天我可能要去小茅山閉關，你們跟我一起去吧，順便幫我一個忙，訓練幾個人。」


  桃其家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扛著掛滿竹鼠和蛇的竹桿向家走去。


  多日不見，姚小蠻和北宮雁一見就分不開了，兩人躲在房裡，有說有笑，夏月菲都插不進話，坐在一旁很尷尬。田壯女雖然有心和她聊天，但兩人明顯說不到一起去，反而是老爸能和她說上兩句，卻也不方便多說。夏月菲無聊到只好和北宮雁的侍從北宮春、北宮秋比武，直到田力回來，她才算解脫。


  吃了一頓竹鼠肉，北宮雁滿意而歸，夏月菲和她同行，一起回山莊。田力也跟著去了，他要向姚夢雲請示去小茅山的事。三人並肩而行，田力居中，北宮雁、夏月菲分列左右，北宮春、北宮秋跟在後面。


  北宮雁低著頭，沉默前行。眼看著就要到山莊，她咳嗽了一聲：「夏國士，我能和我姐夫說兩句話嗎？」


  夏月菲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北宮雁又說了一聲，她才意識到夏國士就是她自己，笑道：「怎麼，小姨子和姐夫還有什麼私房話要說？」


  「這個……算是私事吧？」北宮雁半真半假。


  「本來算是私事，可是我很快就要和田力一起去小茅山閉關。論關係，我和他可比你和他的關係要親近得多。你的私事，我沒什麼興趣，但我不希望你干擾他的心情，影響我閉關的效果。這個……不算過份吧？」


  「國士放心，就是幾句話而已，不至於有這麼大的效果。如果幾句話就能擾動他的心境，你們閉關也沒什麼用，還不如不去。」北宮雁斜睨著田力。「姐夫，對吧？」


  田力攤攤手。「你們鬥嘴就鬥嘴，沒必要把我夾在中間難做人吧？你看看，我們現在像什麼，三明治么？」


  「三明治？」夏月菲和北宮雁異口同聲的說道：「這又是什麼鬼？」


  田力翻了個白眼，這麼明顯的比喻都聽不懂，真是沒文化啊，非要我說三屁或者雙飛你們才懂？他咳嗽了一聲。「月菲，你先走一步，我待會兒去找你。」


  夏月菲點點頭，挑釁的看了北宮雁一眼，策馬而去。北宮雁看著田力。「兩個國士很親熱啊。」


  「是精誠合作，你不要說得那麼齷齪好不好？」田力嚴肅的說道：「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和她什麼事也沒有。」


  北宮雁很無語。「為什麼我應該看得出來？要我看，你們什麼事都有。」


  「造謠！」


  「我造謠？」北宮雁無聲地笑了起來。「好吧，就算我是造謠，這也是被某人逼的。你造我的謠也不少吧？」


  「我才沒那閑功夫造你的謠呢。」


  「那麻煩你解釋一下，我什麼時候跟你提什麼書了，還說什麼裡面有色色的圖？」北宮雁面色微紅。「你知不知道小蠻姐剛才盤問了我半天，還以為我跟你……」


  田力擠擠眼睛，壞笑道：「你跟我不就那麼點事嗎，有什麼好問的。反正剛做的也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


  「你怎麼這麼無賴，我跟你做過什麼不該做的？」


  「小姨子親姐夫，該做嗎？」


  「你？」北宮雁的臉騰的一下紅了，連耳朵都成了粉紅色。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