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唯有獻上膝蓋。
他明白了一件事:對於政客而言,其實古今中外都沒什麼區別,無非都是扯謊,誰扯的謊高明,誰就能坐穩江山。由桃花王的這個宣傳來看,桃花王的政治智商一點都不差。
你看,這王者風範簡直沒治了。相比之下,他田力不過是個被火蓮王利用而不知的跳樑小丑罷了。他蹦得越歡,表演得越誇張,說明火蓮王越沒品。
火蓮王莫名其妙就背了一個黑鍋。她知道之後會不會很鬱悶?
田力岔開話題,問起了水戰。姚夢雲關心水戰,現在看來,水師入江協助作戰也是在所難免,田力當然希望多了解一些情況,有個心理準備。
單芳很熱情的介紹了一下情況。其實水戰和陸戰也沒什麼區別,只是多了一個撞擊的過程。先看對方船大船小,如果己方有足夠優勢,那就不用客氣,直接撞過去,將其碾到水底。相反,如果對方船大,那就發揮速度優勢,不正面碰撞,儘可能用自己的船頭對準對方的船腹。通常說,一艘船最堅固的地方就是船頭,最薄弱的地方就是船腹,只要能將對方的船腹撞出一個洞,基本就贏了。
如果相持不下,誰也撞不了對方,那就靠幫作戰。這時就和陸戰差不多了,區別只在於船上沒法騎馬,除了單挑之外,騎士發揮不了太多作用。
「偶爾遇到高手,也會展開一場騎士對戰,雙方在兩船之間架起的木板上交手。因為空間有限,只能纏鬥,不能對沖。這種戰法更加兇險,輸的一方固然會死,贏的一方通常都很難活著回去,除非她能擊敗對方船上的所有騎士,讓對方無話可說,輸得心服口服。」
「這樣的機會多麼?」
「極少。」單芳搖搖頭。「我從軍二十餘年,只見過一次。那次我們被一群海盜圍住,脫不了身,千紅騎士田大人——當時還是一名普通的騎士——向海盜提出單挑,結果她一人一馬殺死對方十一名高手,成功降服了那群海盜。」
「這麼厲害?」
「厲害當然厲害,不過她受了重傷,險些送命。」單芳嘆了一口氣。「說起來,她當時可是離霸道最近的武者,經此一戰,入霸無望,只好在仕途上打拚。好在一戰成名,她以後的仕途也非常順利,四十剛出頭就出任千紅騎士。嗯……如果不算那些有家世的人,她應該算是最年輕的千紅騎士。」
「田家沒有家世?」
「也不能說一點沒有,但不足以讓她成為千紅騎士,更不足以讓她成水師的最高將領。」單芳笑笑。「桃花王治下,姜呂是第一等世家,諸桃是第二等世家,孔田管單隻是三等世家。」
田力一一聽了。他能聽懂一部分,但是沒有把握,他會將這些對話記下來,轉告姚夢雲,姚夢雲能從中分析出更多的內涵。單芳邀他上來喝茶也許是偶然邂逅,但說這些話絕不可能是閑談這麼簡單。
——
田力和單芳聊了一會,回到船艙,桃其家已經帶著桃其寶回了她自己的艙室,綠葉也因此回來了,田力依舊沒地方睡。百般無奈之下,他敲響了夏月菲的艙門,說了半天好話,夏月菲終於開了門。
田力進了艙,夏月菲已經鑽進了被窩。田力吁了吁手。「好冷,要不一起睡?」
「你試試。」夏月菲將被子裹得緊緊的,只露出兩隻眼睛。
田力嘿嘿一笑,乖乖的躺到她對面的床上。他脫了衣服,鑽進被窩。「多謝你收留啊,要不然我就得流落甲板了。外面真冷,吹上一夜,估計要被凍成鹹魚。」
「噗!」夏月菲忍不住笑了。「去了這麼久,又撩撥哪位騎士去了?」
「單百花。」
「她?」夏月菲哼了一聲:「不可能。她年紀那麼大,你不可能喜歡的。」
「就是年輕的,我也未必喜歡啊。除非她有你這麼火辣的身材。」田力笑嘻嘻的說道:「不騙你,真的只是和單百花聊了一會兒。月菲,兩個花王要開打,你的機會來了。」
「真的?」夏月菲的眼睛頓時亮了。
「嗯哪。」田力打了個哈欠。「累死我了,睡覺。」
「睡什麼睡。」夏月菲伸出光溜溜的手臂來拽田力。「趕緊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累了,明天再說行不行?」田力接連拍了幾下嘴。
「不行。」夏月菲用力搖晃著田力的被角。田力不理她,裹緊被子,緊靠著艙壁。夏月菲半個身子都探出來了,也夠不著田力,急了,乾脆抱著被子擠到了田力床上。床本來就不寬,兩人擠在一起,連一點騰挪的空間都沒有。夏月菲連田力帶被子一起抱著,用力搖晃。「不說完不準睡,誰讓你撩我來著。」
田力瞪起眼睛。「趕緊過去,撩出火來,我可不負責啊。」
「我怕你啊。」夏月菲也瞪起了眼睛。「大不了像少君一樣,讓你走個後門,反正我名聲也被你壞了。」
「我去,你說真的?」田力頓時精神起來。
「咳咳。」艙壁被人敲響,姚夢雲的聲音響了起來。「阿力,你過來。」
「什麼事啊?」
「你過來就是了。綠葉,你睡到夏騎士那邊去。」
綠葉應了一聲,起身,開門,然後夏月菲的艙門就被人敲響了。黑暗中,夏月菲瞪著一雙大眼,嘴唇蠕動,卻沒說話,只能猜出是在罵人。田力忍著笑,裹著被子起來,開了門,拿上自己的衣服出門。來到姚夢雲的艙室,他剛關上門,夏月菲也裹著被子跟了過來。
「嘿嘿,不讓我聽?休想。」夏月菲說著,搶在田力前面上了姚夢雲的床,不顧姚夢雲的掙扎,鑽進了姚夢雲的被子。姚夢雲笑罵道:「你這什麼騎士,想做百合么?」
「嘻嘻,桃其寶碰得,我就碰不得?」夏月菲從背後摟著姚夢雲,手摸上了姚夢雲的翹臀。「少君開門,來客人了。」
「別!」姚夢雲頓時繃緊了身體,苦著臉求饒道:「姐姐,真的碰不得也,阿力這壞東西傷著我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