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章故作神秘
夕陽西下,靈均芸與葉浩站在皇宮最高的閣樓上。
靈均芸忽然有些感慨,問道:「你說我們青山帝國像不像這緩緩下墜的夕陽?」
葉浩耿直道:「不像。」
靈均芸自嘲的笑了一番。
「說的也是,這緩緩下墜的夕陽不就是我靈家嗎,怎麼會是青山帝國呢?」
葉浩沒有回答,此刻他的面色有些凝重。
因為他剛剛在那個空間戒指中知道了一個秘密,而且這個秘密有點讓人非常震驚。
「喂,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呢?」靈均芸看著發愣的葉浩說道:「你剛剛收了我父皇那麼多好處,還不將你答應我父皇的事情告訴我?」
「現在還不能說。」
「嘁,故作神秘。」
葉浩看著夕陽漸漸隱沒在黑暗中,說道:「你沒有將你的計劃告訴你父皇嗎?」
「沒有啊,我怕他擔心。」
葉浩深吸一口氣,嘀咕道:「我想也是,如果你說了,恐怕三日後的祭祖之行,你就去不了了。」
「你說什麼?」靈均芸沒有聽清,問道。
「沒什麼。」葉浩沉默了一會,隨即問道:「三日後的祭祖之行,計劃不變?」
「那是自然,莫非你改主意了?你不想知道宇文術究竟為什麼養著你卻不殺?你不想履行你柱國之責?」
「那倒不是。」葉浩想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要是被仙雲閣的人知道,可就不好了。」
「嗯。」靈均芸淡淡的應了一聲,將一縷青絲捋至耳朵後面,靜靜的看著即將暗下來的天空。
葉浩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隨後離開了皇宮。
一路上,葉浩的腦海中都在想著空間戒指里青山帝王留下的那封羊皮紙,最後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呢喃道:「唉,果真是個燙手山芋啊,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到客棧的葉浩並沒有發現吳文庸的身影,反倒是在自己的房間發現了昏倒的朱貴和皇甫端二人。
葉浩急忙取出兩顆療傷丹藥給二人服下,隨後運轉靈力為二人療傷。
沒過多久,二人就悠悠醒來。
葉浩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朱貴有些虛弱的說道:「剛剛有一夥黑衣人偷襲我們,打傷了我們兩人之後便抓走了吳文庸。」
「什麼?」葉浩一驚,問道:「他們在哪裡?」
「那伙黑衣人臨走之時說,想要救人,就去斷崖谷。」皇甫端精神好了一些,看著葉浩說道。
「斷崖谷?距這裡並不遠,看來,是沖我來的。」
葉浩將二人扶至床榻上,說道:「你們二人就在這裡,等我回來。」
「少帝,那伙人中有幾個是半步靈帝,你要小心。」
「對,而且那伙人十分卑鄙,千萬小心。」
「好,我知道了。」
安撫好兩人的葉浩出了客棧,直奔青音區而去,因為那斷崖谷就在青音區轄區內。
斷崖谷是一處古戰場,那裡死過很多人,因此有很強的死亡之氣,尋常人根本不敢往那裡去,而那伙人抓了吳文庸之後直接去了那裡,說明絕對是有備而來。
不過也容不得葉浩多做準備,畢竟早去一分,吳文庸就少一分危險。
一路上,葉浩使用了不少的傳送陣,終於在太陽即將升起的時候趕到了一片死氣沉沉的斷崖谷。
斷崖谷中心,有一處廢墟。
廢墟上,有一名灰頭土臉的穿著藍色衣衫的年輕男子。
而在他的四周站著十名蒙面,配雙刀的黑衣人。
年輕男子望著那些黑衣人說道:「幾位大哥,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們吧,你們這是何意啊?」
黑衣人沒有回應。
年輕男子繼續道:「幾位大哥,放了我吧。」
苦苦哀求無用之後,年輕男子面色兇狠的說道:「我可告訴你們,我兄弟是天街大會的魁首,是青山帝國的柱國,你們要是再不放了我,等他來,你們可就死定了。」
砰!
其中一個黑衣人忍無可忍,一腳重重的踢在了藍色衣衫年輕人的腹部。
吳文庸吃痛一聲,再也不敢說話了。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忽然升起了陣陣白霧,緊接著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從白霧中緩緩走出。
吳文庸看著來人,面色一喜,說道:「三高,你怎麼來啦。」
葉浩手持吾道劍,冷冷的看著黑衣人,沉聲道:「放了他!」
黑衣人沉默不語,互相看了一眼,像是在確定葉浩的身份。
葉浩朗聲道:「我就是葉三高,也是你們正在等的人,現在我來了,所以,放了他!」
「三高兄弟,不要輕敵,他們中有幾個是半步靈帝!」
吳文庸話音剛落,臉上又挨了一腳。
葉浩大怒,提劍上前。
十名黑衣人同時動了,統一的抽刀,對著葉浩一頓猛攻。
葉浩在與黑衣人打鬥的過程中,細細的觀察著眾人的穿著與動作,在與一人廝殺的過程中,忽然揭下了他的面罩,發現那人雙眼空洞無神。
心中一驚,隨後嘴角微微上揚,再次廝殺在了一起。
這時,身穿藍色衣衫的吳文庸從地上默默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後離開了這處廢墟,走出了斷崖谷,來到了斷崖谷附近的一座高山上。
此時的高山上站著一名身穿錦衣的富家子。
在富家子的四周還有著許多的護衛,這些護衛統一配雙刀,蒙面。
吳文庸走到富家子身邊,輕聲道:「術公子,葉浩已經被引來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術公子是否可以履行承諾了。」
宇文術轉過身來,淡然一笑:「吳文庸,你做的很好,真是沒有枉費你這張臉呢。」
「都是術公子的功勞。」
宇文術笑道:「當初為了改造你這張臉,將你送入驪山城吳府,可是花費了我不小的代價呢,所幸,現在也是完成了你的任務呢。」
「術公子,我……」
啪!
宇文術直接一巴掌呼在了吳文庸臉上。
宇文術有些嫌棄的揮了揮手,不耐煩道:「聒噪。」
吳文庸捂著臉,默不作聲。
「我以後不想再看見你這張臉,你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