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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屈辱的誕辰,天才畫陣師!

  天風鎮是坐落於青龍帝國邊陲的小鎮,雖然地處邊緣,但盛產煉製畫硯必不可少的礦石,所以還算是一個貿易豐富、人流不息的繁華城鎮。


  聖畫歷二零一四年,九月初九,這一天天風鎮變得格外的繁華,處處充滿著喜慶的氣氛。


  緣於這一天,是天風鎮三大巨頭家族之一的林家掌上明珠的十五歲誕辰。


  林家在整個天風鎮里有著絕對的話語權,因為他們掌控著六成的硯礦開採權,在這邊陲小鎮,就彷彿是一個土皇族。


  此時,林家寬敞的繪畫場上擺滿了宴席,來自各方道賀的親朋好友都落座,觥籌交錯間各種對林家掌上明珠的讚美之詞響徹四周。


  在場中的人都非常高興,可在繪畫場最角落的一桌酒席旁,坐著的幾位男女,卻顯得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一位瘦小的少年,遙望著遠處高台上被眾星拱月般環繞呵護的美少女,俊秀的小臉上露出幾許苦笑,幾許艷羨。


  今天也是他的十五歲的誕辰,他與林家的明珠是同一天出生的,可是自己還沒來的及過生辰,卻被父兄家人強行拉來給她道賀。


  高台上被眾星拱月的少女,放下玉手中抓著的酒杯,環顧四周,最後她的美目定格在最角落的他身上。


  美少女清麗絕倫的俏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隨即全身綻放出乳白色的光芒,各種玄奧的音符點綴在其中。在高台上如同從月宮下走下的仙女一般。


  她伸出雙手示意大家安靜,待現場變得寂靜無聲時,她輕啟貝齒,如天籟般的悅耳聲音繚繞在寬敞繪畫場上的所以賓客耳中:「感謝各位親朋好友、叔伯兄弟蒞臨本人的十五歲誕辰晏,但可能大家忘記了,今天也是吳家五少爺的十五歲誕辰,希望大家也能給他一個祝福。」


  說完,她就如同凌波仙子一般,從高台上踏著乳白色的五線譜大道,凌空徐徐走向那瘦小的少年。


  途中。場中的賓客竊竊私語:「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少女啊。尤其是她有著罕見的音系畫氣修鍊天賦,而且天賦極佳,小小年紀就已經能凝聚出白色的音符畫紋,要是我有這樣的一個女兒。做夢都能笑醒。」


  「是啊。與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吳家廢物五少爺。相比之下就彷彿是雲泥之別了,聽說他如今還是沒有修鍊出一絲黑色畫氣來,更別說凝聚出白色的畫紋了。」有人更加小聲地取笑道。


  如廣寒仙子一般的美少女。在空中經過一段時間的婷婷蓮步,已然來到被眾人用異樣眼光凝視著的他身前。


  她收斂回綻放而出的乳白色光芒,從空中落來,穩穩地挺立在他眼前,沖著他嫣然笑道:「祝你生辰快樂!」


  「謝謝,再次祝你生辰快樂!」他從座位上站起,仰視著已經比自己高小半個頭的美艷少女,俊臉上洋溢著發自肺腑地燦爛笑容。


  有了美少女的率先祝賀,在場的賓客也偶爾響起了凌亂的恭賀聲,但大部分人都沒有開口,靜靜地等待這美少女的下文,他們覺得她覺得不會在自己的生辰晏上,單純為自己的發小祝賀,因為早在一個月前,他們就聽到一些風聲。


  果不其然,美少女俏臉上的嫣然笑容,漸漸地消失了,隨即一臉正色地宣佈道:「我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要衝擊無上的畫魂之道,沒有閑暇去相夫教子,所以請大家做個見證,我自己要與吳家五少爺解除指腹為婚、八拜妁言的婚約,從今以後我們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青梅竹馬的發小,沒有其他的關係。」


  美少女的聲音格外的鄭重,完全是經過深思熟慮后才說出來的,但當她的話音傳遍了整個繪畫場后,頓時激起了千重浪。


  首當其衝的是她對面的瘦小少年,他原本燦爛的笑臉徹底停頓在那,一時間彷彿像丟了魂一樣,他藏在手背的雙手緊緊拽著一副畫,全身顫抖著。


  接著就是坐在他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和白髮老者,他們倆霍然從座位上站起,虎目綻放出憤恨的光芒,遙望著高台上的另外一對中年男子和白髮老者。


  「林賢弟就是這樣對待你八拜之交的大哥嗎?」顯然是瘦小少年的父親的中年男子,遙望著高台上的中年男子,有些森冷地說道。


  那高台上的中年男子和白髮老者在第一時間飛馳而來,紛紛沖著自己的結拜大哥抱拳告罪道:「大哥啊,我也是才知道這件事的,我事先根本沒有聽女兒說起過退婚的事情,再說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五年前,他們兩個娃已經指腹為婚,一個月前,又有我們雙方兄弟的點頭確定,這婚事是徹底定下來了,就等雙方十六歲成人後,便可辦婚禮,我們是萬萬不會反悔的。」


  「吳伯莫要怪我爹爹和爺爺,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主的,他們根本不知情。一個月前,你們確定婚事時,我就說過不同意,但你們還是商定了,如今我的音符畫紋徹底成型,絕對不允許被人操作我的婚姻,我對他只是兄妹之情,永遠不會愛上他的,更何況與他生活一輩子。」


  美少女指著依然還是丟魂狀態的瘦小少年,對氣氛無比的中年男子不卑不亢地說道。


  「音兒,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大爺爺,你就收回剛才的玩笑話語,我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瘦小少年的爺爺悲痛地說道。


  「大爺爺,我就算做不成你的孫媳婦,也會一直是你的乖孫女的,請原諒我,我已經決定了,任誰說都不會更改的。」美少女態度很堅決。


  「我的乖音兒,聽爺爺的話。趕緊給你吳伯和大爺爺賠禮道歉,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退婚了,吳家將永遠在天風鎮抬不起頭。」美少女的親爺爺有些氣憤地罵道。


  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瘦小的少年已經從驚愕中醒轉過來,他拿出一直藏在後背的畫,遞到美少女面前,很平靜地說道:


  「給,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生日快樂。我知道,你之所以會退婚,無非是因為我不能修鍊畫氣。可你怎麼知道,不能修鍊畫氣的我,完全可以憑藉這幅畫戰敗已經是白色畫兵的你!」聞言,美少女異常的詫異,俏臉上寫滿了震驚,平時眼前瘦弱的少年在她身邊都會有很強烈的自卑感,這一現象隨著他們年齡的增長,異常的明顯。


  她還曾記得七歲那年兩人一起過生日時,還一起去玉清池洗澡,對彼此後背皮膚上天生的畫筆圖相互取笑,還曾立下盟誓,長大后要結為夫妻,讓身後的畫筆圖能夠組成一支完整的畫筆,那種兩小無差的感覺讓她現在想起來有些懷念。


  但人都是會長大的,當她被確定有著罕見的音系畫氣修鍊天賦,而他卻連最普通的水系畫氣天賦都沒有,被打上廢材的標誌后,兩人之間的關係就見見地疏遠起來。


  那一年是他們十歲的誕辰,她叫林琴音,他叫吳道玄。


  此後林家的明珠林琴音快速成長,短短的四年時間,她就從一介凡女修鍊到紫色畫徒巔峰。


  這四年裡,吳道玄和林琴音未曾見過一次面,直到兩人十四歲誕辰時才見面了。


  而兩人之間的差距經過四年後,變得越來越大。


  林琴音出落的越發標誌美麗,如同半熟的水mi桃那樣吸引著整個天風鎮的少年們。


  吳道玄也不例外,四年未見,他對她的思念一天比一天重,他沒有任何系的畫氣修鍊天賦,但有著普通的繪畫天賦,於是在四年裡,他每當思念她時,就用畫筆沾著自己的血液,在畫紙上畫下心中思念的她。


  四年後,吳道玄的繪畫造詣已經小有成就,而他也在這年發現了自身的一個秘密,一個連家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原來他並不是廢材,他的天賦無人可知!

  往事如風,一時間與吳道玄以前的種種浮現在林琴音心頭,讓她詫異的俏臉上變得溫馨起來,但她漸漸地回歸現實,回味著吳道玄剛才說的話。


  「我沒聽錯吧,你說你能打敗我?」林琴音又變得很冷漠起來,雖然她心中也覺得對不起吳道玄,對不起吳家,但為了自己的畫道未來,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幸福,她還是殘忍著。


  「對,你先把那幅畫打開吧。」吳道玄變得異常的冷靜。


  林琴音帶著些許好奇,從吳道玄手中接過遞來的生辰禮物,徐徐地打開。


  在場的賓客也有些好奇的湊到林琴音身後觀看起來,想看看一直頂著廢材五少爺名頭的吳道玄,憑藉怎麼樣的一幅畫來戰敗林琴音。


  畫被緩緩展開,映入眾人眼前的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像,一幅林琴音的畫像。


  畫像的線條不是普通的黑色筆墨,而是暗紅色的,彷彿是用畫獸的血液畫出來的。


  但這些不是最吸引眾人的,林琴音首當其衝地被畫像中的自己的雙眼部位吸引住了,她疑惑道:

  「你為什麼不為我的畫像畫上眼睛?難道你是在取笑我有眼無珠嗎?」


  原來畫像上的林琴音,只有眼眶,沒有眼珠。使得本來一幅應該是格外生動形象的美人畫顯得有點滲人。


  吳道玄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如此說道:「這幅畫是我昨天花了一整天的時間,耗費了一杯舌尖精血才畫出來的。五年來,每當我思念你時,就會用手指上的血液當做筆墨來畫你的畫像,基本上是一個周一次,這根手指的傷口剛好,就換另外一根手指,但疼痛和鮮血終究沒有白流,一年前我發現了,原來我不是廢材,雖然我依然不能修鍊畫氣,但我是比修鍊畫氣的你更加高級的畫陣師。」


  吳道玄平靜的話語緩緩地傳遍了整個寂靜的繪畫場,一時間讓其變得越發的寧靜。


  但隨後在場的賓客爆笑起來,有人嘲笑道:「畫陣師?!你該不會是被打擊傻了吧,難道你不知道畫陣師需要經過畫徒、畫兵、畫師這三個畫氣境界的修鍊,先後凝聚畫氣、畫紋、畫魂,只有成為了一名擁有畫魂的畫師,才有很小的可能掌握畫陣之道,最終成為神聖的畫陣師?!」


  隨著這人的嘲笑聲,在場的很多賓客嘲笑的越發的厲害,但吳道玄不為所動,也沒說些什麼,而是直接從林琴音的手中拿回那幅畫像,再次咬破自己的舌尖,然後分別在林琴音畫像的雙眼眶上點了一下。


  兩滴鮮紅的舌尖精血化為林琴音畫像的雙眼,頓時原本普通的畫紙綻放出璀璨的紅光。


  吳道玄的最後點睛之血賦予了畫像血氣的支持,而早就隱藏在畫像線條之中的紋路和思魂也顯露出來,最終從畫紙上飛出一個與林琴音一模一樣的美人兒。


  這從畫紙上飛出的林琴音,直接附著在吳道玄體表,當眾人再次定睛觀看時,霍然發現場中兩個一模一樣的林琴音對峙著。


  吳道玄以實際行動告訴了在場取笑嘲笑他的賓客們,他就是畫陣師,天生的畫陣師。這是無聲的回擊,無聲的打臉。


  至此賓客們徹底安靜了,靜靜地看著兩個林琴音對峙著。


  「林琴音,我現在和你立個戰鬥賭約,要是你贏了我,我二話不說同意你無情的退婚要求離開你們林家,要是我僥倖贏了你,我把我後背的那塊天生畫筆圖挖下來給你,上面寫上『休書』二字,小時候你不是一直妒忌我後背的是筆鋒,而你後背的是筆桿,一直想要我的畫筆圖嗎?」


  吳道玄平視著林琴音,很悲痛地說道。


  男方被女方提出退婚,而且是在幾乎集合天風鎮全部有頭有臉的人物面前被退婚,要是真的同意退婚了,那男方根本沒有臉面再在天風鎮立足。


  這是恥辱,很大的恥辱,吳道玄在以自己的方式為吳家掙回臉面洗刷恥辱。


  聽完吳道玄的話語,他身後的父親吳天和爺爺吳鎮雨,立馬制止道:「道玄,不可啊,挖下那塊天生的畫筆皮也許會帶走你全部的精氣神,你會死的。」


  「聽吳伯和大爺爺的意思,是認定吳道玄他能戰敗我了,難道你們事先知道他是畫陣師?林琴音不卑不亢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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