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1|3)
「來人!靜王勾結匈奴,罪無可恕!即刻削去王爺之位貶為庶民,靜王一家全部關押,等候發落!」皇上不是在向他求證,在這之前呼延烈秘密入京的時候,他看到證據的那一刻就信了。
忽然,靜王爺像得了失心瘋一樣,被人拖下去的過程中大笑不止,「哈哈!殺了我吧!殺了我你以為你的皇位就坐的穩嗎?你活不了幾天了!」
「慢著!」皇上叫住了拖行靜王的人,說道,「你可是在說朕葯中讓人臟器加快衰敗的夢中蓮?」
靜王爺聽言雙目圓睜,滿臉的不敢相信。
皇上繼續說道,「把他給我單獨關起來,每日兩碗夢中蓮伺候!」
早在他傳喚寧沐進宮的那晚,寧沐就把一切都向他說明了,甚至向他交待了一樣至寶,他才願意再給他一個機會。連夜就派人八百里加急去西北把呼延烈弄回來。寧沐當晚又向從來不怎麼愛聽軍事的他講了現在西南的危情,靜王和徐景升實則是雲南王的爪牙,他不願意相信信任的兄弟和大臣會背叛他,因此聽從了寧沐的建議假裝病重,跟著又使了一招將計就計。
秦簡果然沒有放過這個好機會,寧沐被關,皇上病重,他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實在是不能甘心。
所以說靜王爺的慘敗一點都不冤,賊喊捉賊,不是太蠢就是太過盲目自大。
靜王爺的聲音很快就從大殿消失了,大家都被這巨大的變故弄的有些回不過神兒來。
徐景升裝作一隻鵪鶉不表現出任何異樣。
皇上也沒有放過他,嗤笑道,「難得徐大人還能站的如此安穩。」
徐景升淡定從容的站了出來,跪在剛剛寧沐跪著的地方。而寧沐,在靜王爺被拖出去的時候他就被人給扶起來坐在一邊休息了,畢竟他看上去不太好。
「臣不知陛下何意?」徐景升問道。
「呵呵,何意?你貪贓枉法,截留百萬賑災銀兩,指使尹記竊取薛記商路錢財,這些錢都去了哪兒?這些錢都通往了雲南,給你未來的主子了!朕說的可對?」皇上感到陣陣齒冷,他的確昏聵至極,手底下養著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徐景升依然是脊背綳的直直的,「是何人這樣污衊臣,無憑無據,臣就算死也不認罪!」一副天下最大忠臣被冤枉的樣子。
「要證據是吧?寧沐,你把證據給他念念。」皇上不慌不忙。
「臣遵旨!」只見剛才還虛弱至極的寧沐忽然沒事人一樣康健的站起來了,從懷中掏出了一本賬冊,一條條念給文武百官聽,何時通過何種方式貪墨了幾十萬兩,這些銀子最後又通過什麼方式流向了西南,事無巨細。
徐景升的額頭漸漸有汗水溢出,仍是不願意就這樣承認,他多想立即反咬一口寧沐,寧沐他竟然能把他這些年來的事情調查的這樣詳細,可見他私有的力量有多強大,可是這個時候他又萬萬不能反咬他,一旦他提出了這點,也就證明了寧沐說的都是對的。「簡直一派胡言!還請皇上明鑒!」
寧沐為了一舉打倒徐景升不惜暴露自己的實力,他又怎麼會不做到萬無一失,「不承認是吧?還請皇上准許把人帶上來吧。」
皇上低頭應允,立刻有人去帶證人。
進來大殿有五人,有四人都是往日與徐景升利益相關的核心人物,其中有二人甚至平日里不在京中就職。他們此時衣衫襤褸,俱都是一副階下囚的模樣。另一個就是付南枝。
可以了,徐景升閉上了雙眼,無需與他們對質了,那樣只會讓他更加的可悲。
皇上已經不再感覺氣憤了,他是氣到了極點,「來了,徐景升身為戶部尚書貪贓枉法,暗中支持謀逆,徐府上下全部羈押,擇日問斬!」
付南枝為了自己的妹妹,為了還寧沐的一點恩情,加之寧沐答應了他之後會幫他一家平反,他才出面幫忙作證的。此時聽到了上位者輕易的一句就結束了上百人的生命,他差點冷笑出聲,這就是權力,這就是無知平民效忠的,無數學子夢寐以求的朝堂!這裡沒有百姓什麼事兒,這裡全部是骯髒的權錢利益,讓人作嘔。
徐景升無聲無息的被帶了下去,不知道他這時候腦子裡在想著什麼,也許只是一片空白。
皇上正式給呼延烈恢復了姓氏,加官加俸。讓他繼續回到西北戰場作戰去了。
闊別了幾十天之久,寧沐終於回了家,如琳真實的抱住了他,才感覺身上最後一絲強撐的力氣卸去了,她這段日子以來表面正常不過,實則每天都在無限的恐慌和思念中度過。
「琳兒,徐景升徹底完了,徐家被判了滿門抄斬。」他要第一時間和她分享這個好消息,他的承諾做到了。
如琳呆愣了一下,眼淚一下子崩潰,心上所有的城防都打開了,寧沐沒事,而徐景升就要死了!她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蒼天有眼,終於可以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
寧沐心疼的抱住她,給她擦拭源源不絕的淚水,明白她自從做了那個夢之後心裡一直埋藏著多少壓力,這種壓力不是任何外人能幫忙的,包括他自己。
「琳兒,我說過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做到,我會一輩子對你好,忘記師父師母的苦吧,他們也能輕鬆的去往生了。」
如琳嗚咽著說道,「寧沐,徐景升就要死了。」
徐景升就要死了,他死了,一切才能真正重生。
激烈的情感終於得以發泄,她才想起一事,「那陸淑儀和徐妙呢?」
寧沐臉色肅穆的點點頭,「恩,都受其連累,現在看來當時我和皇上為了不打草驚蛇放了秦送和徐妙的決定,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至少現在看來徐妙能逃過一劫了。」
徐景升死一百次如琳都不難受,可是陸淑儀和徐妙,她們何罪之有?
「寧沐,能不能讓她們?」活著……
寧沐定定的注視著她。放了她們,談何容易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