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她就那麽怕他嗎
剛剛她進房間的時候,顧景暮好像往書房的方向走去了,和她們的房間沒有準許,一般人不敢隨便進來。
這裏距離衣櫃也不遠,快速的拿上衣服,然後套上。
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很完美。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浴室的門,貓著身子想要快速的朝衣櫥靠近,隻是腳步才剛剛踏出浴室,原本緊閉的房門卻忽然傳來動靜。
停止這樣的動靜,她不自覺的渾身緊繃。
現在……她……身上就一條浴巾啊!
“誰!”警覺覺得落下一個字,她本能要轉身就跑。
也許是動作太過於激烈,轉身的時候,她竟然左腳踩了右腳就要踉蹌倒地。
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在自己快要跌倒的時候直接橫跨在自己身前,避免了自己與地麵的親密接觸。
默默的鬆了口氣,可是不等她徹底放鬆,忽然感覺身上一涼。
水眸猛的瞪大,意識到什麽,“啊!”她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看著麵前光潔帶著完美曲線的後背,男人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從腦袋上傳了出來,“如此迫不及待,嗯?”
這樣的聲音少了習慣性的清冷,聽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壓抑。
這樣的隱忍讓安淺煙,渾身僵硬,她猛地抬頭,瞬間,就撞進了那一片墨黑如夜潭的星河之中。
此刻那雙眼眸之中與平時的冷漠不同,這一刻像是燃燒著一把火,這把火像是隨時會將她吞噬。
她這才緩慢的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姿勢,男人一隻手扶在她的脖頸之上,另一隻手扶著她纖細的腰。
而自己因為本能,雙手緊緊抱著他的窄腰上,雙手緊緊夾著他的側臀,身子微傾。
男人看著她小臉錯愕的神色視線緩緩往下是肩胛纖細瘦弱,繼續往下……
房間裏的燈光懶懶散散的打在她的身上,像是為她原本就光潔細膩的肌膚露上了一層朦朧的光。
男人深呼了口氣,強迫自己收回視線。
該死。
這個小女人難道不知道所有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都沒有自製力嗎!
男人皺眉在一瞬間,那雙幽深的眸子覆蓋上涼意。
被男人眸底的涼意猛得嚇醒,安淺煙,“啊!”的驚呼一聲,本能的想要躲開。
臉上的紅已經蔓延上了全身,“對…對不起!”
她急迫的想要解釋此刻的狀態,驀然發現,男人眸裏的光芒又有了明顯的變化,順著她的視線往往移到自己身上。
“啊!”
驚恐的一聲驚呼,她本能的彈跳起來,一溜煙已經縮進了被窩裏。
安淺煙又羞又惱,小臉上的紅像是反複煮沸,已經退不下去了似的。
顧景暮淡然的收回手,一隻手落在口袋,低沉的聲音帶著難以言喻的暗啞。
“該看的都看了。”
他的話,更是讓原本羞愧的想找個地縫裝進去的安淺煙更加糾結,她努力讓自己鎮定,“沒事的,沒事的。”
這個小女人洗澡就洗澡,洗到一半,忽然出來幸好進來的是自己,如果是其他人呢?她也無所謂嗎?
想到這裏那雙眸子竟然一點點的覆蓋上怒意。
縮在被子裏麵隻露出一個小腦袋,看著男人周身迸發出來的冷氣,她有些懵以為他是覺得自己生氣了才會同樣的露出這種表情,想到這裏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安慰了一句。
“沒事的,隻是看了一下而已。”
“嗬。”空間裏傳出一聲冷笑,那麽高高在上不能侵犯。
像是九天的神祗,帶著絕對的冷意,“而已?”
看著他身上忽然散發出來的冷意,安淺煙表示自己很懵圈。
她做錯什麽了嗎……
難道她應該很生氣才對嗎?可是這件事明明就是她做錯了,如果她沒有忘記拿衣服,就不會這副模樣出現在房間裏,而他也不會撞到她。
“我知道的,我也不是故意忘記拿衣服了。”
男人皺眉,聲帶之冷漠和輕蔑,“現在還裝什麽?你裝出這副樣子邀請我進來,不就是想要發生點什麽?”
“我沒有……”
鼻頭有些酸酸的,她甚至已經找不到話語和解釋麵前的畫麵。
“沒有?”反問一句,男人直接邁步朝躺在床上的她一點點走去。
安淺煙驚呼一聲,還沒等反應過來,男人直接躺在了她的上方,雖然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層柔軟的棉被,但是她光著,而且因為那雙強有力的手臂就伸在他的兩邊,讓她動彈不得。
看著小女人長長的羽睫,因為害怕,不知所措和輕輕的抖動,男人唇邊勾起冷邪的輕蔑,“夫人應該沒忘記我們之間是合法關係,如果我真的要告訴你什麽你也阻止不了。”
麵前人身上的氣息一下子冷若寒霜,又將她徹底給冰凍,麵前的場景讓安淺煙不自覺地回憶起前世的一幕幕。
她重生之後已經下定決心用盡全力去愛這個男人,但事情是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是給她留下了許多恐怖的回憶。
一想到那些事情現在要重現,她害怕的呼了口氣,“不…不要……”
小女人嬌軟如小貓的低呼,讓原本眸底就蘊藏著巨大冷意的男人猛的皺眉,動作停頓下來。
這個小女人之前做了那麽多,想要證明自己,現在真的要發生什麽了,她反而說出了不要這樣的話,是不是證明之前所有的一切真的是她使用出的計謀?
眸光斂了斂。
安淺煙確實被嚇到了,說出的話也沒經過腦袋思考。
“我這種女人,會汙染你的,不是嗎?”
汙染?
顧景暮卻低低冷笑一聲。
“楊俊環,我會送他到監獄呆著。”
安淺煙瞪大眼,今天在店裏麵發生的事情他知道了!
男人再次逼近,這一次兩人的鼻尖相碰呼吸,彼此交纏。
她的羽睫顫抖得厲害,她以為重生之後發生這種事情會是美好的,可為什麽到頭來還會是這樣的結局。
她的恐懼讓原本就憤怒的男人更加憤怒。
她就那麽怕他?
她想要開口解釋,偏偏喉嚨裏像是被什麽給幹住了,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前世的記憶席卷而來,她心裏更像是被一盆冷水狠狠的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