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以後用不上然姐了
第525章 以後用不上然姐了
我直直盯著那兩個美到極致的背影,她們的頭髮竟然也是一長一短,儘管這大概率是一種巧合,但我的呼吸還是因為這種巧合而加快了;我期待她們轉頭的那一瞬間,因為所有的奇遇,都是在渺茫的希望中誕生的。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奇遇,在她們終於轉身的那一刻,我失望了;這僅僅就是兩個背影好看的女人,她們根本不是鹿溪和喬嬌,容貌更是遜色了好幾分,氣質就更不用說了……
我不禁有些失望,又說不清為什麼失望;自己在青島的時候,不是沒有機會見到她們,但我沒有那麼做,為什麼反而來到昆明以後,心裡會有想見一見她們的衝動呢?
……
拉上窗帘,按滅手上的香煙,我又坐回到沙發上,然後便放空自己的情緒,對著天花板一陣發獃;中間,我又點上了一支煙……
直到手機發出了震動的聲響,我才回過神;這個電話是任然打來的,想必她也已經得知鹿溪帶著喬嬌離開的消息了;有時候,她也會很八卦,尤其是和我有關的事情。
接通后,我等著任然先開口,卻不是我想象中那種想探知八卦的口吻,她的語氣有些低沉:「睡了嗎?」
「還沒有。」
「不打擾你休息就好,心裡有點悶,想和你聊聊天。」
任然對於我這邊的事情,向來是吃瓜的心態,所以,也不至於讓她感覺到沉悶;那麼,她的悶,必然和這件事情沒有什麼關聯,也或者,消息還沒有傳到她那邊。
我終於開口對她說道:「自從你去了普吉島,還從來沒有聽你說過悶這個字,怎麼就突然悶了?」
一陣沉默之後,任然低聲回道:「你哥,他說喜歡我。」
大概是因為已經有心理準備的緣故,我沒有表現的很意外;我只是在片刻的沉寂后,笑著說道:「被別人喜歡,什麼時候也成了一件會讓自己感到悶的事情了?」
「你不懂我的心情,我是一個已經離過婚的女人。」
「我知道你離過婚,我哥也知道。」
「感覺很奇怪,他可是你爸媽的乾兒子,而且就沖你們之間的這一段緣分,他對你們的感情,不比自己的親生父母和兄弟差……」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裡的想法。」
「我要是答應了他,我是不是就成了你的嫂子,然後,我們就順理成章的變成了一家人?」
我和任然似乎不在一個頻道上,以至於她還是沒和我說她心裡的想法,反而在糾結於一種關係;我在一陣沉默之後,才開口對她說道:「理論上說,是這樣的……所以,我想問問你,你對我哥是什麼感覺?」
任然這才接著我的話,說道:「我覺得他和你很像,就連容貌都和你有幾分像!」
「當年,我爸媽在鄭州遇到他的時候,就是因為他和我長得有幾分像,才認他做了乾兒子。」
「難怪了,那時候,你爸媽找不到你,正好他又出現了,所以對他付出的也是真感情吧。」
「嗯。」
我應了一聲,任然又說道:「你們不僅長的像,就連性格也有點像,你們都不喜歡被別人管束,很有自己的想法……這大概也是他能成功的重要原因。」 「是,但他付出的代價也大。」
任然好像又和我不在一個頻道上了,我有心和她聊一聊吳羅閣的人生經歷,但是她卻對我說道:「單純就性格來說的話,你們也有一點不像的地方……你哥他沒有你那麼壞。」
「我……怎麼壞了?」
「在酒吧找女人搭訕,私生活混亂……而且,你別忘了,我連抽煙都是你教的,還有那些喝酒遊戲……你哥明顯就正派多了……今天,他在我的酒館喝酒,酒館里也有很多長得不錯的客人,沒見你哥像你那樣。」
我不禁失笑,說道:「好吧,如果你以這個作為好壞的標準,我確實不是好人,我哥是。」
「說實話,你哥真的是個挺有魅力的男人……他的想法很成熟,不管是人生觀,還是家庭觀。」
「所以呢,你是有些心動的?」
「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他太成功了!年少有為都不足以形容這種成功,而我……」任然嘆息,又有些沮喪的說道:「而我,卻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我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何況,我還比他大了好幾歲……這個世界上,為什麼就沒有一種完美的相遇呢?……就像春天遇到了江南,那才是人間最美的煙火氣。」
這一刻,我終於共情了,繼而嘆道:「是啊,這個世界上,為什麼就沒有一場完美的相遇呢?……就像詩人遇到了酒,寫出了最驚艷的詩詞。」
任然沉默,我又對她說道:「如果我哥並不在乎你的這段經歷,你就當這是一場完美的相遇吧……然姐,說句心裡話,我真的覺得你很好,你身上的那些閃光點,配得上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男人……而有過一段婚姻,不應該成為你心裡的魔咒,正是因為這段經歷,才把你變得懂冷暖……我哥不僅是個好男人,也是一個聰明的男人,他知道什麼樣的女人值得他去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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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所以,內心坦然一點,去接受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相遇和善意吧。」
「嗯,以前一直是我在勸你,開導你……沒有想到,我也會有讓你開導的這一天……可能,你真的成熟了,以後也用不上然姐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一種一語雙關;或許,我也該藉助這樣的語言方式,和任然再說一句;可最後,我也只是憨憨地笑了笑,因為我知道,對於任然或是我來說,這也許是一個最好的結果了;至少,我們還能換一種身份繼續相處,不至於在彼此的世界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
這個夜晚,我和任然也算是交心的談了談,但直到掛電話,她也沒有和我說起鹿溪和喬嬌;或許,她真的還不知道,畢竟她人已經去了普吉島,這個消息不一定會漂洋過海,傳到她那邊。
……
次日一早,我便帶著鮮花去了欒雨安息的那個墓園;時隔半年,我終於再次見到了她,但她已經被困在那一張小小的遺照上,面帶笑容。
我彎腰撿掉了墓碑下的一些雜物,同時也發現,有兩束很新鮮的花,似乎昨天,曾有人來看過她;這總算是一種安慰,因為死亡,並沒有讓她被這個世界所徹底遺忘。
我以為我會對著她的遺照掉眼淚,卻內心平靜,最後,只是伸手輕撫了她在遺照上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