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話 什麼時候你有了我是好人的錯覺
「老闆……你說的那個東西……難道，是這隻眼睛？」楊偉和這隻足有自己腦袋大的眼球大眼瞪小眼，有些不確通道。
「你說誰是眼睛？」還沒等虛空管理員說話，一個充滿了威懾力的女聲就如同悶雷一般在楊偉的腦海中響起、梅蒂婭以及莉莉，她們的聲音自己再熟悉不過了，剛剛那個聲音顯然不是她們，而那群糟老爺們更加不可能發出這種聲音了。
排除法歸結下來，楊偉把目光移到了附浮在空中的那顆金色的眼球——被稱之為金瞳聖獸的使魔，露易絲上面。
楊偉的眼神和見了鬼一樣：「你會說話？」
「廢話，老娘是聖獸，金瞳聖獸，聽清楚了嗎？那種隨便在哪條小路走過路邊的螞蚱都得拜三拜的那種，和你這種低等生物交流還不是和吃飯喝水這麼簡單。」女聲再次響起，雖然這個聲音非常好聽，但是語氣實在是過於豪放了點……
而且，自己根本就沒看到這隻眼睛哪裡有變化啊，她是怎麼說話的？
「發聲器官？只有你這種低等生物才用那種東西，老娘要對你下旨還不就是一個精神交流的事情，」露易絲的眼瞼微微下垂，眼神就像是看白痴一樣。
「但是莫七夜也是用嘴說話的啊……你這是把自家主人一起罵進去了吧。」楊偉對於露易絲的想法有些不敢苟同，小聲嘀咕了幾句，但是旋即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來了一樣瞪大眼睛望向露易絲，「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恩？我忘了說了嗎？」一直帶著饒有興緻的微笑的虛空管理員忽然插話了，「金瞳聖獸是精神魔獸，在整個宏觀世界之中精神力量也是數一數二的級別，特別是在暗示和記憶方面的能力，它們可以讀取一些沒有防備的人的想法，用簡單的話來說，就是讀心。」
「讀心能力……」楊偉愣愣地望著這隻大眼睛，想起了最早時候鐵蛋和自己說過的話。
可以在戰鬥的時候快一步預判到對手的行動來躲避反擊，莫七夜的戰鬥方式就是這麼地神秘而且詭異，以至於有了他擁有讀心能力的傳聞
原本只是聽說過傳聞，但是現在他算是真正從權威專家的口中聽到了與之相關的內容。
那些傳聞都是真的，因為莫七夜讀心的秘密此刻正在自己的眼前。
撲棱著一對對比起那圓滾滾的身軀實在是有些太過迷你的蝙蝠翅膀，讓人懷疑她隨時都有可能會從天上摔下來。通體金色如同黃金鑄成，而這個土豪金的球體上面唯一的器官就是一隻足足佔據了半個正面的大眼睛。
不得不說，這個生物真的相當魔幻，魔幻到了都不讓人覺得她是生物——這麼魔幻的生物有著讀心這種違反常理的能力，好像也說得過去。
楊偉說服自己的邏輯總是很奇怪。
不過很罕見的，這次莫七夜露出了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虛空管理員的大人，你就這麼把我的秘密抖出去了，以後我還怎麼和別人打架。」
「反正現在不說，楊偉遲早也得知道。再說了，這裡的人要不就是早就知道你的事情，要不就是知道了也沒關係。」虛空管理員攤手道，「而且你有很長時間露易絲會不在身邊，以你的能力，就算別人知道了也能把這見事情轉變為優勢吧。別忘了，你當年……」
「啊哈，我就是隨便一說，沒事沒事。」
莫七夜打了個馬虎眼打斷了虛空管理員的話，但是楊偉聽到了虛空管理員那大嘴巴似乎之前想說什麼，他的好奇心立刻涌了上來。
「什麼什麼？莫七夜以前發生過什麼嗎？」
「恩，因為他的行為毀滅過的世界比鐵蛋一個星期吃下的水煮蛋還多。」虛空管理員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了足以讓楊偉嚇得跳起來的話。
「卧槽什麼鬼！？你是混世魔王嗎？」楊偉用驚懼的眼神望向莫七夜，心裡滿是后怕，「你有毀滅世界的愛好？」
原本他以為莫七夜這次在這個世界打開侵蝕空間失敗只不過是個意外，既然已經過去了，日子還是照樣過，但是現在看來好像還沒這麼簡單。這個coser還特么是個專業惹事兒的，自己的世界不是個例，還有無數的世界慘遭他的毒手。
這種人居然還沒被拉去給馬里蘭爆菊，在庇護所也是可以稱得上是一大奇迹了。
而且，姑且先不說庇護所那彪悍的楊偉只是聽來的風氣，作為世界的管理者的虛空管理員為何會放任這麼一個禍害不管？難道他真的不在乎各個世界的死活嗎？
「低等人類，建議你別瞎猜，很多事情並不是如你想的那樣。」顯然楊偉的想法被在場唯一一個可以讀心的傢伙給讀到了，露易絲的聲音傳入了楊偉的腦海，「主人並沒有毀滅過任何一個世界，恰恰相反，主人還為了各個世界的保留而做出了許多事情。只是命運……」
「露易絲，別說了，那都是陳年往事了。」莫七夜斷聲截斷了露易絲的話。
「是的，主人，真是抱歉。」露易絲垂下眼瞼，在空中上下了幾下，看起來像是在點頭，亦或是鞠躬，反正楊偉分不清那個眼球到底是身體還是腦袋。金色的軀體在眼睛閉上之後就真的如同變成了一個圓球一般。
「先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露易絲將作為你的房客住進你家，受到你的監視，為了防止使魔契約帶來功能的不方便，這段時間露易絲和莫七夜的使魔契約會解除。」虛空管理員似乎不想讓話題繼續跑遠了，重新把話題拉回了正題，「她也會服從莫七夜的命令，不必要的情況下不使用讀心能力。」
「額……如果本人沒意見，並且不隨便讀心的話，我也沒意見……」楊偉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露易絲，而後者則看起來有些生氣地扭過頭，發出了不情願的聲音。
「我服從主人的安排。」
「行，那麼這事就這麼敲定了。楊偉，恭喜你又漲了五百塊工資。」拍了拍手，虛空管理員用愉悅的語氣說道，「再加把勁，你就可以達到中國的正常家庭工資水平線了。」
「你也知道我工資低啊！」
「但是你頭銜高啊，人要知足，知足，錢財之流不過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有神給的名號才是你真正的家啊。」
「神的名號還有用？」楊偉一愣。
「當然有用，以後你掛了，去天堂路上的公交車可以給你打九折的啊。」
「哎？還有這種功能……等等天堂不就是時空聖殿嗎？我去那兒還需要公交車？」一瞬間還覺得不錯的楊偉當即就反應過來虛空管理員的話又在坑人，這個神的嘴裡肯定是安了蒸汽機的，一沒事就一火車頭帶出一打車皮來，說話根本就找不著調。
「開個玩笑嘛，就算我安了公交車，也沒人坐。」虛空管理員攤了攤手，「好了，我差不多也該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處理。」揮揮手起身，虛空管理員看起來就要離開的樣子，但是他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轉過頭對楊偉說道，「還有另外一件獎勵要交給你，不過現在不方便，你一個星期後撿個空來一趟時空聖殿就行了。」
「還有獎勵？」楊偉微微一愣，但是還沒等他細問，虛空管理員的身體就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是蒸發了一般。
「好了，事情辦妥了，我們也該離開了，露易絲，這段時間要好好聽話，服從接應員的安排，明白了嗎？」莫七夜見虛空管理員離開，他也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裡，畢竟虛空管理員不在的話，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打過來，失去了讀心能力的他，現在還真不見得能打得過煌。
「那我也離開……」一直沒他事情的史詩王爵也放下被捏的有些裂痕的手柄正準備離開，卻忽然被一隻手放在肩膀上面按住。
史詩王爵轉過頭，看到了一張奸笑著的臉，這張臉笑容的可賤度讓他這個身經百戰的教皇都忍不住心裡一抖。
「史詩王爵……他們都接受了懲罰，但是我家老闆好像還沒有提到你呢。」陰沉地笑著，楊偉用緩慢的語氣一字一頓地在史詩王爵耳邊說著，「你是不是也該有點表示啊？」
「我就……算了吧……畢竟接應員大人你人挺好的……應該不會為難我這種普通人……」
「媽的你特么忘記了你在侵蝕空間里對我說的話和做的事了吧？我今天特么不讓你頹層皮你還想回去？」楊偉猛地用力把史詩王爵整個人轉過來正對著自己，好讓自己惡狠狠的表情展現在對方的眼前，「而且，你什麼時候有了我是好人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