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話 意料之外的對象
星夢咖啡是坐落於市中心的一家算是比較有名的西餐店——不同於其他傳統西餐店的那種打個噴嚏都覺得是罪過的安靜氛圍,這裡平時非常熱鬧。平易近人的價格也讓來店的顧客以高中生和大學生之流的居多。他們大多都是點一杯飲料然後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座位坐下來和好友聊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亦或是獨自一人中二地坐在櫥窗之前觀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傷感溫室效應。甚至於還有成雙成對的情侶會選擇一個幽暗的角落做著一些無法描述的小動作。
當然這也是造成了楊偉有些手足無措的原因之一。
窮酸神在上,自己只是為了選一個可以方便交談不驚動普通人的地方才選擇的角落這個位置,和身邊這個智障女神沒有半毛錢關係。
「老大,你看起來有些緊張?」坐在楊偉一旁,扎著雙馬尾的莉莉顯然並沒有這麼高的智商去擔心自己老闆會不會被當成蘿莉控給抓進局子,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觀察周圍的環境上面,一名家裡蹲女神顯然是沒有來過這種地方的,此刻她正新鮮著呢。
「要叫老闆,萬一等會客戶過來了以為我們是黑社會怎麼辦。」楊偉嘆氣道。
「這麼說來我就女秘書了?哎?你這個蘿莉控人類又想玩什麼新的Play了!?」
「反正你死不了,我覺得今晚應該往你肚子里倒兩斤濃縮洗衣液給你掏掏那滿是污垢的腸子。」楊偉默默地捂臉,為什麼在女神大人口中任何話題都會往這種方面發展呢,你的智力技能點全點到污上面了嗎?
「○腸PLAY!?」
這書明兒還要更新呢,您留點口德吧女神大人……
「總之……你那張嘴等會給我收斂一點,把客戶嚇跑了回家我就把你掛在房樑上面風乾去。」
「老大,把我掛房樑上面的話,你亂走會把房梁扯斷的。」莉莉立馬提醒楊偉。
「你怎麼這方面忽然就這麼聰明了呢!」楊偉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無法理解這個女神神奇的腦迴路結構了,「還有,說了叫我老闆!」
「好的老大!沒問題老大!啊……好痛!」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別給我裝。」狠狠地在莉莉腦袋上面敲了一下讓她閉嘴之後,楊偉掏出了手機。
他想要確認一下任務相關的內容,以此來稍微緩解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但是實際上這並不管用,因為任務內容短到一眼就能看完。早上掛斷自己老闆的電話之後,楊偉就收到了這條包含著任務內容的簡訊,這條簡訊的內容可謂是相當簡明扼要,僅僅寫明了任務地點時間和一條注意事項。連要接應的對象特點名字都沒有描述,僅僅只是說對方會主動來見自己。
唯一的注意事項就是,對方是第一次穿越的人,也就是所謂的「意外穿越」。不知道穿越是什麼,更加不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哪裡。而自己的工作,就是好好給她解釋一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少別讓他在人類的文明社會鬧出什麼勞什子的意外來,否則估計他就只能去實驗室接應一堆生魚片了。
不過把見面地點選在這個地方,還是讓楊偉比較慶幸的,最少對方應該也是個人。
「話說回來,不是說對方是第一次穿越者嗎?他真的能找到這個地方嗎?」楊偉喝了一口冰鎮過的咖啡,收起了手機問道——離預定的見面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他不得不開始考慮這個問題。
儘管他覺得虛空管理員應該對於對方能找到這裡有把握,但是同樣也有可能是窮酸神大人壓根就沒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
那個寫工作須知都有錯別字的神,真的沒什麼可信度。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莉莉攤手。
「我沒問你呢,我還不知道你不知道。」
「你不問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我不問你就知道你不知道。」相當無聊的楊偉開始和莉莉玩起了文字遊戲,只不過這並不能調節多少無聊的時間,因為莉莉大腦皮層的腦溝最多就繞三個彎,現在已經頭暈眼花接不上來了。
就在這時身後一個柔和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傳入了他的耳朵。
「那個,請問,你是那名……神提到的接應員嗎?」
「對對對,沒錯,第六十六號宇宙地球星球接應員楊偉,請問你要來點兔……不對,你就是我的罵死他……也不對……那個,你就是我要接應的客戶嗎?」楊偉一急就開始滿嘴跑火車,不過姑且還是說出了從員工手冊上面臨時背的台詞,同時心裡一喜。
妹子!這個穿越者居然是個挺有禮貌的妹子!
見識過大量三觀不正外形清奇的穿越者之後,楊偉覺得自己終於苦盡甘來了,那把自己折騰地上躥下跳的命運終於給力了一回——一想到這個妹子未來說不定會成為自己的房客,楊偉就感覺自己是時候成為打工仔,贏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所以說為什麼楊偉這個怕麻煩的懶蛋會對於這次任務特別有興趣,不僅僅因為混吃等死的生活實在是太閑了,更加重要的是他意識到一次很好的拉客戶的機會。雖說自己食宿無憂並且不抽煙不喝酒,但是一個月一千三的零花錢還是有些太少了。
於是乎,把來到這個世界的穿越者納入自己的後宮……拉去自己的房子住就成了他漲薪的一大手段。只要成功忽悠到一個穿越者,這就是每個月五百塊錢的收入啊……
「楊偉?」
就當楊偉在為他未來美好生活幻想的時候,疑惑的稱呼把他拉回了現實。
剛剛沒注意,現在想來這個聲音好像有點耳熟……感覺哪裡聽過。
這麼想著的楊偉抬起頭確認這個好聽的女聲到底來源於哪位可愛的妹子,然後他驚呆了。
這一刻他覺得,人生就像是一場遊戲,但是自己不是玩家,而是被玩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