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熱鬧
客廳中賓主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神偷鬼竊兩人地位與名望,都不配在廳中應酬,兩人逕奔兩院。
三喜婆婆則帶了墨姑娘,也奔向西院秘室囚禁。墨姑娘雖對群魔陌生,但看了那些人的相貌與神態,便知這次群魔志在必得,大事不妙。
神偷鬼竊兩人徑奔西院,兩人對這一帶十分熟悉,推開了廳門,裡面的十餘名江湖人紛紛向他兩人注目。其中一名中年人坐在壁角蒲團上,雙腳擱上一座短几,半躺半坐,翻著大牛眼笑道:
「老偷兒,是不是把九嶺毒魔的大駕請來了?前面熱鬧嘛!」
神偷放下包裹,得意地笑道:「九嶺毒魔三五天內方可趕來,你猜來的是誰?」
「總不會是宇內三劍來了吧?」
「老弟笑話了,宇內三劍早晚會來的,但不是現在。告訴你,是八部天龍的門人來了。」
這消息立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有人叫道:「八部天龍還在人世?他的門人武功如何?」
「八部天龍當然仍在世間,名師出高徒,他的門人自然了得。」
「哼!虎父犬子也平常得很。」
「老弟,不要不服氣,你們認為南海雙殘的武功如何?不戒和尚一照面,便被一掌震飛丈外,還說是手下留情呢。告訴諸位一件天大的好消息。」
「是何消息?」
「雙殘將墨飛的妹子搞來了。」
廳中傳出一陣歡呼,有人疼叫一聲道:「真是好極了,這次雲墨雙奇裁定了,咱們要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走啊!去看那小賤人長得如何,一先弄來快活豈不可出口怨氣?走!」
神偷鬼竊兩人進入走廊,折向廓末端的客房,推開房門,裡面的禪床上坐著三個人,正在打坐行功。禪床像是大統鋪,可睡十人,壁上掛有蒲團,可供寄宿的施主們作為打坐之用。
神偷將包裹向外側的床內一丟,放下蒼木杖解下劍,向鄰位打坐的一名灰發老人笑道:「光源兄,練得這麼勤?」
光源兄吁出一口長氣,散去氣功笑道:「怎麼?這次回來喜氣洋洋。是偷了無價之寶么?看你兩人倒是頂輕鬆呢。」
「當然輕鬆,寺中來了一位熟人,你猜是誰?」
「誰?是男是女?」
「是女的。」
「女的?到底是誰?」
「你的黃山鄰居,墨飛小兒的妹子。」
「哦!你是說慧凈老尼的門人墨姑娘?」
「對,正是她,你要不要去看看。」
光源兄怔怔地自語道:「咦!她……她怎麼會來的?她……」
「是捉來的,老兄,去看看吧。」
光源兄猛搖腦袋,苦笑道,「別開玩笑,被她罵一頓才划不來呢。丁兄,你們不該將她擒來的,她與你們並沒有過節……」
「算了吧,還說並沒有過節,?咱們好幾次幾乎斷送在把鬼女人手中!」
「那是你們找她的晦氣,怎麼能怪她?我反對你們的這種卑鄙的作法。」
神偷桀桀笑,坐下說道:「別罵人了?如果你不卑鄙,就不會將與雙奇約會仙人峰的消息告訴我們。而你與雙奇約會,目的是出賣貴友在安慶府作案的底細,對不對?
事後你老兄接到貴友一筆厚禮,臨時感到心中有愧,方將約會的消息告訴咱們兩人,有意唆使咱們去殺雙奇,自己卻躲得遠遠地,沒錯吧?告訴你,咱們都是一丘之貉,誰也別說誰了?雲墨雙奇兩個小畜生一日不死,你老兄也就一日不得安寧,你就不要為那小賤婦抱歉啦!心腸軟成不了大事。」
不久有人推開房門叫道:「盂老兄,準備動身下山。」
床尾的一名中年人一躍下的問:「安弟,怎麼回事?」
「施前輩叫咱們十二個人,將擒住墨姑娘的信息傳出江湖,需立即啟程,每人帶一封信分送各地的朋友。快!不可誤事。」
鬼竊向床上一躺,狂笑道:「哈哈!這次雙奇兩個小狗,即使能擊潰這些人,他們自己也將災情慘重,何況他們根本沒有獲勝之望,哈哈哈哈……咱們重見天日之期不遠了。」
神偷搖搖頭,摸摸沒有耳輪的耳孔苦笑道:「還有一個徐飛龍小畜生,徐飛龍不死,咱們仍然不能高枕無憂,仍然見不了天日。」
入暮時分,血魔回到了九子寺。
徐飛龍到了的消息,立即傳遍了全寺,全寺立即進入戒嚴狀態,閑雜人等一概迴避,戒備森嚴,如臨大敵。
至掌燈時分,仍不見有人前來。滄海客受過徐飛龍救命之恩,他很想見見徐飛龍,約徐飛龍聯手,因此一早就約了九天玉龍在寺外恭候。
但天色已經黑,仍然不見他前來。各地的暗樁拿回時,堅稱絕對沒有外人進入監視區。
徐飛龍早就來了,神不知鬼不覺伏在寺后的茂草中。
九天玉龍的看法與滄海客相反,他認為徐飛龍叫血魔寄語少管閑事,就決不會前來相助的,因此並不抱有希望,徐飛龍來與不來,他並不介意。
最心驚的該是神偷鬼竊兩個老賊,徐飛龍三個字,令他們心驚膽戰,食不下咽,睡不安席。
半夜時分,全寺燈火全無。一個鬼影飄入了寺內,像是幽靈幻影。
徐飛龍渾身裹在黑衣內,黑頭罩,只露出五官,只佩了一把劍,整個人顯得神密陰森。
徐飛龍今晚來的用意,一方面是想試一試對方的實力,如果根本就中些烏合之眾,他便不用在此地渾水摸魚了,何必花工夫在此地等候?用不著靈明怪客師徒到來,來幾個一流高手便把這些人趕得煙消雲散,他在此地等豈不太傻?另一方面,就是為了墨玉雯了。
白天,徐飛龍已經摸清了全寺的形勢,大膽地侵入,無所畏懼,徐飛龍並不想與九天玉龍一群人作對,但有了以上兩種想法在,徐飛龍必須探虎穴闖龍潭。
真巧,徐飛龍剛越過西院的院牆。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已經有人搶先了步,院角的牆根下射出一個快速的黑影,恰好向他的落腳處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