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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打探

  「好吧!我這就回去稟報。胡兄,千萬不可大意。如被發現,必須迅速脫離,那小子武功深不可測,不要認為他中毒便急於下手爭功。」


  「兄弟懂得,你就別嘮叨啦!」


  「好,我這就走。」


  偽裝成查案的胡兄繞至橫江浦大道,邁開大步急趕。


  這條路沿橫江的左岸向東南延伸,臨江的一面雜草叢生,江兩岸的淤泥長滿了蘆葦,

  視野極其有限。


  走了兩三里,前面一株大樹下坐著一個老人,拐杖擱在膝上,臉上帶著平常的笑容。


  他坐著不動用沙啞的噪門打招呼道:「辛苦辛苦,你才來呀?」


  胡兄一怔,迅速停了下來,困惑地打量這位其貌不揚的村夫,油然興起戒心,問:「你認識我?我們似乎有點兒面熟,你是……」


  「你是不是在追查兩個人的下落?」老人家搶著說道。


  「是的!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是一個姓周的青年人,一位姓冷的姑娘。」


  「奇怪,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


  「老夫自然知道,蠢才!你白闖了江湖多年,居然不知道聲東擊西的誘敵之計?不


  過,你還不太蠢,你一路沿途查問倒不失為一個彌補之道,不過你沿途查不出什麼來的,因為他們根本不走橫江浦。」


  「咦,你這……」


  老人家始終不讓他把話說完,呵呵笑道:「他們只有兩個人,只能故布疑陣引散你們


  的人。你那位回去稟報的同伴,必定帶了不少人往橫江浦趕來,找不到你的話他們決不會回頭。」


  「你怎麼知道?你跟蹤我?你到底有何目的?」


  「因為老夫決定管了這檔子的閑事。」


  胡兄一聽這話頓時一驚,退了兩步說道:「你是來意不善,你到底是什麼人?」


  「呵呵!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老人持杖站起:「老夫本來不願惹事,但好友受人之恩,不得不投桃報李。既然出頭管事,便該先弄清內情,不說對不對?」


  「你想幹嘛?」


  「你把所知道的事一一招來吧!」


  胡兄警覺地伸手拔刀,手剛接觸刀把,突然他僵住了,倏然變了臉色。


  老人不知是用何種身法接近他的,反正眼一花人已站在他的前面,杖尖頂在他的結喉下,要殺他只要往前一送就夠了。


  「如果你有一句謊話,說一句老夫就割你一塊肉。要是讓我滿意了,就饒你一命。」


  「你……你要知道什麼?」


  「要知道所有的一切。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吧!」


  「噗」的一聲問響,胡兄挨了一掌頓時昏迷了過去。


  羅陽別墅其實是一座廢園,一座名存實亡的大戶人家的避暑別墅。


  別墅的主人羅大爺早在兩年前就舉家遷到南京去了,這裡僅留下兩名老僕照顧,偌大的別墅,兩個老僕怎麼管得過來?


  漸漸地,庭院野草叢生,亭台樓閣面目也全非了。早已沒了兩年前的氣象。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穿了僕人的褐衫衫,正在院門外掃門前的落葉,突然「哎呀」一聲大叫,跳出丈外驚叫道:「有蛇,青竹蛇!」


  一條短小的綠色小蛇,滑入草叢轉瞬即逝。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后針,這是家喻戶曉的毒物。


  其實,這種蛇,毒性並不太強,只是被咬中的人傷口會疼痛異常,並非極度致命,身體強壯的人,運氣好中毒躺個一兩天也可平安無事,是一種十分普通常見的毒蛇。


  院門裡的人聽到驚呼,迅速衝出一名大漢,扶住掃地的人急問道:「怎麼啦?受傷了?」


  「青竹蛇,哎喲!好疼。」


  「不要緊,我扶你進去上藥,忍著點。」


  「哎喲!你……你的右肩……」


  大漢本能的用左手去摸右肩,同時轉頭一看,頓時脊背一顫,蹦也似的彈起,著魔般扔手跳開。


  可這是已經晚了一步,他的左掌背已被另一條蛇咬了一口,手一扔之下。蛇被扔出十幾米外,跌落在草叢中轉眼不知鑽那去了。


  「糟了!我也被咬了,是赤練蛇。」大漢一面大叫,一面發瘋似的奔入院門。


  赤練蛇也是一種最普通的毒蛇,毒性比起青竹蛇稍微強些,但也不怎麼致命。


  雖然赤煉蛇的毒與青竹蛇不同,但造成的傷口疼痛卻不相上下,被咬的話會極其難受。


  那被青色竹蛇咬傷的人一看,擔心的朝周圍望了一眼,縮了縮頭,也急匆匆的奔入了院門。


  不久,出來了三個人,拿了幾根樹枝在四周找了一陣,其中一個嘀咕著說道:「見了鬼啦!大白天的哪有什麼毒蛇亂咬人的?我可沒聽說毒蛇會突然爬上人的肩膀咬人的事,邪了門了!」


  「別廢話了!」另一個人說道:「說不定是從樹上掉下來的。這鬼地方靠山兩年沒有什麼人走動,有蛇也平常得很。」


  「只有青竹蛇能上樹,赤練蛇絕對不會從樹上掉下來的,而且院門口也沒有被樹枝蓋著。」


  「誰知道是不是赤練蛇?」


  「百里長風不是斷定是了嗎?他就是用治赤練蛇的葯給他包紮的。」


  「反正有百里長風在,任何毒蛇也不怕。少說幾句話吧,把這一帶好好清理清理,免得晚上出入又要遭殃。」


  就在他們幾個找蛇的時候,幾十米外的密林中,一個人影悄然退走。


  午後不久,兩名大漢抬了一塊門板,急急忙忙到了院門外,仔細一看門板上不是那個胡兄還能有誰,不過這會他已然失去了知覺,可一雙眼睛張得大大的瞪著天空,看著還是十分的嚇人。


  大廳中這時有四個人在,門板放下,抬人的一名大漢上前向上首那位面目陰沉,臉色冷青的花甲老人行禮道:「屬下奉張老所差,將胡兄送來請老前輩察看,胡兄像是中毒,手腳僵硬痴痴獃呆的,似乎已經神志不清。還請前輩出手相救。」


  百里長風來到旁邊蹲下仔細檢查了胡兄一會。


  久久。他搖頭苦笑道:「不是中毒,他的脊柱被人動了手腳,後腦也被人傷了,他已經沒有救了,廢人一個。」


  「這麼說來,他是被姓周的廢了的。」


  「怎麼一回事?你們碰上了姓周的了?」百里長風問,臉上竟然帶有喜色。


  「屬下不知其詳,只知胡兄派人回報,說是在橫江門旁發現冷魅修羅購買食物,向店家詢問橫江浦是否有高明的草藥郎中,料定姓周的與冷魅修羅必是向橫江浦走了。胡兄獨自前往追蹤,張老前輩便率領了所有的人,趕往橫江浦去接應他,半路上在路邊發現了他,當時他就成了這般個模樣,因為覺得是中毒,所以派在下將人抬來請前輩醫治。」


  「誰曾見了姓周的了?」


  「沒有,我們派出的眼線,包括東江鎮濼家派來幫忙的人,不論城裡城外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如果胡緯是真的遭了姓周的的毒手的話,那麼,他也必定已經獲得了胡緯的口供了。」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


  「張老呢?」


  「正趕往橫江浦。」


  百里長風老眉深鎖,搖頭道:「既然是料定姓周的所為,張老為何仍往根江浦趕?那小子如果得了口供,怎會就此離開?真是自亂腳步,萬一要是姓周的果然中計,豈不少了張老這一部分實力?真是的!我得趕快派人稟告畢夫子。」


  「百里兄,並無事實證明是姓周的所為呢。」右邊一名瘦長的老人說道。


  百里長風冷冷的一笑,肯定的說道:「錯不了,在和州,沒有其他人敢冒此風險,與我們的人作對。」


  「可是手法上……」


  「姓周的必定已經從胡緯口中得了口供,今晚必定會前來送死,我們把信息傳出,好好準備。」百里長風欣然下令道:「來兩個人,把胡緯抬進後面安頓一下,他已經沒救了。」


  廳外匆匆奔人一名大漢,滿頭大汗急急的說道:「南城張老居所。被一男一女兩個蒙面人入侵,六位留守的人,只剩下一個受重傷的李標其他人都死了。」


  百里長風吃了一驚,臉色大變道:「那怎麼可能?姓周的如果得了胡緯的口供,應該到此地來才對,怎麼會跑到張老的住處襲擊了?」


  「屬下奉命前往張老處傳姬莊主的口信,去晚了一步。據李標說,一男一女的身材,的確是那姓周的與冷魅修羅,姓周的的霜華劍樣子很明顯,一看就知道。」


  「李標是否被拷問過?」


  「沒有,兩個蒙面人一擊即走,下手很果斷,出手便殺人,李標是傷在女蒙面人手中的,僥倖撿回一條命,男蒙面人劍下沒留活口。」


  「你趕快將情形告知姬莊主,快!」


  信使急急的走了。


  百里長風轉向一名同伴說道:「謹老,我們現在就準備,那小子會來的。」


  「對,這就準備,只要姓周的敢來,他就休想活著離開了。」


  不久,整座羅陽別墅彷彿恢復了往昔的荒涼風貌。院門緊閉,就像是一座廢棄的別墅,顯得荒涼寂靜。


  但真實的情形自然不是這樣,比如別墅東北角,那處長滿了灌木叢的山坡,一片矮樹叢下這時就有兩名大漢藏身在此,其中一個正在睡覺,一個則監視著整片山坡地帶的動靜,不時還用暗號跟左右外另兩處暗哨聯絡,輪流監視所負責的地面。


  他們百里長風安排的暗哨,帶了食物,飲水,躲在樹叢內,從樹枝的空隙中監視著四周的動靜,任何時候也不許離開藏匿處,以免暴露位置。


  他們只負責監視和傳遞訊息,其他的事一概不過問,即使有一個美女在前面洗澡,他們也不許走出來多看一眼。


  這一組暗哨是三組中最中間的一組,也該是最安全的一組,在這青天白日之下,別說人畜了,連飛鳥也不可能飛近而不被發現。


  午後正是人最疲倦的時候,負責監視的人已經昏昏欲睡了,那位休息的人則早就進入夢鄉。


  這時一條長著一個大大的三角形巨頭外型看著很像鐵線蛇的鐵灰色怪蛇,慢慢的爬了過來。


  由於它的色彩跟地面很接近,在草中緩緩爬行,很不容易發現。


  負責監視的人,僅感到小腿肚好像被什麼東西螫了一下,開始並未在意,也沒有低下頭去看個究竟。


  因這地方蟲蟻太多了,被螫一下平常得很。


  眨眼問,他就毒發迷迷糊糊的趴下去了。


  等他醒來時,只感到四肢麻木,腰背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似的,不由大驚,剛張口想叫人,脖子突然被一隻鐵鉗似的大手扣住了。而且還將他的臉重重地壓在草叢中,五官壓在地面上,氣都喘不過來,接著他的耳中就聽到:「你如果想叫,你這脖子保證被我一抓兩段。乖乖的聽話,我保證你死不了。」


  四句話里有兩句保證,這位暗哨心中略為一寬。對方貌似不是嗜殺的人。


  扣在脖子上的手略松,他總算可以呼吸了,吸了口氣,腦袋約為清醒了些,感受了一下身體,剛剛還略為一寬的心又重新緊張起來。


  他發覺自己的身體完全僵住了,僅頭還能稍稍轉動,也發覺了自己現在是趴在地上的,背上貌似還坐了一個人。


  他再糊塗,也知道自己這是不幸落在別人手上了。


  「你……你是什麼人?」他吃力的問。


  「你沒有問話的權利了,我問,你答,答錯了你就得死。你左右兩邊那兩處暗哨四個人,眼下都在睡大覺。他們說了實話,所以沒有死。就不知道你識趣不識趣了。」背上的人神態輕鬆的低聲說道。


  「你……你要問……問什麼?」


  「你們派在城內外活動的那些人,被擒時都是眾口一詞將上面交代的話一一供出,這做法倒是相當的高明,經驗不夠的人必定信以為真,這樣你們就能將抓舌頭的人引來羅陽別墅送死了。但你是外圍的暗哨,口供應該有所不同。現在,我問你,你們的主子畢夫子夫婦,到底躲在那裡?」


  「這……」


  「話一出你的口,便直接左右你自家的生死,說不說實話悉聽尊便,反正命是你的。你想死別人也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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