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妖
「你說得對極了。」綠衣女郎扭著小蠻腰,風情萬種地走近,香風入鼻,俏甜的語音十分悅耳:「你說我是狐仙,是捧我呢抑或是損人?說呀!小傢伙。」
這神情甜極了,媚極了。打情罵俏的意味十足。那眼神更是暗有所指。
站在後面的李駒兄弟哪見過這種大場面!臉紅耳赤怒容滿面,書生氣都要發作啦!
「嘻!小姑娘,我哪敢損你呀?」徐飛龍嘻皮笑臉不在乎:「當然,要說你是狐仙未免語涉輕薄,那就叫你綠衣仙子該成了吧?據我所知,九華大會前來參予的人,有黑道、有綠林、有水寇、有地痞潑皮和那妖啊魔啊鬼怪什麼的,就是沒有白稱英雄的。看你這模樣嘛,白道中沒聽說過你,你當然不會是江湖女傑中的人了,我猜你定是妖道中的綠衣仙子路姑娘路凝香了,我猜得不錯吧?」
靳義眼觀鼻鼻觀心,垂手而立真像個老實的隨從。
李駒兄弟卻被路凝香三個字嚇了一大跳,臉色大變。
這個女妖外表看著像是年方二八的少女,其實卻是年近半百的婦人了,江湖朋友誰不知道這位名列四大妖仙的風流蕩婦?
據說,她是失蹤多年的碧湖老妖的情婦,她那一身硬軟功夫皆由碧湖老妖親授,已獲老妖真傳。
碧湖老妖橫行天下號稱床上無敵,調教出來的情婦那能差勁?
她本身的妖法媚術已經夠令人害怕了,加上老妖別傳的那身本事,這手硬功夫。足以令她登上江湖女妖中大名鼎鼎的女妖魁首寶座了。當然這也跟女妖之中也沒啥厲害的角色有關,畢竟這年代,人心還是向善的。
這綠衣仙子可是讓白道群雄畏之如蛇蠍,基本沒有人敢找她的麻煩,當然在背地裡,江湖上朋友肯定不會稱她為仙子了,他還有個別名叫綠衣妖女。
「晤!你真厲害,竟然猜對了。看樣子,你定是這些人的首腦了。」
綠衣仙子幾乎要擠入徐飛龍懷中啦!笑得更媚更盪:「你居然沒帶兵器,大概是自命不凡的漢子。小兄弟,你貴姓大名呀?怎麼在江湖上從沒見過你?你出道多久啦?一年?」
「呵呵!你問了一大堆問題,慢慢來,讓我喘口氣。晤!好香,你再靠過來,我可要意亂情迷不可自持了。」他並無退讓的意思:「我姓周,出道沒多久啦!小人物嘛;你知道的,要在江湖上闖出名頭,說難真難,難怪你不知道我。那兩位是我的好朋友,兄弟倆姓李。路姑娘,他兄弟倆更差勁,出道的日子不足三個月呢。呵呵!你就叫我們大李小李和周二好了。路姑娘,你問我的都答覆了,可是你還沒將怎樣幫我們克服困難的辦法說出來呢。」
「小兄弟,不是辦法,該說是條件。」綠衣仙子的右手,挽住他的左小臂,姆指有意無意地按在曲地穴上:「你也許不知道,無影郎君算得了什麼?你就算對付得了他,但他請來的高手,你可能就毫無機會了。」
「條件?應該的。呵呵!綠林道上講的就是功利。沒有人會毫無代價地替不相關的人擋禍消災的。這我懂。」
「你明白就好。」
「我洗耳恭聽姑娘的條件。」
「條件很簡單……」
「不要這麼說,這越簡單的條件可就越令人害怕了。」徐飛龍搶著說道。
「你害怕什麼?我又不會吃掉你。」
「呵呵!你這張櫻桃小口能吃多少?」
「你不要笑,裝成亡命的鬼樣子不會有好處的。條件是你們跟我走,本姑娘是大魔魔龍現首請來助拳的。」綠衣仙子的媚目不轉瞬地吸住他的眼神:「你該明白,光臨九華山的人,不是幫大魔就是助無影郎君,必須劃清界限,沒有中間路線可走。你說吧,答不答應?」
「路姑娘,如果我不答應呢,你……」
「你會答應的,是嗎?」
「那老花子答不答應呢?」他向不遠處呼呼大睡的老花子一指:「他是亦正亦邪不黑不白的狂丐。如果我答應你,他也必須……」徐飛龍不覺驚嘆夜府對江湖消息的搜集程度,這些江湖人士他沒見過卻說的上來,絕不是他天生就知道這些,而是跟著成伯習武的時候,成伯給他看過很多江湖知名人士的畫像,在畫像旁還有這些人的說明。再加上一路來不時傳到他這的信息。他儼然比起很多老江湖來都顯得更老道得多了。
狂丐突然一蹦而起,怪叫道:「渾小子,你怎麼咬上我了?你瞧我這副德行,騷狐狸會讓我脫她的羅裙嗎?」
綠衣仙子大怒,綠影一閃,如同逸電流光,猛撲三丈外的狂丐。
狂丐撒腿便跑,破草鞋踢拖怪響,看似不快,其實奇快絕倫,像是用縮地術一般,沿路向下急速逃了。
一面逃一面用大嗓門叫罵:「騷狐狸!害人精!你這千人騎萬人跨的賤貨,我老要飯的怕你。救命哪!女瘋子發花顛啦……」
叫聲漸遠,餘音裊裊不絕。
徐飛龍呵呵一笑,向李駒說道:「走吧,再聽下去就還不知道會出什麼怪聲呢!狂丐那張嘴可是缺德得很啊,罵起人來可從不怕髒了嘴的。」
四人腳下一緊,快步向上走。
李駒的臉色仍未回復正常,猶有餘悸地問:「永弟,你不怕這妖女?」
「你呢?」徐飛龍含笑反問。
「這……我知道她比我厲害。聽說她的盪魄香和媚心術,天下尚無能剋制她這些手段的人。」
「大哥,請記住,下次如果碰上她,切記不可與她目光接觸。」
他掏出一隻得自聞香宮的玉瓶遞過說道:「這是可克制盪魄香的奇葯,抹在鼻瑞先吸入一些,任何迷香也無奈你何,給你和驊弟防身。」
「這……給了我們,你呢?」
「我還有。我練的武功,媚心術對我不發生太大作用。」他一面走一面解釋:「妖女經驗豐富,她已發覺我不怕她,我在她面前談笑自若,所以她剛剛才想著找機會用武功制住我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