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等
金貞姑吃了一驚,想躲卻力不從心,渾身發僵,惶然叫:「天!你……用的是什麼手法?」
他呵呵笑,說道:「不告訴你,不過你絕對逃不掉的。」
「放手你……」
「放手?呵呵!你說得太容易了,你在酒樓一鬧,八爪蜘蛛找我的晦氣,金銀行囊全丟了,你得賠。」
「賠?我一個小要飯的……小花子,如何賠?」
「有多少你賠多少,不然可就有你好看的了。」
「我身上只有十餘兩碎銀。」
「那天你出手便是十兩金子押櫃檯,又拿了十兩金子賞琵琶六娘,不要跟我哭窮。我可不是那麼好騙的。」
「我的金銀都花光了啊!真的!」
「好,那我就剝你這身衣服抵押好了。」徐飛龍惡作劇地說,果真伸手準備剝衣衫。
金貞姑頓時大驚,叫道:「住手!住手!再過來我叫了!」
「哈哈!我可不聽你的!」
女孩子的衣褲怎能隨便給人剝?金貞始只好認栽,可憐兮兮地說道:「我是女孩子,不要動手。」
徐飛龍這才收手,大笑道:「女孩子,不是狐狸么?讓我看看你的狐狸尾巴。在那呢,在那呢?」
金貞姑白了他一眼,嘟著小嘴說道:「這話,你為何不說給濼寶綠聽?肉麻死了。」
徐飛龍也不鬧了突然問道:「你們把琵琶六娘弄到何處去了?」
金貞姑一怔,問:「咦……你……你知道多少?」
這裡面有秘密啊!徐飛龍心思急轉,哼了一聲說道:「全知道。」
金貞姑一跺腳說道:「壞死了!你已經知道我……」
徐飛龍呵呵大笑道:「我就是要聽你自己說出來,如果我不壞,怎會想到要剝女孩子的衣服這招呢?」
「哼!色?鬼!難怪你會到大風庄勾引濼寶綠。」
「呵呵!不要說廢話了,說說你們的事。」
金貞姑噗嗤一笑,得意地說道:「沒有什麼可說的,我這一面帶人救琵琶六娘,家父帶人在和州同時動手,大牢中救走了賈興,洗劫了土豪高和的王八窩。這幾天故布疑陣,誘使八爪蜘蛛在這附近鬼撞牆似的干碰亂撞,家父早就返回池州了。」
「那你為何不走?」
「昨天才從和州來,不放心你呀!所以前來打聽消息,畢競你這人哼哼……。」
「哼什麼呀!」
「家父已和顛丐碰了面,你的事他都跟我說咯。」
「果然你是故意的。」
「周兄,我抱歉,其實,那次我還懷疑你是濼家的秘密眼線,因此一走了之。」
「算了,這件事不必再提,你走吧。」徐飛龍揮手說道。
「我們一同走吧,八爪蜘蛛今早回來了,此地兇險,何不到池州寒舍小駐?」
「抱歉,我可不與你們這些麻煩人物打交道。你走吧,你的處境比我兇險得多,八爪蜘蛛捉住你,不剝你的皮才怪。」
金貞姑粲然一笑道:「生氣了?原諒我好不好?」
徐飛龍搖頭道:「你這頑皮丫頭,還不快走?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你……」
「我要回去取行囊。」
「我陪你去啊!」
「謝了,你太顯眼了。」說完,徐飛龍撒開了大步獨自走了。
他在鎮西三裡外的一座農舍中躲到天黑,方才匆匆入鎮奔回客棧。
踏入店門,店伙與掌柜帳房都驚呆了,做夢也沒料到徐飛龍敢回來。
徐飛龍一看這兩人的德行,猛的一拍櫃檯。大聲道:「結賬,把我的行囊取來。」
掌柜這才三魂入竅,戰慄著說道:「客官明……明鑒,你……你的行囊……」
「我的行囊怎麼啦?」
「濼……濼大爺已……已經派人取……取走了,小……小店實在不敢……不敢……」
這時店門外人影乍現,有人叫道:「小子,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呀!」
徐飛龍頭也不回,冷冷地說道:「你回去告訴八爪蜘蛛,他如果不將我的行囊送回,烏江鎮濼家恐怕就別想安生了,周某可不是好欺負的人,我的忍耐已到了極限,你記住了。」
兩名大漢以撲上作為答覆,兩根鐵尺來勢似奔雷擊下。
徐飛龍猛的向下一挫,避在櫃檯下,仰身一腿登出。
「啪啪!」兩根鐵尺同時擊在櫃面上。
「哎……」一名大漢狂叫,掩住小腹向後暴退,「噗」的一聲挫倒在地狂叫。
同一瞬間,徐飛龍長身壓住了另一名大漢的鐵尺,「啪」的一聲給了對方一耳光,再反手一掌削在對方的胸口上,力道恰到好處。
「砰!」這位仁兄也倒了,跌了個手腳朝天,口中鮮血溢出。
徐飛龍雙手握住鐵尺,猛地一拉,鐵尺竟然拉長了三寸「當」的一聲丟在大漢身旁,沉聲問:「閣下,記住剛才我的話么?」
兩大漢掙扎許久方吃力地站起,臉上血色全無,驚然地說道:「在……我記住了……」
「你重說一遍,兔得你忘了,前言不對後語加多減少口齒不清,傳錯了會出毛病的。」
大漢凶焰盡消,乖乖地復誦一遍。
徐飛龍聽完點了點頭,一字一吐地說道:「還有件重要的事,你一併轉達,那就是我等他一個時辰,過時不候。這期間,如果再有人敢前來行兇撒野,最好是帶郎中來,也許需要叫懺作來驗屍也說不定,滾!」
兩大漢鼠竄而走,狼狽已極。
而徐飛龍則在店堂對面的長凳上落坐,等候變化。
客人紛紛走避,店伙們—一溜走,只留下一個小廝招呼店面,偌大的店堂冷冷清清。
店門外,經過的行人急急而過,誰也不敢逗留。
街兩端,有一二十名膽大的鎮民,站得遠遠地等候著看熱鬧。
家家閉戶,連門燈也熄了,形同罷市。
柜上有兩盞燈,店內懸挂著兩盞燈籠,光線並不太明亮,因此店堂顯得幽暗冷清,如同鬼城。
一盞茶過去了,了無動靜。
又是半響,氣氛越來越緊張。
看櫃小廝躲在櫃內,驚得不住發抖。
眼看一個時辰都要過去了,按理。濼家的人早該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