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鬼(求月票)
辛大爺雙眉緊鎖,搓著雙手,一時也拿不定注意,只是焦躁地說著:「張師父,這些天我們已經派了兩撥人赴各地請人了,可你也看到了,至今沒有看到有人回來,也沒見到任何人前來相助。眼下我們莊院這兒人手已然不夠,要是再派人出去,我怕……」
這時,另一名短須鷹目的大漢搶著插嘴說道:「場主,我看張兄的話說得沒錯,再拖下去,所有的人都要支持不住了,假使今晚他們再次前來生事,咱們這些人……在下不客氣地說。對方一個人,已經夠令我們頭痛的了,再加上一個白馬游龍,咱們這些人……不是李某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們在舉手投足間,皆可置咱們庄丁武師於死地,如不趁早找幾位高手前來助拳,那就……場主,還是趕快決定好了。俗語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長安那麼大的地方,藏龍卧虎之所,只要捨得花重金相請,應該不愁無人前來相助!」
「李師父,這道理我怎麼可能不明白,可武林高手又不是叫花子,豈能隨便找得來的?何況時間也來不及呀!」辛大爺苦笑著說道。
「場主聽說過獨眼狂徒苗丁其人么?」李師父問。
「獨眼狂徒?哦!那不是曾經在關中橫行的江洋大盜么?」辛大爺說著卻很是遲疑。這樣的人真的好請嗎?
「正是他。眼下他正在長安旁邊的曲陽鎮藏身,場主如果讓在下帶五百兩金子趕往曲陽請他,我敢保證他會晝夜兼程趕來相助,有他出手,那兩個小崽子何足道哉?」
這時之前說話的張師父介面說道:「場主,你忘記之前天谷老人的三個弟子了,他們雖然被夷陵四剎氣走。但你也知道我跟天谷老人門下的關係,這位武林前輩雖說性情暴躁,但用錢財還是能夠說的動的。多年前,在下曾有幸拜望過他。場主如果讓在下帶些金銀前往天谷老人那裡一行,要是能說動他前來相助,這兩個小狗要是再敢來,少不得要埋骨於此了。」
「有他三個徒弟的事情發生,天谷老人請的來嗎?何況天谷老人他……」另一名保鏢師父大聲說。
「場主現在也沒有辦法了,我也知道這是前腳驅狼,後腳進虎。可現在之呢過死馬當活馬醫了!天谷老人就算要價再高也是以後,他不會跟錢過不去的。」張師父悻悻地說。
辛大爺一掌拍在太師倚的扶手上。說:「好,就這麼辦。張師父你真有把握將天谷老人請來么?李師父你請得動獨眼狂徒嗎?」
兩人急忙拍著胸膛保證,李師父極有把握地說:「獨眼狂徒愛財如命,憑在下這三寸不爛之舌,與所帶的五百兩金錠,保證可將他請來。在下可馬上乘夜色動身,偷偷出庄向東邊翻山而行,避開那兩個小子的攔截,只要中間換馬,我保證兩天之內可以找到獨眼狂徒苗丁,四天之內就可以趕回來。只要場主能支持住這四天,危機自然就去了!」
「好,我們這麼多人守在家裡,相信支持四天應該還沒問題,那就請張師父與李師父馬上準備動身,大總管你快快去替他們兩位準備金銀盤纏。」辛大爺已然下定決心,斷然地說道,不再吝惜金銀,決意要和徐飛龍周旋到底,既然下定了破釜沉舟的決心,那自然就要不顧一切一意孤行到底,什麼辦法都得試一試。
沒多久,張、李兩位師父悄然越過防狼柵出了庄,蛇行鷺伏沿著山腳向東急走,由於實在過於緊張,沒一會竟然累出了一身臭汗來。
張師父感覺實在太累,急忙向一旁矮林一竄,回頭說道:「諒那兩人也不會在這一帶亂竄,老李,歇會兒再走吧!」
李師父自然沒有異議,隨後跟著躲了進去,嘴上不住的喘息,呵出的氣凝結成陣陣白霧,他隨便找了顆粗點的書往樹根下一靠,吁出一口長氣化作一片水霧這才說道:「老張,到這裡咱們分路走好了。」
張師父笑了一聲,怪聲怪氣的說道:「在下也正要提出分路的話,不想老李你倒是先提出來啦。」
「哼!既然大家心知肚明,那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李師父說著就要站起。
張師父呵呵一笑摸了摸胸前的裝金銀的包裹,笑道:「光棍眼中揉不進沙子,既然我們彼此心照不宣,那就就此別過了,以後江湖見了也當不認識對方。可好?」
李師父挺起身,笑道:「說句良心話,在這兒凌虐那些牧奴,確是於心不忍,早些離開也好,反正在淺水牧場,一輩子也混不出個名堂來,有了這五百多兩金珠的錢,格老子的,老子回四川享福豈不快活!西娘皮的獨眼狂徒貪財好色,怎會離開長安那個花花世界,到這兒來出什麼風頭?辛場主到底是宜祿鎮這小地方的土霸王,急眼了便鬼迷心竅,沒以前精明了。拿錢往我們兜裡面塞,我們如果拒絕,那才真是混蛋加三級呢,那就走吧!」
「天色快亮了,咱們趕快兩步。翻過這座山就安全了。」張師父說著,就要舉步出林。
忽然,他是鼻子彷彿聞到了一陣奇異的幽香,正疑惑著呢!猛的黑暗中火光一閃,一團綠色的鬼火突然在十數米外出現,那鬼火一飄一浮,彷彿沒有憑依,虛懸在枯葉上方。
看到這等詭異的事情,兩人做賊心虛頓時心中一顫,條件反射的便迅速轉身拔刀壯膽戒備。
也正在此時,他們看清了鬼火的真面目,只見鬼火大如拳頭,虛空輕飄,發出微弱的暗綠色光芒,令人望之背脊發寒,心中發虛。而更嚇人的卻是,鬼火的下方稍後的位置,突然就現出一張朦朧的鬼臉來,那鬼留著一頭的長發,迎風飄拂,一部分頭髮披散在身前,依稀掩住大半張臉,但整個臉的輪廓仍隱約可以看的清楚,白的嚇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