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記得叫哥
徐飛龍一番沒頭、沒尾的話,說的周圍的人都搞不清楚狀況了。心中老大一個問號?他們這到底是鬧的那樣啊?
特別是墨風,一臉詢問的表情看著雲龍。彷彿要在他眼裡看到答案一般。
「那都是一時戲言,做不得數,做不得數。」雲龍還是嫩了點,被墨風盯的很了,說話都不打草稿了。
什麼叫戲言,戲言也就是真的說過。一聽這話,墨風頓時一臉難看的看著雲龍。他完全有理由發火,他跟雲龍雖不是結拜兄弟,但別人可都不這麼看。現在雲龍沒跟他商量就要找一個看著比他們還大的人結拜。平白要在別人那矮上一頭。墨風豈能願意。
雲龍其實話剛出口,就明白過來了,看到墨風的臉色難看,他又怎會不知墨風在氣什麼。正要找由頭抹開這事呢!
不管徐飛龍還是他們各懷鬼胎,旁邊的人可不這麼想,正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旁邊一人道:「這是好事啊!幾位都是青年才俊,結為異性兄弟,雖不比當年桃園三結義,但也是一段佳話!」
徐飛龍所這話的時候,本來只是想噁心噁心雲龍這廝的,沒想到雲龍這傢伙竟然真的承認了。搞得他都楞了。如果不是旁邊這人提醒,他還沒反應過來呢!
徐飛龍當即心頭暗自盤算:「這兩人號稱雲墨雙奇名聲好像很響的樣子,反正老子比他們大,結拜也是當大哥,又不吃虧。以後說出去,自己是什麼雲墨雙奇的大哥,也倍有面子。」
這樣一想貌似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徐飛龍當即哈哈一笑道:「確實是段佳話,唉!江湖兒女也別講那些虛的了,既然你們兩認了我這大哥,我們就是兄弟了,那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何況我已經答應這位姑娘的老僕送她去長安。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豈敢怠慢。兩位老弟諸事已了,我這就上路,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徐飛龍說完也不管雲龍墨風什麼眼神,翻上馬車趕馬便走。反正這事情知道的人這麼多,很快便會傳出去,雲墨雙奇這次啞巴虧是吃定了。
將馬車沿著大道趕出了數里地,徐飛龍突然想到好像還不知道這女孩是什麼人?要到長安那個地方?剛剛他只想到借這個由頭可以脫身,那想那些。這會只能問這小姑娘看看了。
徐飛龍將馬車停在路邊,拉開帘子看著那好像瘋魔了一般的小姑娘搖了搖頭試著問道:「小姑娘,你那個老僕人托我送你去長安,你知道你家住那嗎?我送你回去。」
小姑娘的回答依舊:「別殺我!別殺我!嗯……」
小姑娘夢囈般的話語中好像多了點姓名之類的東西,不過徐飛龍沒聽清,何況就算聽清楚了徐飛龍也不可能認識。
徐飛龍一見沒法交流,又不能這麼扔下不管,只得道:「好了!好了!你現在沒事了,先靜下來,等下我再問你。」
反正是往長安,徐飛龍走路也是走,趕車也是去。順手的事,先走再說。
平坦大道之上趕車還是很快的。也不怎麼顛簸。到傍晚的時候就已經看到長安城的城牆了。
其間徐飛龍抽空看了這小姑娘幾次,感覺她還是有些好轉的,至少沒有之前那麼驚慌了。這是個好現象。
不過現在已經到了長安城了,徐飛龍自己還有事總不能一直帶著這個拖油瓶吧!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好。徐飛龍準備做最後一次努力,實在不行只能將她交給官府處理了。
徐飛龍盡量拿出了自己以為最和善的笑容,拉開車簾道:「姑娘,我們已經到長安了,你家住那啊?我送你回家。」
徐飛龍特意加重了長安兩字就是希望激起這女孩家的記憶,可貌似沒什麼效果。
徐飛龍接著又試了幾次,這女孩都沒啥反應。他只能搖搖頭無奈道:「早知道就把這個麻煩也留給雲墨雙奇了。唉!」
搖頭的徐飛龍沒有發現,這時候那女孩已經有了變化。
「雲墨雙奇來了?雲墨雙奇來救我了?快!快!我要看雲墨雙奇。」這女孩一伸手推在徐飛龍身上,彷彿真要推開他,出去看雲墨雙奇。
有反應就好辦了,這種被嚇傻了的人,最怕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徐飛龍輕輕按住這女孩的肩膀道:「雲墨雙奇確實來了,你已經得救了,我是雲墨雙奇的大哥,現在要送你回家,你告訴我,你家住在那裡?」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見雲墨雙奇。墨風,墨風你在那裡?」
一看這樣,徐飛龍只得繼續道:「我是雲龍雙奇大哥,準備送……」
徐飛龍話還沒說完,這女孩好像已經有些記起來了立馬搶道:「雲墨雙奇沒有大哥,你騙我!你是壞人。別過來。」
徐飛龍實在沒辦法了,乾脆不理她,自個下了馬車看起夕陽來。
小姑娘一看沒人阻攔了,急忙衝出馬車,急切的朝四周張望,接著又跳下馬車跑到馬車後面,感覺應該是在找他的墨風。
好一會這姑娘才懵懂道:「原來是做夢啊!誒!劉叔人呢?」
見這女孩好不容易清醒了,徐飛龍可不敢刺激她,要說也要等問到地址了才說。
「你劉叔有事耽擱了,叫我送你來長安,你家住那?我送你回去。」
「我家在長山啊!劉叔沒告訴你嗎?」這姑娘疑惑的問道。
「那你來長安幹什麼?在這有什麼親戚沒有?」
「我來找我舅姥爺,給他賀壽啊!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見墨……風!」小姑娘說到這裡,聲音越來越低,害羞的低下頭看著腳尖。
徐飛龍可不管少女懷春的事,又問道:「那你知道你舅姥爺住在哪?我送你過去。」
「我知道呀,就在終南山下,彭家堡就是了。」
知道地方就好找了,徐飛龍正好看到一個像是本地人的中年秀才騎著毛驢從城門那邊過來,三兩步便衝到毛驢旁邊,還嚇了那秀才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