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訴苦的人
「這麼神奇,那你回去能不能給我帶一個過來?」鍾老明顯對這個修復箱起了興趣。
「好像是不行吧!我來的時候所有帶的東西就都沒了。」
「那算了。」
既然說明白了,徐飛龍也鬆了口氣,他不想下次來的時候再解釋他的眼睛為什麼好了。因為謊言一旦開始就很難結束。也很難自圓其說。至於為何不想撒謊,說來奇怪,還是因為小甜甜。純真是他早已失去的過往。
徐飛龍又住了幾天,直到一家三口前來看病,他覺得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
這一天依舊是徐飛龍練刀,鍾老再次前來觀看。
等徐飛龍收刀的時候,鍾老又一次指點道:「你有沒有試過,不用內力練功?」
「這樣做有什麼說法嗎?請鍾老教我。」徐飛龍這幾天每天都練功,一直都在等鍾老再來指點他。現在總算來了,反倒有些慌了。
「呵呵!不用這麼拘謹,我看你現在也算不得很累吧!你說人體的極限又在那裡呢?你想想吧!」
這一次徐飛龍完全聽明白了,鍾老的話幾乎如同當頭棒喝一般。雖只隻言片語,但彷彿給徐飛龍打開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天地。
還別說,鍾老隨便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了,正常的修鍊練功,都是練一會刀,內功消耗差不多了就練功恢復,如此循環。你說累吧!其實有內力支撐消耗其實不大,比起徐飛龍以前追債的時候可輕鬆多了,至少從沒感覺過腿酸骨痛什麼的。
經鍾老一提,這練法好像確實錯了,因為這不僅算不得極限修鍊,連一般的訓練好像都算不上了。訓練一般還得訓到喘呢?
想到這裡,徐飛龍乾脆直接試一下。看看自己的極限到底在那裡?
徐飛龍先是以最快的速度將功力消耗一空,這時候身體產生了一種空虛感,感覺很虛弱。徐飛龍為了實驗沒有理會,接著就開始只憑身體的力量練起了那招隨風一刀。這種狀態下練刀可以說是一種折磨,每揮一刀為達到招數的威力他必須全力以赴,沒練一會他就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
可就在徐飛龍準備收刀休息的時候,突然一道風聲直擊其腰。徐飛龍幾乎條件反射一般,刀鋒一轉掃中那道風聲。
「當」的一聲,一塊小石子飛了出去。原料是鍾老出手了。
「再接著練,就你這樣怎麼提高。普通人都比你砍的次數多。」
被鍾老威逼著徐飛龍幾乎又練了近一個時辰的刀法,這才真的累倒在地。
「怎麼?這就像死豬一樣了?還不起來運功?是準備偷懶嗎?少林武當每一個核心內門弟子從小每天都是這麼過來的,就這麼一會你就受不了了么?真是廢物!」鍾老罵完再也不理徐飛龍,自己端著茶壺回屋休息去了。
聽到少林武當的弟子也是這麼練的,徐飛龍也顧不得休息了,趕緊起來運功恢復。這一天就這麼在這樣極限的修鍊下過去了。
說實話效果如何還真不清楚,畢竟只練了一天不是?
而在第二天徐飛龍就跟著那一家三口離開了,他會被送到碼頭,直接坐船去洛陽。
這一家子是從北平來這求醫的,不知從那聽說了,鍾老的名號。千里迢迢找到這裡。不過聽到他們走時輕鬆的話語,想必這一趟沒有白跑。
坐船去北平也要經過洛陽,所以正好順路,不然徐飛龍還真不一定要急著走,在這裡讓鍾老隨便指點幾句就夠他受益匪淺的了。
走在路上,徐飛龍摸著手上的小東西,這是肖老給他的一個信物,讓他到長安給小甜甜的舅爺爺帶個信。
整個運河是人字形的,以洛陽為核心,鏈接五大水系。南下北往不知養活了多少人。也給南北兩地架起了直接通道。
在碼頭等了一天,這才碰到直達洛陽的貨船。這一次同行的三人只是普通人家,徐飛龍又是個瞎子,哪有人打他們主意,慢慢顛簸了六日就安穩的到了洛陽。
神都洛陽,牡丹花城,
作為神都,洛陽可謂是極其繁榮。碼頭上千舟競跡,百舸爭流。
那一家三口周姓人家,也不知是開心的原因想要游洛陽,還是只想幫一幫徐飛龍,很大方的就說要送徐飛龍一程。
徐飛龍的目的地是洛陽中的土地廟,四人下了船,沿著城牆隨著人流聽著叫賣往西走,很快便看到了一座城門,洛陽的城牆高十丈,城門廣大,雄偉聳立,城門前卻人潮擁堵,可見繁華。
過了定鼎門,就是洛陽天街,沿著這條街道可直通宮闈。
不過徐飛龍不往那去,土地廟那有建城市中間的,一般都是城市咯吱窩,好位置從來都是跟其無緣的。
地方很好找,古人還是有信仰的,基本上地方人人都知道,問了兩個人就到了地頭。
可一進土地廟,徐飛龍就發現自己跟周家三口不知道怎麼分開了。
「這位朋友也是準備回去吧!怎麼把眼睛都弄瞎了。這遊戲真他mad難玩,本以為出身在一個武學世家是個好事,那知道練個武還跟真的一樣,硬是要我一大早起來站樁。哥們是來玩遊戲的,這他~~的成受罪了。這遊戲沒搞頭。下個線還這麼麻煩。」
等這人抱怨完了,徐飛龍這才問道:「到這土地廟裡,我們怎麼回去?還有之前跟我一起的人呢?怎麼不見了。」
「哦,我忘了你眼睛瞎了,我叫岑嶒,上山下今的岑,左山又曾的嶒。這地方跟外面看到的土地廟不是一個地方,我們在這等人齊了才能回去!要五十個人才能傳送,還差十來個呢!有的等了。」
「我,徐飛龍。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徐飛龍疑惑的問道。
「你看不到,那有塊石碑上面寫著呢!我聽別人說上一批走都過了兩個多小時了。誒!你練了什麼武功沒有。我這邊那老爹我看沒啥本事,一個勁的說要打熬筋骨,一點武功都不教。還說什麼不到時候。我是懶得理他了。」岑嶒有些憤恨的說道。